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安千色和洛冰河相处得还不错。
本以为会来找麻烦的明帆和本应该勾搭洛冰河的宁婴婴都没出现。
这日,太阳明媚,万里无云。
安千色拎着一桶水往上爬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宽厚的背影。
宽肩窄腰,清瘦腿长。
身材还不错嘛。
安千色如是想着,忽然注意到这人一袭青衫,咬了咬牙,恨恨地从那人身旁过。
才发现小白花洛冰河又跪了。
“连尊重长者都做不到,枉为我清静峰弟子。”沈清秋脸色极差,眼里写的都是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瞥了安千色一眼,抬了抬下巴。
“弟子见过师尊。”
安千色低下头,一副非常乖巧的模样。
沈清秋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手上的木桶。
一瞬间,安千色感觉周围凉凉的。
“罪加一等。”
沈清秋冷冷地说道,拂袖而去。
嗯?她做什么了让洛冰河罪加一等?
抬头,看向那个还跪着的洛冰河。
“沈清秋罚你什么了?”
小白花摇摇头,“是我没有尊重师尊,他罚我跪在这里一天是应当的。”
“他说的罪加一等又是什么意思?”
安千色蹲了下来,和小白花持平高度,微微皱眉问道,“你做什么了?”
这朵小白花别人踩它一脚都觉得是自己太讨人厌,对沈清秋都是毕恭毕敬,哪来的什么不尊重长辈?
“我刚才在干活,没有及时注意到师尊,忽视了师尊。”小白花这般说着,脸上又浮现出几分惭愧。
兄弟,这叫什么理由?
你在干活,哪有精力注意到那个闲得蛋疼的人?问题你还真觉得他这样罚是对的。
“还让师姐你提水,没有帮你。”洛冰河垂下了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让我多跪一天也是应当的。”
“这跟你有毛线关系吗?”
看他这幅我有罪的模样,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安千色抬起他低垂着的头,双眼盯着他,“是我不要你帮忙的,你记得的吧,所以这本身就不是什么错,就算是错,也不是你的错,又何必要加注在自己身上?”
洛冰河眼波流动,没有开口说话。
“你这个傻子。”安千色哼唧唧了两声,转过身,“你爱跪就跪,我可不陪你。”
烈日当头,阳光照过的地方都一片灼热,小溪的水温温热热,叶子都蔫蔫的。
安千色练了几趟剑法,就被太阳熏得出了汗,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走出竹林,便看到洛冰河蔫着头,直直跪着。
“傻子。”
甜甜的声音响起,洛冰河抬起头,就看到背着太阳光,周身都是光,面容迷蒙却绝美的女子,恍若不小心闯进了仙境。
“发什么愣呢?”
安千色将竹筒往洛冰河面前伸了伸。
“他让你跪,却没说不能喝水。”
“快点喝,待会中暑了,我不管你的。”
这种温情好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似乎,整个清静峰上,只有她和宁婴婴会对他好,而她们两个的体现又截然相反。
宁婴婴会嘘寒问暖,像小妹妹一样天真,有点小任性,也有点爱粘人,表达直率。
而安千色,更多的是口硬心软。
几分天真任性,是对柳师叔的仰慕。
导致她对师尊阴奉阳违,并不顺服。
也会在背后直呼师尊大名。
还有几分张扬倔强,是对自身的信心。
她知道自己长得非常漂亮,会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会因为灵力运转不良,而转向剑法,她不认输,却不莽撞。
“你不要就算了。”
安千色撇嘴,刚要收回手。
手中的东西就被人接了过去。
“谢谢师姐。”
洛冰河的双眸盯着她。
亮得像黑夜中的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