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异响诡异而又有规律的在少女的耳边响起，她疑惑的张开眼，入眼的却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抬头可以看到一些忽隐忽现的白线，连接着远方。

“喂，人类，如果给你一个愿望，你想许什么？”

“当然是让摄影师拥有娱乐。”

“即使需要付出代价也没关系？”那个声音的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

“嗯。”

“那……看在你许的愿不过分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成为你的系统，助你达成心愿。”

“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会帮你穿越到第5人格存在的世界，至于怎么达到目标，就得等你在那个世界长大后。”

“长大？”少女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当监管者或者求生者吗？哪有那么容易！”

“你需要在那个世界再经历一世，以填补身世的空缺，加油吧。”

系统挥了挥手，目送着少女消失在原地：“但愿你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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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女孩，要看看吗？”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人说。

“停。”莫纳先生制止了那人，“我要的是细节，是几时几分几秒生的？”

那人心虚地低下了头：“抱歉，先生，我只知道是11点26分……”

莫纳先生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对待任何事都事要严谨。”

管家先生有些惊慌，不安的在身后攥着手。

“算了，带我去看看。”

管家如释大赦，连忙在前面带路。

“你来了。”莫纳夫人虚弱地躺着床上。

“亲爱的，你认为我们的女儿应该叫什么呢？”莫纳先生平静的脸上显出一丝波澜。

“就叫……Rea.Mona（瑞伊.莫纳）吧。”

“很好的名字，希望她以后头脑聪明，能对任何事物态度都十分严谨。”

三岁时：

“瑞，过来。”莫纳先生还是那副平静的面容，任何事情都不能令他产生情绪，穿着那一成不变的黑色礼服向着少女招手。

已经熟悉这个世界的少女迈开小短腿，跑到新父亲的面前。

莫纳先生将少女引到书桌旁，空旷的书桌上摆着两张纸和一支笔，他将笔放到少女手中，示意她照着范体写字。

少女轻轻拿起前世她熟悉的笔，不禁有些怀念，一个个自由鲜活的字跃然纸上，宣誓着执笔人的风格特性，就这样写着，仿佛能永远沉浸其中。

“写字不能这么随意，a尾巴不要翘太过了，D写的再饱满一点，E的上下距离要相等，大写字母不要这么直，要再微微往右偏1.2°，字母中间的每一个逗号都要差不多相等……”莫纳先生说的越来越起劲，丝毫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到最后，莫纳先生竟然情不自禁的自己动起手了，少女感受着手臂到手指被人强制移动的不适感，有些发愣。

“再试一次。”写满了两张后，莫纳先生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在旁边监督着。

少女只觉得手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力气，手中的笔几次险些掉落，写的字不用想也知道是一塌糊涂，引得莫纳先生在身后频频摇头。

“今天上午就练这么多。”莫纳先生看了看时间，将20张纸堆放在少女面前，头也不回地匆匆走了，只留下少女对着白纸大眼瞪小眼。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少女单手撑着脑袋，犯愁着看着这一堆白纸。

“咚……咚……咚……”钟声敲响了十二下，莫纳先生准时地推门而入。

他拿起几张纸翻看着，眉毛越皱越紧，面容扭曲着，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少女吓得躲在了书桌后，紧紧捂住耳朵，预想中的责骂并没有如期而来，砰的一声，带着风的呼啸声，门被关上了，空气回归于沉寂，无声的恐惧萦绕在少女的心上。

四岁时：

好不容易做到勉强让父亲满意的少女终于可以写日记了，不过，前提是……

“日记，你写得太过浅层了，太普通了。”

少女在心中暗叫不好，脸色有些难看。

果不其然，莫纳先生甩手就是一堆写满华美句子的手抄资料，看得人眼花缭乱。

当笔尖刚触碰到纸面，莫纳先生开口了：“先不要抄。”

少女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希望。

“先读，再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将少女的希望打破，少女只得认命的读起来。

“宁静漆黑的水面上沉睡着星星……”

“只听翅膀轻拍，鸟儿飞远；一首神秘的歌从金色的星辰上飘落。”

“因为怒海的涛声，像嘶哑的喘息……”

“读得不错，开始抄吧。”莫纳先生再次离开了。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转世投胎要喝孟婆汤了，因为……前世所坚持的理念会被今世一点一点瓦解。”

“为什么你的作文和日记的风格完全不同？”办公室里，老师举着两本本子说。

“作文是作文，日记是日记，不能混为一谈。”记忆中的自己理直气壮地仰视着老师。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红笔，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那你说说日记和作文哪里不同？”

“日记是自由的，不需要硬加上华丽的句子，而作文则需要富有美感，富含大道理。”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办公室里寂静无声。

五岁生日：

“宝贝，许个愿吧。”莫纳夫人温柔的注视着少女。

“我希望能达到父亲的要求（心里）”不知不觉中，少女的眼里流下了泪水。

“怎么了？！”莫纳夫人有点不知所措，把少女抱在怀里。

“母亲，父亲……为什么对我这么严……记录……本该是自由快乐的……不是吗？”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

莫纳夫人一愣，安抚地说：“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职业吗？”

少女摇了摇头。

“他是国王身边的记录员，需要一字不差的记录国王的话，稍有不慎就……”莫纳夫人没有再说下去。

“你以后也要……算了，说点开心的，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以出去走走，找找同龄的小伙伴。”

“真的吗？但父亲……”少女看着那扇她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门，有些迟疑。

“去吧。”莫纳夫人打开了门，也为少女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少女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享受着清风带给她的舒适感，突然有一个不明物体向她飞来。

“我的日记本！”少女接住了得而复失的日记本，翻到写满签名的那几页时，不禁满满的怀念。

少女将日记本合上，抱在胸前，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小姑娘，你的日记本很奇特，能借我看一看吗？”一个好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少女看清来人后，惊讶的睁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