“呵,你还真是大义凛然呀。就因为她小,所以就要放纵她为所欲为?报歉,这我可做不到。”
冰寒的声音如能隔空致命的锋刀,侵袭着看戏的每一个人。凤青炎冷冷的笑了一声,充满着无尽的嘲讽。
她不是好人,治人征人从不浪费口舌,只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她说过,犯她者,必诛。
别以为年龄小就可以为所欲为,这种事,在她凤青炎这里,免谈。哪怕你是三岁小孩,只要犯了她,都一样没好果子吃。
十五岁怎么了?十五岁不小了,在人间,可为人妇了不是吗?
她只觉得可笑至极。
“我与她本不相识,却无缘无故招惹我。推人不摔,就自导自演,哭得梨花带雨泪流满面又如何?在我面前当白莲花,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居然与我不曾认识,而问你是否缺钱又不答。那么就只有故意找茬能说了。你推我,我不说,但想装白莲花污蔑我,那得要问我一下。”
“歹妇?我是年纪比你大,但也未曾出阁,你辱我为歹妇,此为何理?”
凤青炎话落下,便狠狠的一甩手,青衣婢女因为没准备好而被暴力逼迫滚下了台阶。下方看戏人皆个个面色苍白。
他们想去扶那可怜的婢女,奈何自身无法动弹,空虚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似灵压而又非灵压,控制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想动弹,动不了,这股力量太过于强大。想摊下,却也摊不了,原本怎么样就只能怎么样。
他们动不了,只能看着一袭妖艳的红衣女子在上方负手而立,她就像刚刚占领了这里的王者。
每个人心里都升起一股恐惧感,明明觉得不可能是眼前的红衣少女,却又不得不怀疑是她。
这股力量是什么?怎会如此强大?
他们每个人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青衣婢女滚到下面,头重重地磕了一下地面,马上惊醒了过来。
她一声尖叫,额头破了个口子,鲜血外溢不止,抽搐的痛苦无不是提醒婢女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抚额,抬头目视上方,指这凤青炎,大喊:“鬼,鬼,有鬼,快,快来人呀,鬼,有鬼。”
掌柜的也早已听到了这上面的动静,一猜便知是谁。他不想出面,因为那人他惹不起。可当他听到婢女惨烈的喊叫,才知道大事不妙,忙赶过来。
二楼,只见众人的目光直视楼梯上方的一红衣女子,她身旁站着那领路的小二。再看众人,每人额头都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本是寒冬未逝,却如临酷夏。
他们每都一动不动,眼珠子乱转,似在想着什么。
此阵势,只要有脑子,稍稍一动,便也知道个来龙去脉了。掌柜急忙上前,许些苍老的脸上满是不安与焦虑。
他挤入人群中,站在台阶下,抬头目视上方,抱拳而道:“姑娘,得人饶处且饶人。他们并未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何必牵连无辜?姑娘,多一位朋友总比多一位敌人好吧。”
“哦?是吗?”凤青炎轻蔑一笑,迈开玉足,款款下来,足步优雅娴淑,似一个深闺少女,但面容却冷若寒冰。
“掌柜的,那少女该不会是你未来的婆娘吧?这么护着。”
她的语气轻蔑而嘲讽,像一把烈火,烧得掌柜老脸通红。周围看戏人听着感到气愤,但却无能为力。
若不是因为这股力量,他们定亲手撕了眼前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太可恶了!
青衣婢女惊魂未定,一脸恐惧的向后退。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没招惹这个疯女人。
掌柜也是怒气,板着脸道:“姑娘,别不知好歹。老夫劝你还是见好就收,不要大过于咄咄逼人。你可知,越过底线,便是万丈深渊。”
“哦?是吗?对于一个主子都不管的婢女还有万丈深渊?真是可笑。掌柜的,我不想坏你生意,但你们的服务太不周到了,我得提一下。”
“她的主子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看衣着那上等的绸缎以及昂贵的各种首饰,四颗紫色的储物戒。应该不是普通人物。”
“掌柜你一开始不出面不就是因为你知道找茬人是谁吗?认为她不会吃亏,而你也不必惹上不该惹的人。可后来吃亏的却是她,所以你要及时制止,这样不仅做好了生意,还抱得了一金大腿。这买卖的确划算。”
凤青炎说得风清云淡,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成功的让掌柜傻住。就连一直躲在暗中看戏的慕容雪也讶异万分。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四颗紫色储物戒的?
慕容雪捏紧手中的细帕,目光厉狠的看着明处的那个红衣少女,恨不得马上将她千刀万剐。
她慕容雪,乃是弑炎国第一世家慕容家的三千金,从小美貌无双,知书达理,文武双全。不仅是弑炎国的第一美人,还是第一才女。
可刚刚看到凤青炎的时候,她就莫名的升起了妒忌之心。
那个女人,身细肤白,墨发长直如水,光滑轻柔,一身红衣似火点缀不施粉黛而自美的面颊。散发的王者贵气让人不看便敬,一切的一切都甚比自己一头。
凭什么?凭什么?
她是弑炎国第一美人,进来的时候都没那么多目光注视她。那小贱人凭什么?还那么理所当然,在那么多目光下竟还若无其事的跟小二上楼。
她不服!所以,当即之下便让贴身婢女去给她个教训,不料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叫她该如何是好?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狠狠的捶了一下旁边的木柱,眼底闪过一抹阴狠。而那边的凤青炎却是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