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怎么行?”
旭凤摆摆手,脸上写着明晃晃的抗拒,看他的模样似乎想从流邀手上把锦觅夺下来,然后把她给摇醒。
你可是女儿身啊,锦觅。
锦觅扭头看向旭凤,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旭凤反应如此之大,但她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此,继续把注意力都放在流邀身上。
“你这么厉害,如果我和你灵修一定也能够变得厉害。”
锦觅沾沾自喜,想的十分美好,甚至幻想自己变强之后,长芳主赞赏的看着自己。自顾自的抱紧了流邀,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流邀骤变的脸色。
旭凤虚握成拳,假意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而润玉站在一旁神情莫测。
“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流邀把锦觅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双手搭在锦觅的肩膀上,严肃的看着她,“是谁和你说灵修的?”
锦觅吓了一跳,忽然莫名的有些心虚,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但是看流邀如此认真的表情,只好小声开口,道:“是狐狸仙。”
“他告诉我灵修可以增加灵力,还有许多其他的好处。”
“比如呢?”流邀眯起眼睛。
“可以……”锦觅偷偷看了旭凤一眼,“可以让大家都开心。”
好一个可以让大家都开心。
流邀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不由得冷笑出声。
“冒昧一问,狐狸仙是谁?”
她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哪家的狐狸这么不要脸。
终于有一个她能回答的问题了,锦觅高兴的开口:“狐狸仙就住在姻缘府啊!”
原来是月下仙人。
流邀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自己的姐姐不懂人事,这个月下仙人却随意告诉她这些事情,而他可能也只是自己觉得好玩。却不曾考虑过锦觅会不会觉得灵修是可以随意与人做的事情,若是遇到不怀好意的人,又会不会被人骗了去。
早知月下仙人不靠谱,却不曾想,他竟然荒唐至此。
而这个旭凤,锦觅在他这里住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月下仙人都与锦觅说些什么。
哦,她忘了,看旭凤的模样,似乎对锦觅早有好感,巴不得锦觅天真懵懂,糊里糊涂就把自己给了他吧。
又想到他们之间纠缠着的因果线,流邀只觉得自己心中火气直冒。闭上眼,冷静了一下。
“锦觅,灵修虽然确实可以增加灵力,但是万不可轻易说出口,也不能随便与别人灵修。”
“为什么?”
“你只能与自己爱的人灵修,否则会被人指责,而花界的芳主也定然会失望、甚至杀死与你灵修的人。”
流邀见锦觅依旧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也不往深了说,只告诉她会让从小养她长大的芳主伤心,而与她灵修的人可能也会因她而死。
锦觅瞪大了眼睛:“这么严重!”
“对,所以你还要与人灵修吗?”
锦觅连忙摆手,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
流邀满意的笑了。
“只是不知今日兄长怎么有空来栖梧宫?”旭凤见锦觅没事,就走向润玉,一脸好奇的看看流邀,又看看润玉。
润玉察觉到旭凤饱含深意的视线,故作镇定:“流邀与锦觅仙子有一面之缘,甚是投机,路上听闻仙子出事,就赶来瞧一瞧。”
旭凤抓住了润玉话中的仙子二字:“兄长知道锦觅是女儿身?”
润玉点头:“也是偶然得知。”
月下仙人好不容易打发走姻缘府前来求姻缘的诸位仙子,累的一身是汗,刚坐下来,嘟囔“累死老夫了”,就想起这小葡萄还在栖梧宫受苦,顾不上休息,连忙紧赶慢赶的到了栖梧宫。
见润玉也在这里,刚打算开口问,却看到这里还有个眼熟的漂亮姑娘拉着锦觅的手。
“咦?这位仙子不是与蓬莱那个就爱逗鸟儿的少神一起的么?怎么也在我侄子这栖梧宫?”
流邀半点都不想理睬他,抬手整了整锦觅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站起身来。
为了不使气氛更加尴尬,加上想起那日在姻缘府外看到的男子,润玉开口作疑问状:“蓬莱少神?”
“哎呀,大侄子你不知道,就是隐扶啊,小时候就爱逗凤娃玩,让凤娃在我那红线团里打滚儿,可好玩儿了。”月下仙人笑眯眯,“这仙子可与隐扶郎才女貌啊!”
说罢还自顾自地点点头,觉得自己一双慧眼,回去之后定要再多给一些红线给她。
见月下仙人似乎还要继续张口胡言,流邀忍不住了:“谁与隐扶郎才女貌!”
月下仙人被流邀吓了一跳:“难道不是吗?”
见无人理他,只好干笑两声:“小姑娘脾气还挺不好的。”
流邀走过去扯了扯润玉的衣袖:“别听他瞎说。”
润玉要是误会了怎么办?这月下仙人嘴巴没个正经,日后若是锦觅愿意听她一句劝,首要的一件,就是远离这不靠谱的月下仙人。
直到离开栖梧宫,流邀心里还是堵得慌,尤其是为了月下仙人与锦觅胡言乱语的事情。
“流邀对旭凤怎么看?”
润玉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流邀一听到旭凤的名字,就想翻一个白眼。想想看旭凤可能放任月下仙人胡乱教锦觅,还对锦觅怀有别的心思,流邀就觉得旭凤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一只破凤凰,羽毛也没有折颜的好看。
流邀不屑:“不喜欢,靠近他就难受。”
且不说他这人如何,光是靠近这一身火灵气的凤凰,她就浑身不舒畅。
“那方才流邀看着旭凤是?”
什么?流邀一脸茫然看着润玉。
润玉看她的模样,心中一松,默默地笑了,手指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腕间的红绳,心中无比的安心。就好像漂泊无依的船终于有了个安稳的地方给他停靠,而他也可以信任这里,让自己好好地休息,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人舍弃,会为人所不喜。
流邀看了一眼润玉俊逸的侧脸,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些许,叹了一口气。
“你一定觉得我对锦觅那么关注很奇怪吧?”
润玉点点头,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流邀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词句。
“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我也不太方便现在告诉你。等我处理好,我一定跟你说清楚。”
流邀看着润玉笑了,“但你也不要因为我这么说,就什么都不问。如果以后你觉得这个事情可能会困扰你,你就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
润玉低垂眉眼,眼眸中满是愉悦。
他能感受的到,流邀将一颗真心完完整整的捧在自己面前,还时不时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她而不高兴。
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但他其实不值得流邀这样做。
只要是流邀,一点点不高兴又算得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润玉的性子有些自卑敏感,所以照着往常言情的定律,这个时候应该让润玉误会,但是奈何我写不出虐的。。。所以,流邀会把事情明明白白摊在眼前。
写的时候感冒了,对,大热天的我感冒了。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