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生产的过程和红牡丹说的一样,没什么可紧张和害怕的,反倒非常轻松。
三名医生很满意地小心看护着托盘里的小婴儿,对我们说:
你们可以自行回去了。
我很奇怪:
哎?医生,这孩子不需要母乳喂养吗?不是由他们的母亲养着他们吗?
医生摇摇头,端着托盘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回答:
他们是咱们国家的特殊试验对象,不需要你们操心的。希望你们还能在下一个繁衍季节里,继续为我们提供这样特殊的试验对象,那你们就是为你们的族群和国家做贡献了,懂吗?
医生的话,让我仍有些懵懂,看着我的孩子被医生没用托盘带走了,心里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滋味。
大概是因为那两个小生命在我的身体里呆的时间太短了吧?或者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我竟然完全没有体会到做母亲的幸福感。
反而有种感觉,我只是随随便便下了个蛋,然后蛋被别人给捡走了。
红牡丹和小曼早已若无其事地换衣服,穿裤子,已经开始准备出门回去了,我也只好手忙脚乱地换衣服,然后跟着她们一起回到了圆形大厅。
从腹痛被抱上去到下来,感觉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郑方和狗娃他们看到我们三个下来,也都关心地过来问询我能的情况:
怎么样?胎儿有没有事?怎么会突然三个人都肚子痛呢?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啊?
红牡丹看着他们的紧张表情,噗嗤乐了:
都生了!你们大男人操心这些干什么?有那个精神,不如好好积攒体力,准备下一轮的繁衍吧。
郑方他们都大惊失色:
什么?生了?怎么可能?这才几天?而且还这么快?才多大一会儿工夫,你们都生完了?是不是看我们不懂,跟我们开玩笑啊?
郑方看向我,我只好点头告诉他:
是真的生完了,红牡丹生了四个,我和小曼各生了两个。
郑方他们都懵了:
什么?你们?你们的肚子那么小,怎么可能生出那么多?
我只好跟他们用手比划了一下:
很小,这么小!你们不懂的,就别瞎操心了,医生说那是咱们为国家和种族做的贡献!他们将成为特殊的试验对象。
说到这里我不知是该骄傲,还是该失落,初为人母的体验就这么稍纵即逝,令我多少有些不适应。
郑方紧皱着眉头,他始终还不能接受和相信这样的事实,因为这和他想象中的初为人父的感觉大相径庭。
他甚至连自己孩子的面儿都没见着呢!
他疑惑地看着我:
梦蝶,是不是那些药物的关系,或者是咱们身体的变化,导致了孕期缩短,所以孩子才那么小?
我不置可否地胡乱点着头:
可能是吧?
狗娃和李孟刘强他们也都充满了疑惑:
这是真的吗?
狗娃看着若无其事已经在运动休闲的小曼:
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我怎么一点当爹的感觉都没有呢?
李孟也不能理解:
还有当爹的不让见孩子的,这是天底下哪门子的道理?这高科技都高得没有七情六欲,没有人情伦理了吗?
郑方劝他们稍安勿躁: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既然答应了参加国家的科研项目,就得遵守人家的规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