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途中,罗风华倚靠着右侧,她好慢慢回想着刚刚的事,她轻笑一声,刚刚那会,她可没醉到不省人事。
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
这会已经接近半夜了,罗风华刚到司正司大门前,看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交谈,偷偷摸摸的。
罗风华躲在石狮子后听着。
“皇后娘娘真这么说?”一位小女官说到。
另一个是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听着声音好像已是中年,女人阴沉说到“当然,只要你好好的做这个卧底,皇后娘娘绝对不亏待你。”
小女官沉默半晌,犹豫的说了句:“好…”
中年女人匆匆离开,小女官也离开了,罗风华小心的踏着缓慢的步伐左右看看。
又是皇后,她想,肯定是对西辞不利的事。
皇后不比以前花容月貌,现在嫉妒所有受宠的妃子,更恨的便是向西辞了。
罗风华想着第二天就去找向西辞说说。
翌日
郑惜缘锤了锤酸痛的背,前几日为了跟着萧轲,她可是陪着那块木头走遍了朝歌城。
她心里默默的骂着萧轲,要不是他,她现在还在宫里头安安稳稳的享受好日子呢。
“什么人嘛,一点温柔样都没有,那一张脸和石头一样,谁喜欢他谁倒霉!!!”
骂完郑惜缘心里好受一点了,殊不知那块石头早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了。
萧轲蹙眉,把药膏扔在门口:“不可理喻。”
萧轲转身就走,他本来是看着郑惜缘脚磨破了准备送点药,可那些话十足让他寒心。
萧轲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身边的鲁铁问他:“王子,你这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很明显?”萧轲眼神冰冷的问。
鲁铁尴尬笑了几声,萧轲的眼神实在让他害怕,他结巴的说:“还,还好,啦。”
萧轲话也没说就离开了,鲁铁站在原地祈祷着,希望再也不用和萧轲谈话。
郑惜缘穿好鞋子,出门看见地上的药瓶:“这是谁的?”
她鼓鼓嘴,刚好脚也磨破了,不用白不用。
郑惜缘蹦蹦跳跳的穿过回廊,阳光洒在她身上,笑的格外灿烂。
萧轲怔怔的看着不远处无忧无虑的女孩,这些天,她就像光一样,照在他心头。
萧轲露出笑容,如果没有权谋,他是不是也这么快乐?
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他本坚信不会有人来救他,可那个人,自大妄为的郑惜缘,总是要闯入他的禁地,解开他的枷锁。
这次,他不会因为儿女情长绊住手脚。
郑惜缘停下,笑弯了眼,她看着萧轲。
萧轲冷漠的避开眼神,握紧剑转身出府了。
郑惜缘失落的站在原地,她看着男人毫不犹豫的离开,一眼都不看她,她好像特别难受。
起初,他总是那么冷漠无情,可好像又不是这样,她总是想带着男人离开那片黑暗的梦魇,可男人总是不领情!
宫里,宫女匆匆忙忙的从凤鸾宫里走出来,屋里,罗风华小心翼翼的说着昨晚发生的事。
向西辞面容华贵,口脂鲜艳,与以前清淡素雅毫不相干了,她端着茶拭了拭茶盖,语气冷淡的说:“如此这样,是要置本宫于死地啊?那本宫偏就不让皇后如意!”
“西辞,你想怎么做?如今你必须得谨慎小心啊!”罗风华担忧的说,看着向西辞冷漠的样子,她好像有点不认识向西辞了。
向西辞瞥向她,沉声说:“本宫是贵妃,罗大人就该知道称呼什么了吧?”
罗风华呆住,她望着眼前人,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以前单纯天真的向西辞一点也不像了,好陌生。
“是,贵妃娘娘!”罗风华咬紧牙关,狠狠的说出了那句另人生分的话:“人各有志,下官怕是不配与贵妃娘娘并肩而行,就此拜别。”
罗风华清醒的没问任何理由,她知道,时间久了,再好的关系在名利面前毫无用处。
而向西辞神情平淡,一副毫无波澜的样子,殊不知,她早已破了防线,她篡紧帕子,眼里的泪水一颗一颗的落在衣间。
就此别过。
姑母说的她一句也没忘,入了深宫,就只有自己了。
只有强大,才能护好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