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蝶
Chaetodon maculatus
“伯贤,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栀子她不喜欢我…”
“呀!边伯贤,你长点志气好不好!你不是还有姐们儿我吗,大不了以后我嫁给你。”
“嗝,那…朴灿烈不砍了我…嘿嘿”
白芷看着靠在自己肩上,脸蛋红扑扑的边伯贤,她多么想亲下他的脸颊,告诉他:“我喜欢你。”
“灿烈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会,每天下课他都来找你,鬼都看出来了好不好。”
“那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们都这么想。”
白芷的睫毛颤了颤,她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她只在乎她在意的那个人——边伯贤怎么想的。
“那你怎么想的?”
“栀子……”
边伯贤睡着了,靠在白芷肩上喊着栀子。
白芷把边伯贤送回家
白芷一夜都没有回家
“灿烈,我们是不是应该保持一下距离了…”
“白芷,我从来都不奢求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但是,连对边伯贤的一点爱分给我都不好吗?”
“他的东西,就是他的。”
“谁也拿不走。”
距离边伯贤醉酒后的第三个月
“灿烈,我们交往吧。”
“白芷,我不是替代品吧?”
不是吗…
“边伯贤,我怀孕了。”
“怀孕了?!”
“嗯。”
“白芷,你才十六!”
“……”
“谁的?”
“不知道,你的?朴灿烈的?都有可能。”
白芷的笑容像罂粟花一样让边伯贤欲罢不能却又厌恶至极。
“我的?你开玩笑吧!”
白芷笑的更大声
“白芷,你真贱。”
“你刚知道我贱啊。”
是啊,跟你边伯贤爱栀子似的一样贱。
“陪我去堕胎吧,别告诉朴灿烈,求你了。”
“好。”
你可真是没有负担啊,也对,你不觉得他是你的孩子。
十七岁的边伯贤陪十六岁穿着校服的白芷去堕了胎。
白芷和朴灿烈从高中谈到了大学毕业
“白芷,你堕过胎?!”
朴灿烈在婚礼现场将钻戒和手捧花砸到白芷脸上,当着众人的面,退了婚。
白芷面如纸白,她死死地盯着伴郎区的边伯贤
跪下
“伯贤,求求你了,娶我吧。”
边伯贤皱着眉头看着白芷,小声耳语
“白芷,你把我当什么了?”
“伯贤,我求求你了…”
“白芷,你要不要这么贱?”
“我求你了。”
白芷的一滴温热的眼泪滴在边伯贤手背上。
边伯贤皱了皱眉
“白芷,最后一次。”
二十四岁的边伯贤娶了二十三岁堕过胎被恋人抛弃在婚礼现场的白芷
这场闹剧登上了本市娱乐新闻,成为了街坊邻居饭后嚼舌根的话题和那些长舌妇们猥琐的字词以及学校班级里的老师拿出来做女生要自重自爱的范例。
白芷的错吗?该死的不知情者。
结婚六年
白芷看着镜子里身材较好的自己,她穿着那种站街女才会穿的暴露衣服等着两年来从来没有碰过自己的丈夫——结婚当天也没有碰过自己的边伯贤回来。
“咔哒”
关门声
“伯贤…”
边伯贤看着穿着暴露的白芷,眼里的厌恶不禁流露出来:“白芷,你要不要这么贱?”
“贱?边伯贤,从你眼里我就是贱的代名词吗?!”
“不是吗?胎都堕过了,还不贱吗?我每次去公司,我都抬不起头来!”
白芷咬着唇,最后放软语气
“伯贤,两年了,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碰我?”
两年前他唯一一次碰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在他水里下了药……
边伯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着,最后突然变了副表情,靠近白芷的脸,轻吐
“白芷,我嫌你脏,你今回怎么不下药了?贱人。”
白芷盯着边伯贤的衣领处看出了神
一个女人的口红印,她认的那个颜色,女生天生对化妆品敏感,她从边伯贤的口袋里见过这个口红颜色,上面刻着zhi,她以为那是边伯贤在她生日那天准备送给她的,她那时候高兴了半天,原来,是那个栀啊…
她没有说那个口红印
她双眼无神的盯着墙发呆
然后双手紧紧的拽着边伯贤的衣角
“求求你,碰我一下…”
“滚。”
“白芷,我从六年前就告诉过你,最后一次。”
三十岁的边伯贤看着二十九岁穿着暴露衣服的白芷拽着他的衣角求他碰她。
这次他没有答应。
“伯贤啊,来天台一下。”
“你要死早点死。”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喘气声
“伯贤啊,看窗外。”
白芷无力的向后仰
一片洁白色的羽毛仿佛从边伯贤眼前划过
五分钟前的短信:
“边伯贤,孩子是你的,婚礼也本该是你的。”
“你酒后乱性你不记得,可是你一遍又一遍的栀子是清清楚楚。”
“我是贱,可是我不脏。”
“我比你的栀子要干净百倍!”
“你以为她的第一次是你的?上过她的男人不止你,你才是真正的贱,她才是真正的脏!”
………
边伯贤冲到楼下
白芷的血想鲜红的玫瑰花瓣绽放在水泥地上
散发着悲伤
后悔吗?杀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
三十二岁的边伯贤看着三十一岁穿着白色裙子倒在血泊里的白芷无声落泪。
枯叶蝶用它的保护色保护着自己
白芷用她的保护色保护着要强的边伯贤
枯叶蝶依附在枯叶上
边伯贤依附在白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