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失去母亲心中很难受,但是你这么做实在太过鲁莽。你可以为母报仇,但不是选择这样的蠢办法,令世人觉得你是个不孝女。”
“我从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哪怕为此付出百倍的代价,我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你这孩子的性子真是跟你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你们之间闹成这样真的太令人惋惜。”
“皇上今日昭我前来应该不是只为了和我续家常的吧?”
“朕有心保你无虞,但朕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朕冒天下之大不韪来保你。”皇上怕自己保下宋砚柔后,过一段时日她又会因为心中的杀母之仇犯下更大的错误。
“民女不明白。”
“若你能放下心中的恨意,朕可以放了你。”
“民女做不到,此仇不报民女誓不为人。”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朕让步唯一的条件,若你不从那么朕就会赐你死罪。”
“谢吾皇隆恩。”宋砚柔跪在地下叩谢着。
面对如此倔强的宋砚柔,皇上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口口声声要为母报仇,可今日若你惨死在朕的手下,这杀母之仇你又该如何报?大仇未报,你却先死你觉得划算吗?”
“可皇上的条件民女无法答应,这仇民女只能等待来世再报。”
“朕没有说让你不报仇,朕只是希望你换一种方式,不要继续做这种话蠢事。”皇上实在拿宋砚柔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能开始退步,希望宋砚柔不要继续倔强下去。
“皇上若不杀我,那民女还是会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情。”
“你这孩子怎么就一根筋呢?朕有意饶你,你却还继续不依不饶。你若不是卫相的外孙女,朕早就将你绫成处死了,还容得你逼着朕退步?”
“民女知道皇上有意放过我,但是民女不喜欢躲在暗地里做这些事情。”
“你若执意如此便是辜负了临渊前来为你利用朕的愧疚。”
“民女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朕的好儿子为了你不惜搬出了自己的母妃,利用朕对他母妃的愧疚放过你。若你不领情真的是白费了他一番心意,朕这个儿子为了你连皇权性命都可以不要,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民女不喜欢欠别人的情,若皇上是因为对郑妃娘娘的愧疚放过我,那么民女宁愿一死。”
宋砚柔知道这份愧疚对于临渊来说多么重要,这也是临渊未来的一颗棋子,她不希望临渊把这么好的棋子浪费在自己身上。
“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皇上说完后便起身叫来了书房外候着旨意的宫人。
“传朕旨意,废除宋砚柔郡主封号,赐毒酒一杯。二皇子临渊大逆不道,忤逆朕,废除王爷封号,关于王爷府,没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得踏出府邸一步。”皇上在下完旨意后一直盯着宋砚柔,他知道自己说不动这个一根筋的丫头,他只能祈求这丫头能够看在临渊的份上放下自己的犟脾气。
“请皇上三思,二皇子毕竟是您的儿子啊!”宫人听完了皇上的话后跪在地下求情着。
“你见过拿着朕对郑妃的愧疚来利用朕对儿子吗?还不快去?”皇上故意装作震怒的样子说道。
“等等。”宋砚柔在看到皇上震怒的表情后便开始相信皇上的这份旨意是真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民女答应皇上的条件,只求皇上能够不要迁怒王爷。”
“看来你心中还是有渊儿的。”
皇上听到宋砚柔的话后心中的石头也掉了下来,他真的害怕这丫头会和自己继续对着干,弄得自己最后无法收场。
“民女只是不想因为自己殃及无辜之人。”
“朕会对外宣布因为卫相为国捐躯,朕看在为相的面子上才饶你一命。”
“民女谢主隆恩,只是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请皇上废除民女郡主的封号,昭告天下我与元帅府再无瓜葛。”
“你要想清楚了,若你真舍弃这些那日后你就真的无人为靠了?”
“在宋元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民女关入刑部大牢时,我和她的父女之情便到头了。”
“你可知道你父亲也是一片用心良苦?”
“皇上不必为宋元帅说好话,这些话民女也不想听。”
“朕会派人送你出宫,出宫后你好自为之,切不可鲁莽行事。”
宋砚柔被送出宫后,临渊便将她带回了王府,在王府内宋砚柔很抵触临渊的接触。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害了这个有理想的男人,她只能狠心割舍自己和她亲梅竹马的情谊。
“你究竟怎么了?为何对我如此抵触?”
“您是王爷,实在不可和民女有过多的接触。”
“你难道忘记了你当年说的话了?”
“当年之言只是童言无忌,还希望王爷不要铭记于心,明日一早民女便会离开王府,还希望王爷不要派人跟随民女。”
宋砚柔说完后便将临渊赶出了自己的房间,临渊站在门外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宋砚柔如此抵触自己。
“王爷,卫小姐怎么了?”
“估计父王告诉了她我利用自己的母妃为她求情的事情,所以她这样对我。”
“按照寻常女子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可卫小姐为何会拒你于千里之外?”
“这么多年她太了解我想要什么,如今我冒这样的大不韪救她,她肯定是害怕日后连累了我。”
“那王爷真的不阻拦她离开?”
“她这样倔强的性子,谁拦也没用。她在这里受了太多委屈,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明日一早你找几个高手悄悄的跟在她身后好好保护她,若有任何事情一定要来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