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了。
没有了线的束缚，从那具尸体里又滑出一具尸体……
当场就有许多警员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秦霄贤也不例外。
他虽然跟陆思量在一起这么久，从她的本子上也看了那么多的作案现场，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受不了。
思量把他往背后拉了拉。
随之蹲下身子，她继续去刨掉出来的那具尸体。
那具尸体里还有一个尸体……
尸体里还有一个尸体……
最后是一个婴儿的尸体。
婴儿的尸体里，还有一个很小的娃娃。
套娃!?
对了……
这不就是俄罗斯套娃吗?!
在场不少人已经猜出来了。
这也…太变态了吧。
陆思量害怕的其实不是这个场面。
她从一开始，拿到那些人的资料时，就猜测到会是这样的。
她害怕的是……
这个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知道布局者的意图……
也不知道他是谁。
这…才是可怕之处。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让她都画不出来。
剩下的一些工作都交给了那些法医和警员。
但是陆思量一刻都没有松懈。
神经还是紧绷着。
“怎么了?”
秦霄贤揽住她的肩膀，看着她还是皱着眉头的样子。
“我还是不明白，布局的是谁，为什么要布这个局…”
陆思量靠在他肩上。
累是真的累。
她皱了皱眉头，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
“不好!瓦斯和汽油!跑!”
她反应过来，拉着秦霄贤的手往外跑。
剩下的警员和法医也迅速撤离。
他们已经有许多证据和照片了，这些就够了。
走到一半，秦霄贤又突然折回去。
陆思量的手被他撒开，她回头看过去。
味道越来越浓!
“你疯了!”
陆思量折回去拉住他的手往外跑。
时间根本就来不及了，她感知的到……
放弃从大门出去，她拉着秦霄贤从窗户上往外跃。
把他护在身前。
踏出窗户的那一刻，那座作坊也瞬间被点爆。
那个冲力，波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思量昏迷前还是下意识的拉着秦霄贤的手。
她似乎忘记了那把枪，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自己手上了。
……
一时间。
那座作坊，被烈火包围。
外面躺着那些警员……
陆思量握这秦霄贤的手，躺在那里。
——————————
陆思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应该是凌晨。
天空还是淡淡的墨蓝色，月亮还没有完全消失……
思量微微的动了动身子。
还好……
还可以动，没伤到骨头。
她从地上坐起来，脑袋是晕的，耳朵也是鸣的。
陆思量的眼眶和眼角那里全受伤了，半边脸全是血。
她突然意识到身边没有秦霄贤，只有一把枪。
陆思量拿着枪，撑着身子站起来。
转过身……
她看到了。
秦霄贤被锁坐在凳子上，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从桶里舀了一勺水，从秦霄贤的头上倒下去。
那应该是冰水……
一舀子下去，他抖的不得了。
“你是谁?”
思量看着他，警惕性的把枪上膛。
“几年?你倒是不认识我了?”
男人摘下帽子，看着她。
他的眼里是久别的欢喜。
“……爸爸…怎么可能!”
陆子漾?!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陆子漾含着笑意看着她。
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看看这个女儿，到底成长了多少……
“你不是……你不是!”
思量皱着眉头，她的眼眶湿润的很。
“死了?如你所见。我没有。”
陆子漾张开手看着他。
……
“是你!你骗了他们?!”
陆思量举着枪对准了他。
“我教你的东西，你学的真好。”
陆子漾看着她，根本就不在意她这样无礼的举动。
他已经两年和她说过话了……
这些年净是看关于她的新闻报道了。
他的女儿长大了。
“那为什么呢不早点出现!你为什么要布这个局…你为什么要回来!?”
陆思量恨他。
恨他毁了他自己。
陆子漾……
整个警界的模范!
他竟然为了诱她出来，布了这么一个局……
“思量，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
“都是该死的?凭什么?!你是神吗？你以为你有个阎王的外号你就真是阎王了啊!你凭什么管别人的生活。”
陆思量知道陆子漾的那套说辞。
他们该死。
陆子漾总说，他杀的人……
都是该死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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