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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莉亚四

病毒流浪记

莉亚照着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了奥比卢的选民服务处,这里比她想象的要热闹得多,等着奥比卢来服务的选民足足排了一公里长的队伍,三个服务人员都忙不过来,他们只不过是做个简单的登记,至于后续,还有没有后续,那只能后续。莉亚问一个排队的人。

“奥比卢会来这里吗?”

“我已经来了好几次了,从没在这里见过报,我见他的时候还是上次广场上的拉票讲演。现在看来,那次他是真的在演。”

“他一直没来过吗?”莉亚还不死心,难道昨晚上的美梦白做了。

“我没有见他来过,你再问问其他人吧?”

“那这里这么多人排队做什么?”莉亚再次问道。

“各式各样的都有,有的与邻居有口角,有的是来反映问题,有的是来求帮助的,反正什么样的人都有”。

“那你在这里排队是需要寻求什么帮助呢?”莉亚听说她来了几次了,有点好奇的问。

“我来是对奥比卢表达支持的,我们要支持奥比卢与该死的黄国佬作斗争,把我们流失到黄国的工作岗位夺回来,我们要对他们进行制裁,购买美国货,抵制黄国造,在这方面,奥比卢是奇才,所以我要支持他。”

莉亚再也没有心情排下去了,黄国实在太远了,她完全不能理解,就这些国会议员,天天叫嚣着威胁,天天吵着要增加军费,这些昂贵的军费如果拿来搞建设,能解决多少像她这样的就业困难家庭,自己选的参议员,目光却盯在万里这遥的黄国,自己的选民却在困苦的边缘,马上就要掉入坑中了,她只知道,没有黄国的商品,她现在连一天都支撑不下去。

莉亚回到了出租屋,看着满屋子的黄国产品,想相自己的处境,看着电视里面意气风发的奥比卢,她有一种砸东西的冲动。只不过她捺住了自己的冲动,毕竟自己不是小女孩了,砸了自己的东西还不得自己买,再说砸东西的人都是懦夫。幸好卖了宝马车后多交了两个月的房租,要不然还得愁住的地方,包里的现金也不多了,还能支撑一个星期,如果一星期后还不能找到工作,她也只能去自己最不愿意去教会,领一些免费食品了。

现在她唯一的好处是没有成家,没有小孩需要抚养,要不然自己真会发疯,砸东西的冲动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两个月就快过去了,莉亚已经在教会免费领取了一个多月的食物,房租还有两天就到了。莉亚要是不坚强,她都自己想去见上帝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给她的妹妹打了一个电话,向她诉说了她现在的处境,希望能寻求一个住的地方,作为姐姐,向自己的妹妹寻求帮助,确实不太她意思。

莉亚知道妹妹也很辛苦,妹妹有三间小房子,一间地下室。两间卧室,一间小孩睡,一间妹妹和她丈夫睡。妹妹让她过去,她来想办法让姐姐住下来。在这种困难的处境下,能得到妹妹地帮助,莉亚非常感动。雪中送炭总是让人铭记。莉亚非常感谢妹妹在这个关键时刻对她的帮助,要不然,再等几天,她就有可能买个账篷,到外面去流浪。以前莉亚非常讨厌这些人,觉得他们是好吃懒做,现在自己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一员,这种感觉完全改变了,现在只要在街上看见这些人,都有一种深深的兔死狐悲的心情。有一咱想帮他们一把的冲动,只是他现在实在没有这个能力。

妹妹给莉亚收拾出来一间地下室,这间地下室很小,除了妹妹家的东西,莉亚只能带一个床头柜装自己的日常用品和一台电视机来丰富自己的有限的娱乐。

妹妹住的不是所谓的大House.院子倒是有一个,是围栏围住一块草坪。草坪上停的是妹妹常用的一台日产车。莉亚对妹妹家并不熟悉,只是有妹妹生小孩的时候到过这里。对这里的环境很是生疏,很是拘束。

在和妹妹交流中,妹妹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黄国有一家企业要买下她以前工作过的工厂,建造一家新的工厂,听说优先招聘以前在用通工作过的工人。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莉亚打算回代顿工厂去看看,验证一下这个消息。

第二天,莉亚来到了代顿工厂,看着自己奉献了青春的地方,心里很是感慨。这半年的时间,无疑是莉亚这辈子最艰难的时期,没有之一,差点就沦落街头,成为标准的流浪人。

代顿工厂正在大规模的施工,看来妹妹说的消息是真的,工厂门口,摆了一张办公桌,有一个黄国面孔的和以前工厂的一个同事肖尼亚。办公桌前面排了长长的队伍。应该是在做登记。莉亚看到这个阵势,心里有点发慌,如果招工的人数够了,她就失去了最好的一次机会。她决定走个后门,以前和肖尼亚同事的时候,两人关系虽说不上好,但也不坏。总归是熟人。她越过队伍,走到办公桌前面,肖尼亚正在埋头登记。

“嗨,达令!”估计这是莉亚第一次用这个词来称呼肖尼亚,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不过她顾不得这么多了,争取工作职位比较重要。

肖尼亚停止书写,抬起头来,看见是莉亚,热情招呼起来。

“嗨,莉亚,你来了,见到你真高兴”。

“你是来做用工登记的吗?这个老板真的不错,用通的老员工优先照顾,如果你想来这里工作,我这就给你登记,怎么样?”肖尼亚到现在也没有丢掉以前口勤腿快习惯。

“太感谢您了!我就是来做用工登记的”。莉亚急切的说道。找了半年的工作,到现在也没有找着,失去这个机会,她真的要垮了。

“等我把这一个登记完成,就给你登记”。肖尼亚说完就埋头书写起来。

“不公平,为什么她不排队?你徇私,我要告你”。有人叫起来,很明显,登记一个就少一个机会,谁也不愿意白白的失去机会。

“请你们仔细看一下招工登记启事,凡是用通的老员工都有优先权,她是用通的老员工,名字叫莉亚,白国是讲法制的地方,有什么不满意,你们可以去告”。肖尼亚停止的书写,黄国人没有说话,肖尼亚抢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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