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回到生活区已经是零点了,这几天来了很多病人,每个医生和护士都忙得不得了,她现在唯一的奢望就是好好的睡一觉,推天房间门,步履沉重走进房里,恨不得马上睡到。
房间很小,小得只能摆下一张床,由于汉昌已经封城,很多店铺都没有开,而且她也不可能在街上去转,再说她也出不去,所以除了简单的平常的洗漱用品,只有一张小白的全家福摆在床头。
下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洁白的床单,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眼皮沉得得像是装了铅块。她三两下脱下自己的防护服和口罩,用冰凉的水洗了脸,精神稍微振奋了些。用消毒液消洗了一下手,连饭都不想吃,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我从她的身体出来,趁着这个档口,寻找黄冠的踪迹,非常奇怪的事,我始终感应不到它的存在,它倒底跑到哪里去了,他的同伴正在完成流感表兄制定的计划。
黄冠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可现在它却不见了,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跑了很多地方,还是一无所获,心里沮丧的感觉越来越重。
一束灯光从我刚出来的小区直射而出,一个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的人骑着人类通常所说的电瓶车从车库门里出来。我心里很是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人出门。
我飘了过去,附着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信息。
他叫俞鲜,年纪并不大,才三十岁不到,有一个儿子,现在他是来做志愿者的。在洋州的一个小山村,俞鲜就出生在这里,山村三面环山,一条小河从村口流过。
这里可以说是景色优美,山清水秀,在俞鲜出生的时候,黄国刚刚改革开放不久,他的父母也与大多数的父母一样,都出外去打工了。
他是爷爷奶奶把他带大的,很小的时候都可以为爷爷奶奶帮忙做事,也记得爷爷奶奶对他的管教。
那时俞鲜四岁,农村上幼儿园要五岁,不像在城市里面,两岁都会送到幼稚园里面去,还得去很多的辅导班,那时候的农村,没有出去打工的家庭还有很多都缴不起学费。
对于这件事,俞鲜不知道是应该幸运,还是应该抱怨父母,四岁的时候,他甚至很难记得起父母的面容。
爷爷奶奶下地干活去了,只有俞鲜一个人在家里玩,后来同村的一个小伙伴过来叫他一起玩,这个小伙们比他大两岁,已经在念小学一年级了。
两个人先是在家里玩,后来觉得没有趣了,就一人拿着一个撮箕到小河沟里去捞鱼,他们玩得很是开心,也捉了不少的鱼。俞鲜非常高兴。
他可以为爷爷奶奶改善一下生活了。
“俞鲜,你在干什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平时是怎么告诉你的?”一声大喝打断了他们欢乐的气氛,俞鲜一惊,抬起头了,看见爷爷手中拿着一根荆条。
怒气冲冲地向这边冲来,俞鲜心里一想坏了,敢情爷爷这是要打他啊!他
他没有回答爷爷的问话,赶紧放下撮箕,向小伙们叫了一声,
“快跑!我爷爷来了”,俞鲜非常快速的向着爷爷相反的方向跑,爷爷看着四岁的俞鲜居然没有听他的话,还敢逃跑,显得更怒了。
朋友可以共享资源,但必须相互觉得舒服,如果相聚觉得很是拘束,那就趁早好聚好散吧-----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