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妹妹起床了，快八点了”慕萍推开慕晗的房门满地毯的杂物让她无从下脚，慕萍把叠好的校服放在慕晗床边。

先推开窗帘，原本暗暗的房间瞬间充斥着阳光，暖暖的 ，懒懒的。下一步就是掀开被子，在慕晗撅起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

　　“还不起床爸爸待会可要去上班了没空送你了啊”

　　慕晗在床上象征性的扭了扭身体还是被阳光给折服，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妈妈，爸爸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醉了睡在沙发上的？”

　　打了个哈欠又躺下去了，在床上打着滚冲慕萍撒娇。偏生一家人都吃她这套，百试百灵。

　　慕萍手里在帮慕晗整理地毯里的玩偶和衣服“是啊，太晚了我就没让他进门，怕他吐在客房也不让他进了。今天早上一起来本来眉毛就淡了，还不知道被谁给剃了。喝成这种糊涂人的酒鬼也就只有你爸了”

　　慕晗躺在床上，慕萍以为她在缓起床的劲，怎么也想不到慕晗是在想要不要承认余尚东的眉毛是她刮的。

　　“现在老爸呢？他不送我去学校了吗”

　　“给你打果汁了，你赶快起床吃早餐”

　　慕晗终于爬起来抱着校服蹭蹭蹭的跑到卫生间里了换好衣服洗漱收拾好自己慕晗用了十分钟。

　　余弦此时不耐烦的撕着面包片，听着厨房有榨汁机发出的有些刺耳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爸”

　　没回应

　　“爸！”余弦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回应

　　“爸？爸，爸，爸，爸？”余弦声量提高

　　终于

　　厨房里的榨汁机声停了

　　“爸什么爸，大早上的喊什么喊没看到我忙吗”余尚东的眉毛光秃秃的，慕萍帮他用灰色眉笔画了个浅浅的形状也不至于难看就是有些别扭。

　　“我们不用跟着慕晗吃全麦麦片吧？她减肥也不是我减肥啊！这面包干巴巴的，纯奶也没味道。我是个高三生，需要补充营养的啊！”

　　“冰箱还有两根胡萝卜，要不要我给你炒个菜啊？是不是每天早上还要给你煎两个鸡蛋熬鸡汤骨头汤才算补充营养啊？”余尚东脸色没有任何波澜，左右手各端着一杯橙汁。一杯放在余弦手边，一杯放在余弦对面。

　　“那倒不用，我想吃点带油腥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天天的啥也干不好什么也学不会；你看看你的肚腩看看你虎背熊腰的身材。我都不好意思骂你像猪，猪的蹄子比你的细多了”余尚东把没有眉毛的气全撒余弦身上了。后者吞了吞口水，若无其事的拿起自己手边的橙汁喝了起来，一句话不敢再说了。

　　“爸爸你大早上的怎么那么凶啊”

　　慕晗是跟慕萍一起下楼的，清汤寡水的早餐让她开心不起来。

　　“训你哥呢，妹妹快下来吃早餐了，爸爸待会送你们去学校。”余弦看着面前的男人，上一秒对自己凶神恶煞，下一秒对着自己妹妹点头哈腰。说难听点，像抗战时期的汉奸走狗。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

　　两片没味道的吐司面包，一杯橙汁就是慕晗的早餐了。

　　虽然路上余尚东给余弦买了手抓饼跟豆浆，还是忍着没敢给慕晗买太油腻的东西。余弦在车里吃的可悠哉了，车里都是手抓饼的香味。

　　“你想不想吃？”

　　“早餐一点味道也没有你嘴巴快淡出鸟了吧？”

　　对着余弦的手给了他两下子

　　“你再多说一句你手里的饼就别想要了”

　　到学校门口时慕晗先下车的，余弦左手拿着半个手抓饼，饼里的青菜耸拉在饼皮上，右手是一个大牙印。

　　举起右手给驾驶座的余尚东过目，随即淡定的说“你闺女下口那么重你都不带帮你儿子？我是不是捡的？”

　　别看余弦意气风发的走进校门的，只有他知道自己被余尚东赶下车时多么狼狈无助。再慢一点就要接受余尚东爱的抚摸了。

　　余弦踏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与此同时又在与时间赛跑的陆千程光荣的在校门口被徐志明主任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