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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完】

等光耀

天上有云彩就会下雨,你爱我的话,我还会来。

——佚名

这是新一失去自由的第十五天。

他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感受着无边际而又漫长的夜,像一只笼中鸟儿,羽毛拔精光,被这片黑暗笼罩、吞食。

聪明的脑袋派不上丝毫用处,没有人愿意见他一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始作俑者从头到尾没有露面,新一不知其因,不晓动机,思绪一团乱麻。

他们仿佛忘记了新一这么一号人物。忘记了他怎么度过没有光的一天又一天。

唯一能判断时间的,就是从门口的小铁窗里递进来的一日三餐。

没有虐待,没有审判。他像监狱里的囚徒,并且没有狱友。

坚固的铁门下方那块可开启的小窗子,是他和外界唯一的联系,那里会定时敲三下,递进来新鲜美味的食物,让新一觉得自己是等待喂食的宠物狗。

今天送饭的人不是之前那个。

在黑暗中,新一故意牵了上去,他紧紧攥住那只漂亮的手,那是男人的手,拇指和虎口都带着厚重的茧。黑暗封住了其他感官,却让他在触觉上更为敏锐,新一感受到被他抓紧的手极轻地颤抖欲要抽回,却又堪堪停住,任他牵着。

新一摩挲着冰凉的手,心脏“砰砰”直跳,指尖泛起白,门外的人也没有说话。

许久,新一卸去力道,那人也没有收手的意思,新一终于磕磕绊绊地开口:“我还要在这里关多久?”

没有回答,要不是新一还能透过小窗听到门外那人传来的呼吸声,要不是还牵着那只手,新一几乎要怀疑一切都是幻觉。

“能和我说说话吗?”少年带上了明显的哀求,太久没说过话的嗓子只能发出低哑的声音,沙沙的,那么可怜。

新一听到一声闷闷的笑,低的像是从胸腔里挤出的声音。但下一秒,那只手坚定的从新一手里撤走,带走了最后属于人的温度,新一匆忙伸出手想抓紧些什么,却被人推了回来,小窗迅速合上,随之而来便是小窗上锁的声音,卷走新一最后的坚持。

被绝望笼罩,瞬间让新一想到了死。

不要绝望。

“工藤新一,你还有希望,再撑一下吧。”

他的大脑这样告诉他,可双手已经把饭菜高高举起,又重重的摔下,餐具砸在地上发出可笑的“乒乒乓乓”,十五天的黑暗囚禁,希望在哪?

第四十六顿饭,新一没有吃。

随着那只手的抽离,新一终于感到了深深的、前所未有的恐惧。

——出不去了。

这样的念头霎那间变得清晰而真实,直接导致他失去生的勇气,开始自杀式睡眠。

他只睡觉,不吃饭也不喝水,偶尔有两分清醒就在黑暗里揣测天花板的颜色,蓝色?白色?总不能是粉色。

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第十八天,那扇铁门开了,新一已经不省人事。来人熟练地探了探呼吸和脉搏,迅速摸出一管针剂给新一注射,拍了拍新一枯槁的面颊,见他没有反应挥了挥手,招来几个人把新一抬了出去。

今天的乌云没有蔽日,连绵几日的阴雨稍有停歇,露出一丝微光,可始终照耀不到他。

他一直在太阳背面。

他拼命跑到前面,跑在所有人最前端,把别人甩在身后,终于离太阳最近。

光束透过玻璃窗照进卧室,打在床上昏睡的人身上,新一在一阵窒息感中被晒的发热,嗓子更是干到要冒烟,宛若缺水的鱼。痛苦的睁开眼,新一觉得光束刺眼极了,下意识抬手遮住,眯起眼睛才看到有个高大人影背对着他站在窗边。

“不刺眼吗?”新一问他。

那人闻声回头,墨绿的双眸平静无波,一整张脸被新一看的清清楚楚,俊美无双。

“还好。”男人给新一倒了水喝下,不动声色在打量他。

两人沟通极少,男人更是寡言,新一问他便一个字一个字地答,大多闭口不谈。沉默望着新一,那双眼睛像掺了浓重彩墨的翡翠,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新一不敢看他,大抵是因为不小心窥见了男人阴暗的一角。

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的双手,在男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新一揪住薄被,问:“Gin,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被称之为Gin的高大男人不答,大步流星地离开。

vodka临走前悄悄抬头看了眼病床上瘦弱的少年,隔着墨镜看他,不过半月,已同初见模样相差甚远。至少他低着头坐在白色病床上的样子,低落的不像十八岁的高中生。

“vodka?”

这样熟悉独特的冰冷尾音,让陷入自己思绪的大块头瞬间醒觉,谦卑地九十度躬身,久久不起。视线范围内那双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已经走远,Gin步子不急不缓,每一步都像是精心测量过一般,予人极强的压迫感。vodka觉得这些步子都踩在了自己心上,让他额角一茬茬冒汗。

笨拙的大块头知道,大哥心情不好。

但他向来猜不中Gin的心思,也不敢贸然靠近,只好隔着半条走廊的距离跟在男人身后,看着Gin长长的发,发尾微微向外翘起些许弧度,大块头莫名扬起嘴角,又怯怯向前瞟了眼,抬手捂住了嘴。

大哥居然自己吹头发了。

他们这次出差忙了两周才从中东地区回来,主要是那边不作为的政府突然行动,一干人差点被一网打尽,万幸的是Gin野兽般的直觉,在警察收网的当晚突然察觉不妙,当机立断连人带货撤出曼克车库,不废一兵一卒,让警察扑了个空。

兜兜转转许久才和买家钱货两清,按照往常惯例应该是先去某国销金窟开心一下,但Gin却很快提出了回日本,让一群准备抱金发女郎的手下有口难言。

Gin回了幽林深处的别墅,因为日本下着雨,路变得泥泞不堪,Gin点了支烟慢慢抽着,一旁开车的vodka不由得开始猜想令Gin心情愉快的事情是什么。

男人的黑色衣裳沾了别国的风尘,他挥退vodka回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擦着头发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有一个等他回家的人。

Gin看着新一苍白的脸色慢慢眨了眨眼,坐到了床边静静看着新一,和上一次见面一样,沉默。

“你是某个组织的管理者吗?”还是由新一先开口问他,Gin似乎不喜欢他问这些东西,仍带着水汽的手掌用力的揉了揉新一的发。

“……”这样略显亲密的动作让新一确信了自己的猜想,避之不及,喉结颤巍巍上下滚动一圈,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为什么是我?

但新一不敢问,他觉得自己还是装傻比较好,如果挑破了明面上的相安无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

Gin手指凉的很,慢慢从新一的头发划到眉眼,新一紧张的闭起眼睛,大手抚过颤抖不止的眼睫,鼻梁、嘴唇。新一不是笨蛋,嘴唇上异样的触感他知道是什么,他被吻了。

被一个绑架自己的男人。

新一的羞赧似乎让Gin心情更愉悦,他蹬了鞋爬上新一的床,又轻轻亲了亲新一红透的耳尖,压着嗓音道:“晚安。”

他并不担心新一做什么,因为新一手脚和脖子都被精致的铁链牢牢固定住。在一个不会窒息的度里,让新一除了稍稍扭头,动也不能动。

“你的心跳的好快。”男人突然说破。

他大概是真的很累,说完没多久就传来均匀冗长的呼吸声。

只剩新一彻夜不眠,这些日子,他除了基础的进食和排泄,都是以这样的姿态锁在床上,有时候一天会睡上二十个小时,然后又睁着眼睛十几个小时。

自医院与Gin一别,新一换了个居住环境,他曾听到门外守卫窃窃私语,说这间地下室就算是最好的雇佣兵也逃不出去,用来关他实在是浪费了。

说实话新一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次连手脚都被限制了自由,据说是“上面”的命令,要求一日三餐必须按时吃,大可尝试不吃,有上百种遭罪方法给你灌下去,识时务的话还是自己吃比较好。

身侧安眠的人睡相很好,新一微微侧头,有时候越是小心发出的声音就越大,脖颈上的链子“哗啦啦”响起,Gin睁开双眸的同时手已掐住新一脖子,他警觉的像头孤狼,手下属于链子的触感让Gin及时收回了杀意,甚至安抚性的摸了摸链子,给新一盖好了被子。

“不睡?”Gin问他,新一老实地告诉他自己白天睡太久了,晚上睡不着。只见Gin一脸陷入沉思的模样,新一暗自腹诽总不会要控制自己睡眠吧?Gin抬起头来好似看穿了新一的想法,说:“我不会的。”

“嗯。”

继而又沉默。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好聊的。

Gin没有抱新一,他平躺在新一身侧,占了床一半的面积,只是这时候他紧盯着新一的脸,让新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闭上眼睛假寐。

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盯着自己的脸。

莫非……替身梗?自己是什么白月光的替身?

这个念头刚出现新一就在心里笑了,都怪小兰那些言情小说,主角虐身虐心后happyend,《总裁的替身姐妹花》就是小兰看过的其中一本,曾神采飞扬地围着自己滔滔不绝讲述其中的虐身虐心。

“你在想谁?”Gin在等新一回答。

只有在一个女孩身边的时候,少年才会露出这样的笑,Gin见过。

所以,为什么不是我呢?

明明我已经这么努力的追赶太阳了。

见新一不答,Gin坐起来松了一段链子,蹭过去把少年圈在怀里。新一裸露在外的肌肤很凉,不该是这样的。Gin把被子裹紧,两人都一样的冰冷,谁捂热谁?

“冷要告诉我。”大手微微摩挲着新一的肩,一下一下温柔而不自知。尽管新一并不回答,他们像一对依偎取暖的鸟儿,气氛中慢慢生出几分难言的温馨。男人眼眉间露出不易察觉的餍足,蹭了蹭新一的发顶。

“外面在下雨。”

若有外人在场定会诧异于Gin的多言,因为他从来不是会说无聊家常话的人。

但人生总有例外,也有可望不可及。

他只是在一个阴雨天里跟某人擦肩而过,少年举着制服包挡着根本挡不住的雨,经过他身边时踏起一片水花,Gin才皱眉尚未发难,少年便回过头粲然一笑,“抱歉。”

那个场景太美好了,在Gin的眼里,少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亮眼极了。

于Gin而言是另一个世界。

于是他忍不住,迫切渴望融入,成为被温暖的其中之一。可事实似乎不是这样,少年来到他身边慢慢暗淡,失去了光彩,变得和他一样冰冷。

他希望新一能记起些什么,至少记起雨中的擦肩,让他不似那些普通的过客。可少年听他说完,连呼吸都不变,闭着眼假装睡眠。

“你喜欢雨天吗?”

“……”

新一只觉疲惫,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多话。他们之间无话可说,若要说,也只有一个话题。“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Gin眨了眨眼睛,“明天带你出去走一走。”工藤新一太聪明了,他这样顽强倔强,但凡Gin为他松一松链子,他都会找到机会,想尽办法逃出去,彻底远离自己,抓捕自己,制裁自己。真是深刻的了解。

见新一不语,Gin问:“你不想出去吗?不想去也行。”

“不,我想出去。”

新一听到男人笑了笑,得到答案,Gin满意的合上双眸,安心入眠。

新一身子逐渐回暖,手脚恢复了知觉,他不敢动,隔着衣服布料相贴的肌肤热度不断攀升,烫的新一脸颊通红。

翌日。

出行很顺利,新一比往常活泼了些,也愿意主动同男人多说几句。小一会儿,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Gin毫无防备的下了车,他说他去买把伞。

跑吗?绝佳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要摆脱困境。

男人发顶水珠铺了满头,望着Gin宽厚的背影渐行渐远,新一心跳如雷,便这般离开我的世界吧。

车窗外行色匆匆的人,脸上挂着完美的官方假笑。新一克制不住对自由的渴望,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匆匆奔走,他要远离这个男人,他要正常的生活。过度紧张让新一乱了节奏,跑出几十米才想起报警,路人微笑着拒绝他:“手机不能借给您,抱歉。”甚至微微鞠了一躬。

教科书式的礼貌,多么真诚的冷漠。

男人撑着伞回到空无一人的车上,并不惊讶,新一会逃这样理所当然的事,不必浪费表情。缓慢点燃了香烟,优雅地吞云吐雾。

谁也不知道Gin在想什么,他没有愤怒,情绪似乎没有太大的波动,墨绿色的眸子半垂,睨着窗外虚伪的人们,格外平静。雨越下越大,顷刻间大雨瓢泼,车内极静,挡风玻璃上满是雨水,看不清外头任何景象,迷朦一片。

又是雨。

他在雨中遇见他,又在雨中失去他。

手机“嗡嗡”震动,Gin挂断来电,吸完一支烟后启动引擎将车子开回幽林别墅。

新一几经辗转才回到工藤宅,他浑身湿透,在花盆底下找到钥匙,打开门后霉味扑鼻,这是没有人住的状态。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不知道哪扇窗忘关了,客厅有几丝冷风吹来,激的他浑身发抖。

自由了……

吗?

新一脱下湿透的衣衫,找齐洗漱用品慢慢清洁身体。氤氲水雾将脸庞熏得坨红,唇恢复些血色,粉中带红。新一是清秀的,甚至是拥有绝对吸引力的。他的优秀与聪慧,理智与果敢,无时无刻不为他增添要命的魅力,叫人想占有,想攥紧。

这样独特的少年,善良正直勇敢集一身,对着你笑上一笑,便足以治愈心上疤痕。更何况是从未见过光明的人,该是如何疯狂与追逐?

Gin也无法成为例外,没有人会讨厌工藤新一。他同那些作秀的温柔不同,他是至纯的善。

新一拭去身体多余的水分,穿好衣服爬上久违的床,严严实实盖好被子安然入睡。

一宿梦魇,才醒便忘记了梦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做了个梦。醒后不久,新一肚子唱着空城计,但他不想烹饪也不想出门,隐隐有些害怕人群。

浑浑噩噩又睡。

醒来他还在空旷的家里,床头柔和的灯还亮着光,椅子原样立在门后,没有人来过,彰显他无力的防备如此可笑。只是那场雨终于停歇下来,剩下大片大片的乌云,暗不见天日,连心都笼罩着不散的阴云。

新一找不回数月前的状态,他觉得自己何其悲哀。他的人回家了,心还困在狭窄的地下室里,这个时间应该有人送食物来了。

他的肚子在叫。

竟困顿于此,新一不免消沉。不知悲从何处来,不知未来如何处。唇角扯出一抹苍凉的笑,他想了想从前,决定再努力一把,做回曾经肆意张扬的少年。

第一步,他努力调整了作息,一日三餐正常进食,保持一周一本名著阅读,足够的阅读可以弥补内心的空缺,至少消除了些许对世界的恐惧。

第二步,良好的交际。

新一通过邮件联系了几个朋友,不尴不尬的谈天说地,解析案情,也因为观点上的不同起了良性争执,却在午饭后相视一笑,握手言和。

“所以说新一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朋友随口说道,却让新一失神愣住。

“新一?”

新一回过神来冲好友勾起唇角,新一问:“哪里不一样了?”

粗心大意的朋友并没有想太多,也说不上个所以然,就只能挠挠头,“就是感觉不一样了,我也说不上来。”

新一保持微笑,他不知道这个笑容多么勉强。

好友故作轻松聊了几句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家里没有人气,宅子冷的让人发抖,明明以前是温暖的避风港。新一掐着手腕控制着战栗,三步并作两步找到书房,又埋头于典籍之中。他一页一页的翻看,一晃神再想,看了什么竟完全想不起来。

新一走到窗边,突然认清了内心深处的想法。原来他一直在等人找寻他。

可是Gin似乎放弃了他。

想到这一点,心脏突然一紧,缓不过气。

“应激性心肌病”又称“心碎综合症”,人因经历重大外部事件打击带来的精神压力给人体带来极大的伤害,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心痛”。

原来他会为Gin心痛。

完蛋了。

新一合上窗,将窗帘拉紧,隔绝所有外界光线,坐回椅子把脸埋在手心放肆大哭。眼泪从指缝滴落,新一哭得无法呼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原来我在这一瞬才发现,自己痛失所爱。

新一急剧消瘦,原来合身的衣服如今宽松不少。他决定为自己添两身衣裳,这应该是他今年做的最对的决定。

新一在服装店外遇到了一个男人,相貌平平,有一双深邃的黑眸,肤色偏黑,一头利落的褐色短发,鼻梁挂着一副黑框眼镜,是一个丢在人堆里也找不到的男人。

他们看上了同一款长袖T恤,新一有意与他攀谈,男人反倒局促了些。

“你喜欢福尔摩斯吗?我特别喜欢。”新一跟随着男人的步伐走出服装店,甚至提出了一起吃饭的要求。少年那双清澈的蓝眸流光溢彩,因为认识了新朋友而格外欢欣雀跃。

“可以的。”男人的拒绝说不出口,稀里糊涂应了下来。

“我喜欢吃柠檬派,不喜欢胡萝卜,口味比较淡,喜欢碳水化合物……”

男人打断了新一的滔滔不绝,揶揄问新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连名字都没告诉你。”

谁知新一笑眯了眼,大手一挥:“无所谓,我们有缘。”

男人的笑意味深长,眼底情绪复杂,谁知下一秒天马行空的新一突然话题一转。他问:“你爱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男人不悦的皱起眉头,微微眯起眼来,在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新一看到了难掩的戾气,甚至敏锐地捕捉到了杀意。

男人冷着脸吃完饭,看起来像是被冒犯到却出于礼貌没有当场甩脸走人,还出于礼貌结了帐。

“再见。”男人转身离开。

新一匆忙上前攥住男人的手,他摩挲着男人冰凉的手。

男人怒不可遏地将新一甩开。

新一声音嘶哑:“天上有云彩就会下雨,你爱我的话,我还会来。一样的理所当然,Gin……”

仅仅一个音节就让男人乱了心神,脸上的暴怒和阴鸷转眼消逝。他看着新一的眸,那双眼睛里好像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我没有联系警署,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就算你把茧子磨去,我也认得你这只手,很奇怪吧?”

“你来了,所以我来了。”新一说。

Gin执起新一的手轻吻指骨,那张平凡的脸竟在此刻迸出耀眼的俊美。

太阳转身了,请照耀我吧。

他面朝阳光,驱散了阴霾。

【今でもあなたは私の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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