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田柾国离开宿舍后,宿舍里一度很安静,剩下的人站着大眼瞪小眼就是没有人憋出一句。朴智旻给金泰亨使了个眼色。
——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
就在95s要继续眼神交流的时候,郑号锡开了口。
"刚才果果是不是要给谁打电话来着?"
"好像是阿因吧?这种时候,也就只会给阿因打了..."
"是不是没有联系上?果果好像很无力的样子...感觉。"
"联系过阿因了吗?" 这是担心妹妹的闵玧其。
"联系过了,那时候说要去看比赛,这个点的话,比赛大概已经结束了吧...打不了电话,只能等晚上再联系一下,现在应该在跟她的朋友叙旧吧。"
金泰亨回答后六人再次沉默,过了有一会儿,经纪人归来,带着他们去了练习室继续练习。
毕竟,无论怎样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保证出道,不被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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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带着顾因去他爱去的饭馆解决晚饭,在前面领路的羽生结弦双眼通红,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大哭过一次。
时间回溯到两人走出赛场,觉得现在吃饭还早,顾因便顺势提出去咖啡馆。羽生结弦乖乖的说好,准备好东西后碰碰顾因的手示意她勾着他的手臂,顾因照做。
她发现,结弦有很多这种可爱的小动作,又是抓衣袖,又是抓手勾手臂的,配上他这张脸,真的是萌的要命。
到达咖啡馆的包厢后,他们聊了些许天,顾因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日语) Yuzu,送你个礼物。"
她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礼品盒递给他,羽生结弦接过后无奈的一笑。
"(日语) 因,你是哆啦A梦吗?怎么有这么多礼物送我。"
羽生结弦也没有等待顾因的回答,打开了礼盒。当他看到那熟悉的黄色小熊,注意到维尼熊身上的服装时,包厢里也响起了顾因的声音。
"(日语) 这是2010年,你参加ISU自由滑比赛的时候,这场比赛是我们认识后你参加的第一场大型比赛。这一次,你排名第四。"
没给少年反应的时间,顾因又递给了他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盒子。待他打开,又说
"(日语) 这是2011年2月,你参加四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取得了个人最好成绩,夺得了银牌。"
依次反复,包厢里只有顾因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和少年愣愣的开盒子的声音。
"11年11月,俄罗斯战,首个成年组冠军""11年12月,全日本锦标赛,铜奖""12年3月花滑世界锦标赛,排名第七""12年10月,夺得冠军""11月,刷新了世界纪录"
羽生结弦看着手里的七只维尼熊,每一个都比之前的那一个大一些,他们均穿着当时他参加比赛的时候穿过的服装。这些衣服,从第一只的皱皱巴巴到最后的有模有样,可以看出制作人的成长,如同这些熊也渐渐长大,如同...他这些年的成长。
从顾因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被他人称赞过无数次的荣誉,似乎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少年双眼通红的看着顾因,他看到他的少女再次张开了嘴。
"(日语) Yuzu,我...和你不一样,你的身旁,在你努力的这么多个夜晚,你的身旁,有你的母亲,还有织田君,他们是你成功必不可少的存在。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去安慰你,所以,在有着这么多不可替代的人们守护你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我帮助过你多少,甚至是,到底有没有帮到你...可能这么说有点矫情..."
顾因可能是觉得有些害羞,她踌躇了一下,不过在看到少年眼睫毛上凝结的雾气后放下心,继续开口。
"(日语) 你,不论是在我犹豫去不去韩国的时候,或是到达韩国后,在那些最艰难的日子里,你一度是我唯一的安慰。你帮到我很多,我能够拥有今天这样的成果,成为一个制作人,这些,都离不开你。"
"(日语) Yuzu, 送你这些,只是在想,如果我把你这些年来的成长,在与我相识后的这些荣誉用我自己的方式带到你面前,我是否也可以厚脸皮的认为,这么些年,我也扮演过一个守护你,陪伴你的角色?"
顾因回过神,看着在她面前介绍着菜品的羽生结弦,他眼中的红意还未褪去,不可否认,看到了少年落下眼泪,反而让她安了心。
这是她的目的,她知道。
从一开始,她便打算要让少年哭一场,那些话语没有造假,只不过她说的时候,尽量往让他感动了说而已。少年在她心里确实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他很重要,正是因为这样,她也希望,在她心里如此独特的少年,也能把她当做他最独特的,最重要的那一个。
这是一场非常划算的交易,只要少年付出真心,她会成为这世界上最好,最贴心的挚友,她会陪伴少年直至最后。但这又是一场艰难的交易,因为,这世界上最难付出的便是真心。
人的劣根性吧。既然她已付出真心,那么这段友谊就绝不可以时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日语) 因,还需要再来点什么吗?"
"(日语) 不用,已经足够了。"
听到结弦的声音,她又想起了刚才在包厢里,他擦着眼泪对她所说的话。
他说。
"(日语) 因,你不应该怀疑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也不应该怀疑你的那些安慰。在遇到你之前,所有孤独无助的夜晚都只有音乐陪伴着我,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独自支撑着。因,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知道的,我天生哮喘,很多人在祝贺我,羡慕我,但同时他们也在可怜我,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诉,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么做,即便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日语) 在你面前哭诉过的那么多个夜晚,在你面前留下过的那么多悔恨的泪水,都是真实的,我是在真正的向你寻求安慰,寻求帮助。看,你多么的了解我,你知道我所需要的不是温柔的话语,不是心灵鸡汤,而是个沉默的倾听者。你不知道,不被人当成弱者的感觉是多么幸福,那些个夜晚,你静静的听着我说话,作为倾听者陪伴和守护我的夜晚,是你给予我最大的温柔。"
回忆中少年的哽咽的声音与现实中某人喜悦的声音重叠起来。
"(日语) 因,你要不要试试这样吃?超级好吃的,这可是我的最爱。"
看着羽生结弦把酱油倒在生鸡蛋上拌一拌再倒在米饭上的动作,顾因露出了拒绝的表情。
"(日语) 不要,黏糊糊的一点都不好吃的好嘛!"
曾经羽生结弦与她分享过这种吃法,她还傻乎乎的答应了哪天跟他视频时直播吃生鸡蛋酱油饭给他...结果,她连半碗都没吃下。
"(日语) 因,你再试一下嘛!说不定会不一样哦~"
羽生结弦盛了一勺饭,递到了顾因的嘴前,软软的撒娇。
"(日语) 最后一次了,真是的..."
顾因很无奈,但还是啊呜——的一口吃了进去。当然,没过一秒,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事实证明,不好吃的东西无论怎样都是会不好吃的,他不会因为装着的碗好看而变得美味,也不会因为递勺的人长得好看,会撒娇而变得美味...更何况,刚哭过的某人眼睛鼻子还是通红通红的呢...
"(日语) 还是一样的不好吃...Yuzu,你是故意的吧。"
顾因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得到了少年的肯定。
"(日语) 是啊!因,你无可奈何却还是为了我妥协照做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
嗯???
少年咪咪的笑着,就着顾因咬过的勺子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听到顾因在住酒店后,羽生结弦好说歹说终于让顾因松口答应去他家里住。
少年抱着七只维尼熊,少女拎着自己的行李,慢悠悠的走向少年的家,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途中,少年播放了那首日语歌,少女甜美的嗓音围绕着他们。
"你好 ,现在看着这封信的你啊
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呢
在这里的我啊
有着无法对他人说出的烦恼
但是如写成信给远方的你
或许就能诚实的说出来吧
现在,感觉会失败,就要哭出来
没有存在感的我啊
要相信谁的话去做才好呢?
只能在无数次心碎中
痛苦的继续生活
活在当下
你好啊 十分感谢
我有些事情要对远方的你说啊
自己要走向何处
这样的问题只要走下去就会知道答案的
无所适从的青春就像是从海上乘风破浪
要乘着梦想之船向着明天的彼岸进发
现在
到了要认输、哭泣、消失的时候
只要相信自己的声音一直向前就可以了
即使是长大的我也会因为心碎彻夜无眠
苦尽甘来的活在当下
人生肯定有自己的意义
要小心的呵护你的梦想
感觉会失败,就要哭出来
没有存在感的我啊
要相信谁的话去做才好呢?
呐
现在到了要认输、哭泣、消失的时候
只要相信自己的声音一直向前就可以了
无论到了何时
悲伤都是无法绕过的
微笑吧
面对目前的生活
活在当下
你好
希望看到这封信的你啊
能够得到幸福。"
——顾因赠与结弦 《给你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