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面孔

但他们似乎对自己的样子，并不以为意。

难道平日里他们就是这个样子，而且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再看途经的那些建筑物，也都破败不堪，统统都失去了整洁，齐全和完整的感觉。

房屋都腐败不堪，门窗破败，屋角塌陷，院墙倒塌，屋瓦残破掉落。

难道我们之前也都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吗？

而村子中间的仙女湖，就是一个大臭水坑？

想到曾经在这里沐浴，还和郑方在这里缠绵，我的心头不由掠过了恶心的感觉。

当经过圣母宫前面的祠堂时，发现里面早已雕像破败，原来两尊雕像的地方只有两坨半截的泥塑，别说她们的样貌，就连她们的头像都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我们为什么会看成了萧太后和我的模样呢？

莫非真的是障眼法？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我忽然想到了铁锁曾经拿着的那副画，我想画里肯定是什么也没有，那里面的内容都是我们的幻觉，是受到了圣母障眼法的影响而看到的东西。

那圣书呢？圣书的启示呢？难道也都是假的吗？

还有圣母和小曼，她们到底是什么模样？

真实的脸是不是就和鲁管家和那些村民们一样，丑陋至极？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跟随着已经变了模样的鲁管家，急急匆匆地赶往圣母宫。

但当我们站在圣母宫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圣母宫还是我们之前看到的样子！

虽然古旧，但并没有丝毫的破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到圣母宫，我们看见了依旧端坐在大厅中央的圣母。

我们几个的心里都做好了思想准备，准备看到一个丑陋无比，面目全非的圣母。

但令我们意外的是，圣母依旧是我们曾见的样子，华服桂冠，雍容美艳。

我们个个的脸上都写满了问号，可从圣母的身上确实看不出半点的破绽。

这？是怎么回事？

当我们的目光从圣母身上移开，再次望向鲁管家的时候，却惊异地发现，鲁管家也从丑陋无比的样貌再次变回了之前的鲁管家。

绾着发髻，叠襟衣服，浑身上下整洁利落，脸庞饱满，小眼放光，唇上一撇小胡子栩栩如生。

又是障眼法？

圣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众人还在惊疑之中，我便开口相询：

圣母，这整个村子的人都变了模样，刚才鲁管家也变了样，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变回来了？而圣母你和圣母宫却没有变样？

鲁管家听我这样问，便又打量了自己一番，似乎对自己现在的模样很满意。

圣母唇瓣轻启：

谁都希望看到美好的东西，包括我们自己。你们就当我们都是画了妆就好了。是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你们很难接受？其实，我们真的是第一批试验失败的物种。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即便没有你们的存在，我们也是要被更新换代的新品种给取代的，这是我们注定的宿命罢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杀掉你们。你们决定他们丑吗？

我们几个都不敢说丑，只好一起选择了沉默。

圣母却笑着说：

倘若你们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就不会觉得他们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