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令在一一的落实执行,凌云最近也十分的繁忙,在制定更细致的官员十职位品介,每天都是忙到了午夜时分才入睡,他总是感觉头昏脑胀的,所以决定休息一天,去视察一下下面政令落实的情况。
于是乎凌云就带着迟雪和季苒微服私访去了,走在楚帝都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凌云心中不禁想起,当初一起和迟雪在这条街上买香皂。
时光任然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凌云不再是那一个任人可欺的穷小子了。转头看着迟雪,凌云笑了笑,问道:“雪儿,想吃什么吗?”迟雪摇了摇头,说道:“公子,雪儿不饿。”凌云又看了一眼季苒,季苒也摇了摇头。
凌云一行人继续向前走,来到了缕香楼,此时缕香楼的人正在和执行政令的军官发生冲突,场面有些混乱。
凌云走过去,掏出腰牌递给领头的军官,问道:“怎么回事?”那军官一看令牌是帝君今正准备跪下,凌云顺手扶住了他,“别声张我的身份。叫我公子就行。”
那军官立马反应过来对凌云说道:“公子,我们正在按照政令关闭一些青楼妓院,可是这里的人却阻止我们,甚至还对我的部下进行言语侮辱。”
凌云抬头看了看那会已经被岁月腐蚀的招牌。不禁然间思绪又回到了遇到卫奚瑶那一天,那曲忧伤的琴声,似乎卫奚瑶的脸庞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凌云顿觉万箭穿心。
收回思绪,凌云走了进去,对那里的老鸨说道:“把你们的大掌柜叫出来,就和他说迷雾森林的故人到访,请她出来一叙。”
本来那老鸨是准备拦着凌云不让他进去的,可是听到后面那句话便立马堆笑道“好的,好的,郎君暂且在此稍等片刻,贱妇这就去请掌柜的出来。”
许久过后,一个头顶面纱的女子出来了,凌云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没想到我今天来的还真是时候,天心斋的掌门竟然会亲自来到这小小的缕香楼,蔚掌门许久不见了,甚是想念啊!”
蔚雨蓝缓缓的坐到了凌云身旁,揭开面纱,一副倾世红颜便展现了出来,她好奇地看着凌云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猜的,一个小小的缕香楼,竟然敢阻止官兵进行查封,那肯定是背后有所倚仗。而这最大的倚仗便是你。天心斋的掌门。”
蔚雨蓝端起了那杯,林允刚刚喝过的茶抿了一口。“听说你和瑶儿不欢而散了,为什么呢?”
凌云撇了她一眼看到她在喝自己的茶,突然跳起“呦喂大姐,那是我的茶呀。”
蔚雨蓝又抿了一口。“那又如何呢?”
“…………”
凌云沉默了片刻,对身后的迟雪说道“雪儿,去帮我沏盏茶。”迟雪闻言,立刻小跑着出去了。
凌云静静的看着蔚雨蓝许久后缓缓说道。“卫奚瑶是你的徒弟,我说什么重要吗,可能在你的心里就是觉得是我抛弃了她吧。”
蔚雨蓝略显惊讶地看着凌云,眼神中有些许的不解。“你不说我又怎么去判断孰是孰非呢?”
凌云眼神中带着些许凄凉“或许在她的心中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人生中总会有许多的错,就当我错看了她吧。”
蔚雨蓝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凌云等待着他的下文。
“曾经那时年少的我,以为遇到了卫奚瑶便是遇到了爱情,并义无反顾的去追求,去付出,我所能付出的一切。对于卫奚瑶我是没有任何秘密隐藏着她的,可是到最后他既然以我会威胁到她弟弟皇位的理由叫我驱逐出了北域,那时我才明白或许对于她而言我在他心中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蔚雨蓝看着眼前的凌云,眼神中多是欣慰“你知道吗,我也曾喜欢过一个男子,那时我才十八九岁,他的甜言蜜语令我沉醉,我把他当做天当着我生命的一切,起初我们浪迹江湖是江湖中人羡慕的一对神仙情侣,可是到后来我今天的发现他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姑娘,她是许多人心目中的女神,而那个男子之所以和我在一起是因为那个姑娘就是我的师姐,后来师姐因为犯了门规被师傅逐出师门以后,那个男子便弃我而去了,那时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他接近师姐的工具。后来我便发誓杀进所有天下负心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渐渐的发现,原来不止女人会受伤,男人也会。如果当初我遇见的是你,或许就不会受伤了吧!”
凌云好奇地看着蔚雨蓝,没想到看似高冷的掌门人,也曾经有过一段爱恋。看着那张冰冷的面容,此刻凌云竟然觉得格外的温暖。凌云和蔚雨蓝讲述了彼此受伤的故事,就像是两个在冰天雪地里相互拥抱互相取暖的人,此刻忽然觉得,两人的距离不再如当初那般遥远了。
两人像多年的忘年之交一般聊了许久,直到迟雪端着沏好的茶走了进来才打破了,那奇怪的气氛。
凌云抿了一口茶,看着蔚雨蓝说道:“蔚掌门,今日到此恐怕不是单独为了和我叙旧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便直接说吧。”
蔚雨蓝你从那种气氛走了出来对凌云说的:“我到楚国是想告诉你,以后在楚国境内的天心斋情报点我们将撤出,以后天心斋不会在派出人员进入楚国。”
“为什么呢?”凌云有一些好奇。
蔚雨蓝起身走到凌云的跟前“因为你的政策,让我看到了其他国家没有的光芒,这光芒有一天必将会笼罩着这片神州大地。还有一件事,那便是关于奚瑶的,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品行性格我是了解的。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知道你的那种痛苦。但我也不希望那是由误会造成的。”
凌云同样起身面对着蔚雨蓝,四目相对,一股幽幽的香味传入凌云的鼻中。林允忍不住多臭了一会。蔚雨蓝也同样闻到了凌云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气息,冰冷的脸庞,微微一红。
凌云片刻后便反映了过对着蔚雨蓝说道。“我也希望那是一场误会,因为我曾经记得卫奚瑶曾经对你和我说过一句话,她说‘今生若不嫁则已,若嫁只嫁他凌云一人’所以我也在等,如果哪天收到了卫奚瑶出嫁的消息,那么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将泯灭。那股痛彻心扉的感觉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蔚雨蓝闻着凌云那粗狂的体味,脸已经红得如苹果一般了,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许久过后当蔚雨蓝来到阁楼处,看着凌云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蔚雨蓝在心中想到。“难道这首诗是写我们的吗?”
显然她想多了。这首《铜官窑瓷器题诗》是凌云开设酒馆时,在酒瓶上写下来的,并且已经红遍各国大地了。而那时凌云正在和卫奚瑶处于热恋状态,写那首诗纯粹是为了吸引顾客的眼球。
让凌云没想到的是当初一时兴起之举,竟会让蔚雨蓝引起这么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