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树枝挡住了天边皎洁的圆月
阴风一吹,满树的乌鸦便叫着扑腾的出来
远处的房子,在寂静黑夜下,显得格外阴森
房子里的其中一个房间也没有一团漆黑,沉默之际,铁链移动的声音续续传来,在床边的一个角落,蹲坐着一位少女,她乌黑的长发披在宽松的衣服后。
肤色在黑夜之下都还能看清,白的像一种病态。
她慢慢的抬了抬头,又慢慢的扭了扭,似乎已保持这个动作很久了,脖子已经有一些酸痛之感
往下看,她又将手腕上的铁链往后移了移,露出了两拳艳红的印子,印子前面还有一些紫黑,似乎是之前留下的。
夜太安静了,她好像听见了开灯的声音。接着她移动了自己僵硬的赤脚,小白袜被她丢在一边,洁白的脚连血管的青色都看得出来,她趴在木板上,看着门缝
等的确亮了,她没有看错,只不过有些暗罢了 ,应该是二层楼梯一角的灯。就这么想着,灯的白光突然大了,这次应该是她门前的白灯了
她没有一点儿惊慌,只是将自己扶起来,又坐在了纯白的大床上,明亮的双眸望着紧锁着的门,紧促的开门声传来,钥匙好像半天都没有插进去,碰到门的声音格外刺耳。
“快一点,再快一点……”门外的女人既小声声又着急的说着,是不是还喘着粗气,应该是先前跑的太快
“哐当”一声响,“太好了,打开了”女人庆幸着。
她进门以后,有着外面的光,即使不开房间里面的灯,你能看见女子的身影,“太好了,小妹,你还在”
床上的女子也莞尔一笑,笑出了这个19岁年龄,青春该有的灿烂,天真而无暇
“你来啦!”
“别怕,我来了”手摸着墙面,女人顺着找到了灯的开关,直接一按
灯的速度很快充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和外面的夜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光明与黑暗
“什…什么……”女人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了出来
房间的木地板上,一团一团摊着的血,似乎已经凝固了,那穿上女子纤细的小腿上,一道长长的疤,用线给缝着,其他部位似乎都用刀割过,或者刺过,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却还鲜红
没有她的那张脸是完好的
小巧玲珑而又巧夺天工
女人靠着墙,的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慢慢的滑了下去
眼睛挣得大大的
床上的女子就这般呆滞的望着她,回过神来,又轻轻一笑,仿佛身上这些伤都不是她的一样。这笑容,不知是不是带着一些讽刺,不过也不重要了
“姐姐看完了,就回家吧!我很好。”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女人的精神似乎有一些错乱,好像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不,不是我,我只是打晕了你而已,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做……我没有害你…不是我……”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想过会这样……”
她渐渐从坐,改成了爬,歪歪斜斜,不知怎的,爬到了楼梯那边,滚了下去
接着便没了声音
床上的女子叹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到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又灿烂的笑了起来
那天的情景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父母出车祸死了,只读了小学,自己存钱开了一家花店。
名气和面积都不大,不过勉强可以维持生计
那天的骄阳正好,透过绿叶印在了她的脸上,邻家的姐姐带她一起去小树林里,却打晕了她。
“呵,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她可能是这场局里,看的最清楚的那个人,操控全局的人,是她亦不是她,她知道所有人所做的一切,却无动于衷。
她等待着,那个向她铺网的人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她很早就开始看见这个世界的恶意,渐渐的,也许会了接受
这是她所理解的顺其自然,被别人坑蒙拐骗这种事,或许也很正常吧
在这个世界上,她像一片空白,反正也没有人在乎,有人利用已经很不错了。
就这么一天,她被打晕醒来之后,发现了这么一个人,他很好看,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守着她,他会为她吃醋,为她伤人,把她甚至看得比自己都重要。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病,偏执
但在她看来,这或许是一种真正被在乎的感觉吧!锁起来又能怎样?他爱她呀,这是爱,每一道疤痕都是爱,她始终是这么认为的,他只是太爱她了,她能理解
好歹这辈子,也被人在乎过,没有恶意的在乎过
她从未站在光明中,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中心,她看见的是虚无,既然有人在黑暗中拥抱着她,那她也愿意陪着他,如果他愿意的话,她会给他温暖,在黑暗中去寻找,那飘渺又虚幻的光明
她很满足,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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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就补回来了,感谢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