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等着躺赢的滋味如何,那可不要太爽。
孟鹤堂虽然被周九良软禁了起来,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可是听着系统欣喜若狂的汇报着剧情爽值日渐增添,那感觉简直就像躺在家里什么也没干就自动有钱送上门来,跟系统解绑,恢复男人身份的日子终于就快要来临了。
孟鹤堂商量着能不能在解绑之前再用爽值买点道具啥的,被系统劈头盖脸的痛骂一番。
好不容易就盼到了解绑的机会,系统怎么可能允许孟鹤堂乱花费重要的剧情爽值。
就在剧情爽值达到百分之九十的时候,周九良出事了。
影卫一身血污狼狈的找上孟鹤堂,一见面就跪地行个大礼:“孟姑娘!救救我家公子吧!”
孟鹤堂被突如其来的一人吓得一哆嗦:“你谁啊?你家公子谁啊?我认识吗你就让我救人?”
影卫:“周九良就是我家公子。”
孟鹤堂噌的一下就抓着影卫的衣襟:“你说周九良?他怎么了?他在哪?他出啥事了?”
影卫:“我家公子让人打伤坠入万丈深崖,我们已经派出了所有人手半天还是找不着人,我知道孟姑娘你会一些奇门异术,你能不能帮忙寻一下我家公子的下落?”
一听周九良受伤了还跳崖了,孟鹤堂差点吓晕过去,顾不上还有外人在,心急火燎就嚷嚷开了:“系统!给我搜索周九良的定位!”
系统毫无回应。
孟鹤堂冷肃着脸:“系统!你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在听!现在!立刻!马上!我要知道周九良的死活!”
系统依旧没动静。
孟鹤堂:“别以为我治不了你,你不就想跟我解绑嘛,不就想死守着那点剧情爽度嘛,你不帮我,我现在就去商城里买买买,把剧情爽度全花光……”
系统:【祖宗!你冷静!可千万别冲动!盲目剁手的购物行为不可取!我这就帮你找周九良行不行!】
孟鹤堂:“不行,你直接把周九良传送回来,就像上次那样。”
系统:【这个真办不到,上次那是赶巧了有跃位面活动,人家那是灵异惊悚题材的主题道具,你这个武侠古言虐文被限制住了。】
孟鹤堂:“那还有什么别的适宜的道具赶紧说!我家周九良还等着我去救他呢!”
系统:【千里寻踪的蝶蛊,只要有一件周九良贴身带过的物件,蝶蛊就能循着味找着人,无论天涯海角……】
孟鹤堂:“甭废话了!”
蝶蛊到手了,可贴身物件就犯了难。
让影卫去找周九良贴身穿过的衣衫,都是洗过晾晒过的,自然也没有什么残留的味道。
孟鹤堂对影卫这样说道:“这些都不行,有没有没洗过的?”
影卫:“没洗过的?有是有一件,可是……”
孟鹤堂:“可是什么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犹豫个屁啊,有就赶紧拿出来!”
影卫神色怪异:“若是让公子知道,怪罪下来……”
孟鹤堂怒气冲冲:“他要是追究起来所有责任我来担着!还想不想找人了!还想不想救你家公子了!再这么拖沓下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影卫进了周九良的房间,打开床底下的暗格,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条半旧不新的亵裤。
孟鹤堂打量了一眼,又不是婴儿的襁褓,看裤型大小也是周九良现在的岁数差不多穿的:“这裤子是有什么讲究吗?”
影卫眼神飘忽:“这个问题你还是自己去问我家公子吧。”
孟鹤堂拿起亵裤,在裤裆的部位发现一处可疑的渍迹,在鼻前嗅了嗅,味挺大的,有点冲,有点怪,有点腥,还有点臭。
影卫不敢直视孟鹤堂的举动。
孟鹤堂稍微想了一下,按照周九良十几岁的年纪,不可能是尿床,那只能是孩子长大了,第一次总归具有纪念的意义和价值。
让蝶蛊记住了味道后孟鹤堂让影卫打来了一盆水,直接就把裤子给泡在水里搓洗了。
影卫:“孟姑娘!这裤子洗不得啊!”
孟鹤堂:“有啥洗不得的,该洗洗的还是得洗,真不是我嫌弃,就算要收藏那也得讲究干净和卫生是不是。”
影卫小声嘀咕道:“洗了就长不大了。”
孟鹤堂看着都快洗干净了的裤子:“……”
一条湿漉漉皱巴巴的裤子就晾在院子里迎风飘扬,仿佛在泪送影卫和孟鹤堂踏上寻找周九良的旅程。
幽冥总教地宫幽暗潮湿的水牢里,周九良身缠十几根玄铁枷锁浸泡在冰冷刺骨的寒水里,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我的好孙儿啊,祖爷爷来看看你了。”
让人意料不到的周家老祖竟然出现在了周九良面前。
“滚!”
周家老祖阴沉着脸:“周九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乖乖听话,让你那吃里扒外的娘交出玄冥教令,我兴许还能看在情分上饶你一命。”
周九良:“你有能耐自己去找她要。”
周家老祖咬牙切齿道:“小兔崽子!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怨我了!来人,把他押去毒医那当药人,告诉毒医,只要留他一口气在,怎么试药都成。”
周九良被当成物品转送到了一间满是刺鼻药味的房间,在那里看到了神情憔悴颓废的虞扶云。
虞扶云见着周九良很错愕震惊:“你不是死了吗?”
周九良:“那你见鬼了。”
虞扶云:“……”
因为以身试毒而导致面目全非的毒医扫了一眼虞扶云,虞扶云瑟瑟发抖的垂下了头,看样子似乎很害怕毒医。
毒医仔细端详了一遍周九良:“体格胖了点,但骨骼不错,应该能多熬一阵子。”
虞扶云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扶云。”
“是。”
“把那练体的方子拿过来。”
“是。”
周九良被锁在一个等身高的药桶里,虞扶云眼神冷漠的往药桶的入水口倒着乌漆墨黑的药水。
“啊啊啊啊——!!!”
周九良只觉得那诡异的药水触及皮肤的那一霎那犹如岩浆般灼烫,痛苦难忍的嚎叫出声。
虞扶云对周九良的痛楚视若无睹,继续倒着药水,直到桶满了。
“对不起……”
虞扶云最后只有细如蚊声的一句道歉。
历经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的烈药浸泡,周九良真的只剩下几分清醒和一口气在。
毒医看了一眼,欣喜道:“不错,还活着,你是唯一一个熬过去的人。”
使唤着虞扶云拔掉出水口的塞子,三天前还色如黑墨的药水排出来时色泽已经变了,浑浊而半透明。
离开了药桶,周九良的体格也大变样,整个人精瘦精瘦的,起码被撸掉了一百来斤肉。
孟鹤堂好不容易找到人看到的第一眼“嘎——”一声就哭了。
“哪个挨千刀的缺德玩意儿居然害得我家宝宝小肚肚都没了,我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