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三十二……少了一颗糖,玉子猫,再给我一颗糖。”
数完球形糖果数量的时非抬头,舔着逼脸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毫不客气的对着玉子猫。
“你给我爬。”
玉子猫攥着一把爆炸糖果,平静的盯着时非。
“不给算了。”
时非看了看五颜六色的陈飞,走上前去。陈飞以为时非要过来道个歉安慰安慰他,都打算好了待会儿要很大度的说没关系了,谁知道时非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和他擦肩而过,离开了房间。
“哈哈哈哈哈…”
玉子猫看了他一眼,噗嗤笑出了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结果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再一次趴在桌子上肩膀抖个不停。
“她怎么了?”
陈飞疑惑的看了看玉子猫,转向盯着时非离开的背影的司空律。
“我也不…噗…”
司空律回过头来看了眼陈飞,努力压抑住了喷笑的冲动,与玉子猫对视了一眼后露出平静中带着疑惑和嫌弃的神情。
“不知道,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儿嘛,笑点低的可怕。”
“啊,是吗?”
陈飞疑惑的看了眼两人,隐约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太对劲。
“这个先不提,你打算顶着这一身五颜六色到什么时候?”
“哦,我都忘了,得赶紧去把这洗掉…”
陈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
他头上什么时候多了个东西?!
“司空,你帮我看看,我头上好像长了个东西…”
“有吗?”
司空律疑惑的看了一眼。
“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真的有个东西,毛乎乎的…”
陈飞又摸了摸,头顶多出来的东西毛茸茸的,还有两个尖尖的凸起,就像是动物的耳朵一样。
耳朵?
陈飞看了眼笑的爬不起来的玉子猫,她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随着她晃来晃去的身体响个不停,两个长长的双马尾被蹭的乱七八糟。
陈飞面无表情的拿下了头顶的猫耳朵,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一脸无辜的司空律,然后冲出了房门。
“时非!我要宰了你!!”
此时,时非非已经跑的连影子都没了。
……
“所以,你们俩到底在干嘛呢?”
因为玉子猫的房间已经被她自己嚯嚯的不成样子了,四人转移到了离得最近的司空律的房间。陈飞眼神阴森的盯着吊儿郎当的瘫在斗之形上的时非问道。
“问小猫咪去,她又抢到了个游戏资格,看起来还不错。”
时·悲惨被抓·诚恳道歉·死不悔改·非,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不知何时又戴了一个新的猫耳朵的玉子猫。
“新模式的恐怖游戏,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内测资格。说什么根据玩家完成游戏的情况会调整游戏侧重。”
玉子猫让大橘又一次打开了游戏的介绍。
“看起来不错嘛,要不试试?”
陈飞看了看,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有些跃跃欲试。司空律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望向了不置可否的时非。
“时非,你去吗?”
“无所谓,那就上号呗。”
摊成一坨的时非懒懒散散的伸出爪子比了个ok。
“好了,发你们辅助系统了,我先进去开个组队。”
说完,玉子猫微微一闪没了影子,陈飞、司空律二人也陆陆续续消失在了原地,只有时非倒霉催的在原地卡着。
“这游戏不行啊,竟然还有延迟卡顿,这要是公测了肯定被投诉S—”
话音未落,时非原地消失。
……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好像下雨一般,不远处传来了充满节奏感的水滴声,似乎是在身后的某片地方。时非竖起耳朵听了听,四周安静至极,除了水滴声外再无其他,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活物的气息。
倒霉催的时非被捆的结结实的扔在地上,仿佛一条咸鱼。地面上湿漉漉的,她小心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完了,我瞎了。
这游戏太不友好了。
时非正想着,感到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她的脸上,不太像是水。
她努力伸手够上了身后的绳结——是个死结,但绑法很普通,看来绑她的人并不擅长这方面。
解放双手比她想象中要快一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时非还是很快的摆脱了束缚。
又一滴液体落在了时非的脸上。
她伸手摸了摸,搓了搓手指,还放到了鼻下闻了闻,当然什么也没闻到。
这是某种生物的血液。
为了游戏体验,所有的游戏里都不允许携带辅助系统,时非也就没想着让零号指路。她伸手小心的四处摸了摸,摸到了一个圆柱状的软体。
时非又往前摸了摸。
软体前端变得扁平,前端分出七个更小的圆柱状软体。时非捏了捏,冰冰凉凉,好像有点爆浆。
她又小心的往前挪了挪。虽说此时什么也看不见,完全无法确定方向,但先选定一个方向,总会走到头。
时非想着,又挪动了几步,脚边碰到了一个什么,咕噜咕噜的往前滚了一段距离。
时非寻着声响摸了过去,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圆柱状物体,时非仔仔细细的用手感觉着形状。
一个手电筒,大概。
时非拿来着圆柱状软体,用它拨开了手电筒的开关。
还好,的确是个手电筒。
时非蹲在地上,打着手电四下扫了一圈。
她的左手握着手电筒,右手拿着一只奇怪的右手。说是奇怪,因为这个右手比常人多了两个指头,像极了人类的右手,但实际上并不是。
地上遍布着猩红的黏腻液体。时非放下右手,看了看她的右手,血液已经有些干了,搓一搓还能搓下来泛着红色的泥条条。
看完一圈,时非放心的起身,面前一张青白的面孔与她近在咫尺,她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身子,抬起脚步绕开了这具倒挂的尸体。
她现在正处在一个水池里,上面吊着各种不可名状的尸体,滴滴答答的流着血,被这个水池所收纳。
时非爬出水池仔细看了看,上面吊着的东西并不是人类,也不是人类的变异体之类的东西,非要找一个称呼的话,大概是——怪物。
几十只怪物被倒挂着放血,有一个放着放着,“哐当”头掉了。
也不知这些怪物们生前经历了什么,一个个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稍微扯一扯就开始掉块块。
时非躲过从天而降的手臂,看到了不远处的房门…边上的木桌。
那上面有一个白色封皮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