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看着房门自动开了,拉着青袂朝后退了一步,随后归宁站在屋外看了一眼屋内,屋内也是极简单的摆设,只有一个木花桌,与四个木花凳,还有就是一张刻着木花的床,那床也被床纱遮盖,看不真切。
归宁看着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踱步走进屋内,朝床边走去,看着床上好像躺着两人,归宁小心翼翼拉开床纱,谁知床上二人竟是消失已久的欢喜和青止。
归宁焦急的出声道:“欢姨青姨快醒醒,你们怎么了,怎么在此处。”
归宁看着欢喜和青止没有苏醒的迹象,于是伸手探查欢喜与青止脉象,发现只是被点了昏睡穴,封了灵力而已,松了一口气,伸手解开了穴道。
归宁看着欢喜和青止悠悠转醒,开心的道:“欢姨青姨,我终于见到你们了,真是太好了。”
欢喜青止睁眼看见眼前人是归宁,皆是心中一喜,不过青止冷静下来道:“这里不便多说,先出去吧。”
归宁也反应过来,懊恼的拍了脑袋一下,急忙开口道:“对对对,先出去,我们快走吧。”
寝殿
欢喜看着众人都进门后,四周环绕了一圈,走到归宁身边缓缓道:“少主,此事由我来说,也是因我家族而起的祸事,害了你们一家,都是我。”说着便澎的一声跪了下去。
青止看着欢喜此刻愧疚模样,也跟着跪下对归宁道:“此事不关欢喜的事,是她的家族搞的鬼,她不知情。”
归宁连忙扶起欢喜和青止,对他们不解的道:“欢姨青姨,你们搞得我都糊涂了,快起来,你们这样我受不起,再这样我跟着你们一起跪,你们也是我的家人,别这样见外好吗?”
欢喜听完归宁的话,不在坚持了,一拱手对归宁道:“我本幽族中人,当年幽族被奸人所害,奸人诬陷我族,被各大家族前去镇压叛乱,那时我尚且年幼,被师父救走,教我炼药和本领。
但有一天师父不见了,我当时遇见危险,是夫人路过救了我,后来我暗中打听过,幽族已经没了,夫人说会陪我找到奸人,帮我报仇。
可不知道怎么幽族族长的儿子幽无忧,也就是我的哥哥他还活着,那日我追姬长老而去,被姬长老引到幽无忧所在之地,想以我们二人修为为幽无忧增强功力。
打斗过程中幽无忧发现我的身份,告知我的往事,让我继承幽族传承和遗愿,杀光各大家族,我不从他的要求,他便要姬长老把我关起来,每日送来饭菜,只要我松口,便放我们出去。”
归宁看着欢喜说着,倒了杯水,递给了欢喜,欢喜接过喝了一口后又接着说道:“幽无忧说当年我父母分别死在虞家和何氏之手,所以他派人在外困住虞家主,随后让姬长老假扮虞家主,玷污了方仲叔的新娘,嫁祸给虞家主,然后把他们一家赶了出去。
后来虞家主终于脱困回来,确被蒙在鼓里的虞夫人要合离,随后断一手自证清白,虞夫人虽然心里动摇了,但不知道怎么面对,虽找来医师就离开了,后虞家主追虞夫人离去,此后两人没了踪迹。”
欢喜看着归宁呆愣的表情,不忍心的继续说道:“这事成了后,幽无忧又派人同样方法困住何老家主,假扮何老家主,再把方仲叔的妻子打伤,废了修为。
随后公然告诉外界我何氏同魔族是一家了,因魔主喜欢夫人,答应了与他合作,当时夫人腹中已怀了少主和小姐,然后幽无忧蛊惑魔主给夫人下了人魔血,想让他们身败名裂。
而魔主也想要夫人身败名裂只能留在魔族,用人魔血困住她的孩子只能在魔族生活,夫人自然也会在魔族留下来。”
归宁那一双哭红的双眼望向欢喜,身体颤抖好似站不住,青袂见状忙扶着他,欢喜也扶住归宁继续道:“此后之事,你也知道了,我问幽无忧是不是他害了家主夫人,他说不是他。”
青止见此也插了一嘴道:“此事我相信不是幽无忧干的,毕竟前面都说了,不必隐藏我们此事。”
归宁听完点点头道:“此事后面还有人,是谁告知幽无忧你们父母死是何氏虞氏所为,暗处做虎观山斗,我有预感此人定是杀害我父母之人,也是挑拨各大家族去叛乱幽族之人。”
欢喜想了片刻,也觉得有道理,便站起身对归宁道:“那此事我暗中在调查,你们此刻在明,我们为暗,他们已经注意到你了,你们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我已经联系了师父前来解我们灵力之事,我们先走一步。”
青止也嘱咐了几句后,拍了拍归宁的肩膀,随后看了一眼青袂,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注意安全。”
随后不带留念拉着欢喜便走了。
深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麦虫脆鸣,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
淡淡清风拂过,卷起席席往事,繁华街道上昏暗的月光,映照在归宁憔悴的脸颊,归宁伸手抚摸那月光,却是幻影无法挽留,犹如那一段逝去的记忆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