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姑娘,咱们这情况,能去哪呢?”我无奈地问。毕竟,看到她这种信誓旦旦的样子,想想渺茫的前程,真有点不知所措。
“你喊我啥?”姑娘问。
“额……公子。”我怯生生地纠正了一下。
“哼!”她清了清嗓子,公哑着嗓子说,“贤弟,你放心好了!不过……这一路上,你说话的声音要改一改,如果改不了,尽量装哑巴。”
“额……”我只好点点头。
正在这时,外面那个店掌柜地探头进来,毕恭毕敬地说:“谢公子,您让小的备的车,已经停在门外了。”
“好叻!谢谢掌柜的了!”这女公子作了个揖,又扭头给我说:“点点,额不,贤弟,你抓紧把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到包袱里面。我们可能不会回来了。”
“额……”我忍着脚疼,把房间里面所有细软、首饰、银两银票全都打进包袱里面,足足打了6个大包袱。以至于我根本拿不动,一个都拿不动。她看到我一脸无奈地看着地上的包袱,也没有难为我,只是招呼掌柜的喊了两个小厮,帮忙把包袱搬到了车上。
这车是个两轮马车,长度也就七八尺,宽度不足四尺,我们两个坐在里面已经很挤了,还要腾出很大的地方来放那些包袱。我怕姑娘受委屈,就使劲往角落里面缩,姑娘倒是很好奇地看着我。
“咋了?你真不让我玩了?”她坏笑着问。
我摇摇头,告诉她我的想法,她大笑一通,把我揽进了怀里。
“点点,没人的时候,你就放开一点,我还能怕你挤我的地方吗?”
我真想去扒拉开她的手,但又一想,她能为了我放弃那么奢侈的生活,我还求什么呢?毕竟这辈子是不可能嫁人了,做个强势女人的女人,也行了。
这车子一直在走,中间一直都没停。那马车夫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请的,我在宅子里面没见过,应该是外面的人。而我就一直乖巧地趴在她的腿上,她捋着我的头发和衣服,就好像在把玩她闺房里面那个鸡毛掸子。我们两个人,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外面完全黑了下来。
“点点,你怕黑吗?”她问。
我忽然觉得,姑娘说话有点怯生生的,我从来没见她这样过。我想到她房间里面那十几根彻夜不灭的蜡烛,不由得微笑着摇摇头。
她哼了哼鼻子,没有再说话,也没再碰我了。
“公子,要不要点根蜡烛?”我仰起头来看着她问。
她摇摇头,又把我揽进怀里,说:“你能陪着我就好了。”
车子又往前走了有一个时辰,忽然停下来了。我分明能感觉到她抱住我的手猛然收紧了。
这时,停到车夫下车的声音,他绕到窗帘外面,小声问:“谢公子,前面路口拐个弯儿的话,三五里就有一个客栈。如果再往前走,就要进山了。可能到地方前就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了。”
“前面还能走多远?”姑娘的声音有点胆怯,但还是公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