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道上飞快的开过一辆绿皮火车。
火车上
齐静坐在靠窗的位置,戴着一个用特殊材料制作成的口罩,耳朵上插着一对白色耳机,但里面并没有歌声。她双手抱胸看着车厢里的人,斜对面有一个孩子在大声的哭喊着,他的母亲不断的拍哄孩子的背,而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正大声的打着电话,虽然这个车厢里的人并不多但周围还是吵吵闹闹的。另一边有一位穿着西装的长发男子虽然戴着耳机一对黑色的耳机但紧皱着眉头。
齐静挑了挑眉看来的确很吵,是的看起来,齐静是个聋子,不是天生的而是后来变成了聋子,但齐静的嗅觉特别灵敏。
这时坐在齐静对面的男人突然将鞋子脱了把两条腿都架了起来,一股臭味瞬间冲进了齐静的鼻子,就算戴着口罩都无法减去这股难闻的臭味。齐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好像也能感受到那个长发男人的痛苦了。
滩涂
帐篷里
吴二白正在和吴邪讲着哑巴皇帝的故事,话音刚落王胖子就边跟小哥吐槽边跟在小哥身后掀起门帘走了进来,说人坏话被正主听个正着,要换一般人准得尴尬死,狠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但胖子是一般人吗,对着吴二白嘿嘿一笑:“哎呦,二叔您在这呢蛤。坎肩呢?我们这人手不够啊!忙不过来啊!”
吴二白倒是习以为常,也不跟王胖子计较这些,直接回答了胖子的问题:“他去接两位高人去了。”
“高人。还两位高人,我不就是高人吗。”王胖子说着顺手从口袋中摸出把瓜子磕了起来。
“他们啊,一位可是考古队的大顾问,另一位是我侄女。”
“侄女?不是二叔你下墓还带着个侄女做什么?”王胖子听见二叔侄女来有些吃惊,毕竟干这一行的女性少,而且道上也没听说二爷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兄弟啊?
二叔站起身从放在桌子中间的一堆文件中翻找出了两份资料递给了王胖子:“你们啊,好好看看。”说完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就离开了帐篷。
王胖子看着手上两份资料有点惊讶:“这孙子呀。”
吴邪指着上面那份资料好奇的问着胖子:“怎么?你认识这高手啊。”
“什么高手啊,我在潘家园打牌的时候,这孙子找过我茬儿,就这个鬼脸,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刘丧,九零后,半路开始玩古董,据说是探墓特别准。他用的什么方法呢,就是听雷探墓,这是一个古法,听说在这个关中地区早已失传。就是天上一打雷,咔咔咔,他一听就能找着这墓,这不靠天吃饭吗。多多少少得靠点运气吧。对不对。这货,他不是说听力好,他是这个听觉的分辨能力特别好,就能从各种声音里边听出信息来。吹牛的说,就是一移动的声呐。”王胖子看吴邪这么好奇就声情并茂的介绍着这个高手。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挺厉害的呀。像个蝙蝠一样。”
“哪有蝙蝠厉害啊,给他长脸呢还。”王胖子一边吃着瓜子一边把第二份资料抽出来放到上面。“呦呵,怎么还有那老东西的女儿,这可是个半聋啊。”
“胖子,这你也认识?”
“不认识,但是她爹我熟,是九门里八门的旁支的族长叫齐瀚,那个就会算命的老东西,他当年过河拆桥来了场黑吃黑,差点被他害死,然后就闹翻了。这闺女叫齐静,道上传闻此女邪性,和她一起下墓的人非死即伤个半死。”
“那这齐静的半聋是怎么回事?”
“这个据说她当年出了场意外,后来慢慢就聋了,但和其他聋子不一样,就是能听见机关转动的声音,还有特别响的声音,我估计是能听见雷管爆炸的声音。但最神奇的是据说她听不见正常人能听见的声音,所以才被称为半聋,天真我跟你说,这才是像个蝙蝠一样,丧背儿的那就不算什么,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听不见人声,就是个拖油瓶。二叔怎么会认识这么个老东西,下去我们还要顾着她。”
“那这个齐静也会算命?”
“当然会,也可惜因为这个半聋这闺女也没学会全部的本事,只能算个大概的吉凶,但她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她的鼻子,嗅觉灵敏,就跟个狗鼻子似的,也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跟她那一肚子坏水的老爹一样。”
火车上
齐静隔着口罩捏了捏鼻梁,也不知道二叔为什么会来找她下这南海王地宫,难道也是因为.....可她现在是半个聋子也不知能否听雷....这时火车慢慢停下了,到站了,她飞一样的背起背包拖着小行李箱就下了车,她已经忍了很久再继续呆下去都要吐出来了。
下了火车齐静觉得空气都清新多了,虽然站台上有许多的人,什么杂七杂八的味道都有但这定制口罩也不是吃素的,除了特别重和离的特别近的味道无法全部阻挡外其他也没什么毛病。
出了站台齐静就掏出了手机发了条微信给吴二白,然后拖着箱子向出口走去。
站在出口的齐静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旁边有一男人正在呕吐,一位好心的阿姨给他递了张纸巾,但这位阿姨身边的小女孩并不老实,用力的跺着脚,而脚腕上还戴着一串铃铛,男人好像更难受了。
齐静仔细再一看发现这就是车上的那位,又想到二叔说还有一位听觉极好的高人,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应该就是那位高人了。齐静看在二叔的面子上,而他又实在是难受便连忙走上前去扶着他的手对阿姨说道:“阿姨谢谢你,我们是朋友还是我来照顾他吧,阿姨你先去忙吧。”
而刘丧被突然出现挽着他手臂的这个姑娘吓了一跳,毕竟他听见这姑娘站在那看戏也有段时间了,不知她来是有什么目的,但为了先解决这个小姑娘的问题也只好装作很熟的样子:“是啊阿姨,我这有朋友,你们还是先去忙吧。”
等阿姨离开了齐静连忙撒开扶着刘丧的手:“对不起,我就是看你难受所以才....”
“没事。”刘丧这时才看见齐静的样子和他一样戴着耳机,猜想这个女孩是否和自己一样听觉好所以才一直戴着耳机,而刚才的停留也和自己一样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感到难受故而缓和一下。只可惜她戴着口罩看不见她的样子,但着并不影响很少和同女生接触刘丧害羞,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烫发热。
而齐静这时也看清了刘丧的样子,因为难受呕吐眼角还夹着一颗眼里,看上去楚楚可怜,特别是他身上的味道,干净的洗衣粉味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你好,我叫齐静,你应该也是二叔请来的吧。”
“我叫刘丧,也是二叔请来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找坎肩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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