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总算是体会到小说里那些人物为什么喜欢说着中二病十足的话在那里装逼打别人脸了。
简直不要太开心好吗!
时非的气势放了几秒就急忙收住,白齐文以为时非宽宏大量不与他二人计较连连道谢。事实却是因为时非听到了门窗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她没多少钱用来赔偿了。
也不知道白齐文如果知道真相会怎么想……
“不要再来烦我了,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时非强行憋着笑,冷着脸,一派高手风范。正要转身关门,就听到白南晴哽咽着声音开口。
“讨厌的老女人,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叫我爷爷过来,让他把你打死!”
脸上还挂着泪珠,方才在时非气势下话都说不出来的小姑娘此时已是满眼愤恨,一脸的“你就等着死吧”。
“大小姐,你闹够了没有!”
白南晴恶狠狠的放着狠话,刚刚逃过一劫的白齐文见时非冷下神情,心中一颤,忍不住厉声呵斥了白南晴一句。
白南晴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齐文你竟然敢吼我?谁给你的胆子为这个老女人吼我?”
“我白家供你吃供你住,把你从妖怪手下救回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她完全无视了一旁翻着白眼想抽人的时非,对着白齐文就是一顿辱骂呵斥,白齐文却好似早已习惯,半点反感的情绪都没有,还小心的安抚她的情绪。
结果白南晴越骂越难听,难听时非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主空间律法严苛,事无巨细,她这十句里有八句在主空间说出来会受罚。
“白齐文我告诉你…唔唔……”
白南晴说了一半,突然便发不出声音了。她恶狠狠的瞪着白齐文,看到白齐文茫然担心的神情后又瞪向了一旁吃瓜看戏的时非。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老女人,你干了什么,放开我!)
“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姐!”
白齐文急忙抱拳,弯腰施礼,神情恳切。
“多好看的一小姑娘,可惜长了张嘴。”
时非感叹了一句,一甩袖子,一股劲风扶着白齐文站直身体。
“不用担心,就普通的禁言咒而已,过一两个时辰就可以说话了。”
“我犯不着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不过……”
时非凑到恶狠狠的瞪着她的白南晴面前,笑的极其开心。
“不过,往后你骂一句人,禁言咒就会再复发一次。骂的越狠,禁言的时间就越长。”
“你若日日尊师敬长,好言好语,一年之后,禁言咒便会自动解开。”
“啊,不用谢。身为前辈,教导后辈为人处事的礼仪是应该的。”
白齐文安静听着时非所说,内心惊异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咒文。白南晴却是快要气疯了,她张嘴就要去咬时非,被白齐文给拉住了。
“凭你白家的威势,肯定有人乐意把房间让出来,不过建议你不要让这个小丫头再多废话了,真的,可能没人不想揍她。”
时非与白南晴用目光较量了一会儿,起身回房,啪叽一下关上了门,徒留门外的唔唔唔。
“唔唔唔…咳咳…咳……”
没曾想,可能是被气得,白南晴突然发了病,不住地咳嗽起来,咳了几下就带出了血。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撑住,我去找大夫!”
白齐文似乎不敢再打扰时非,伸手想要抱起边咳嗽边吐血的白南晴去找大夫。时非对于这种拖着病人到处跑的行为表示佩服,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
“先说好,我不是想救她,我是想看着她在我令咒的鞭策之下成长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时非严肃的说完之后,在白南晴无比抗拒的眼神中点中她几个穴位,然后就见白南晴不再咳血,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前辈,大小姐这是……”
白齐文见此,担心的扶住晕倒的白南晴,有些着急的看着时非。
“救人啊,难不成杀她?杀她我用的着费这手段?”
时非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屋。
“血擦干净了再抬进来啊,别给我房间弄脏了。”
装逼装的十分开心的时非端着姿态看着白齐文乖乖的拿手绢擦干净了白南晴身上的血迹,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进房间。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前辈既然能够克制我家小姐的病发,想必前辈一定知道我家小姐为何经常咳血吧?”
白齐文躬身抱拳。
“还请前辈出手相救,白家感激不尽。”
“她这不是病哦~”
时非妖力覆盖眼眸,一眼便看出了白南晴身上的问题。她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白南晴。
不得不说,安静躺着的白南晴当真是赏心悦目。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隐形,秀气的瓜子脸,挺翘的鼻子,红润的脸蛋……不行,还是有点想抽。
时非别过了脸。
“不是病?那我家小姐为何常常咳血不止?”
白齐文不解,有些半信半疑。
“这小丫头是不是从小就特别贪睡?动不动就睡着了?还特别不爱吃东西?”
“她修为增长太快,经脉却太过细小脆弱,承受不住了而已。那些奇怪状况可以算是身体的自我保护。”
“本来长大后应该会好起来的,不过她天赋好过头了,经脉的增长跟不上。”
主空间里有收录不少疑难杂症的和解决之法,其中也包括从其他次空间收录来的。时非运气好,白南晴的症状恰好有记录。
“正是如此,前辈果真慧眼如炬!还请前辈务必救救我家小姐!”
白南晴的异状与时非所说一般无二,白齐文顿时相信了时非。他十分激动的…被时非赶了出去。
应时非的要求,他去找纸笔用来记录药方子。时非则三下五除二给人家小姑娘来了一身的鬼画符,然后用妖力抑制住了她的修为增长。
“这天赋简直跟女主似的,躺着也能变强啊。两年后她要不死,能给现在的我打成狗。”
0号顺势检测了一番,发现白南晴的所拥有的气运简直和林子阳一样多。
当然此处特指被时非分走部分气运之后。
折腾了半天,终于写完药方交给白齐文让他自己想办法找。时非坐在椅子上,忧愁的看着死活不醒的白南晴。
难道她今晚上要打地铺了吗?
这可能吗?
时非上前,在地上铺了厚厚几层垫子,然后把白南晴扔了上去。
照顾病人自我牺牲是不可能的,下辈子也不可能的。时非愉快的躺在床上,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转眼一天已过,时非被敲门声惊醒,起身看到了地上恶狠狠瞪着她的白南晴,感叹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她绑了。
白南晴正在唔唔唔,不用想肯定又骂人了,可惜她没听着。
时非冲着白南晴笑的阳光灿烂,然后微一小跳虚虚踩过她走到门口,留下背后一串唔唔唔。
门外是带着早饭过来的白齐文,看到地上被裹成粽子的自家小姐,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辈,这是…”
白齐文嘴角微抽,艰难问道。
“哦,因为床只有一个。”
时非开心心的端走了早饭,徒留白齐文与白南晴大眼瞪小眼。
鸡飞狗跳之中,转眼四天已过。在经过时非多次的捆绑和打屁屁以及禁言咒的折磨后,白南晴终于学会了好好说话。
真是可喜可贺。
白南晴这几日的日常就是与时非目光对战,泡药汤,洗白白,被时非按着在身上画封印符,然后接着目光对战。
简直不要太“多姿多彩”。
最后一天大早,时非一出房门就察觉的了气氛的凝重。她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在听到大厅的讨论后顿时放下了心。
“就开个结界至于么…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
时非嘀咕了一句,回房关上了门。
“你知道个…你知道什么!”
白南晴刚开口就想起了禁言咒,她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不逊言语,昂头鄙视的看着时非。
“入结界内也是有要求的,实力不够的就得备够灵石,否则会被结界吸干修为而死。”
“但是每次结界开启吸收的修为不定,那些灵石堪堪足够的,只能赌运气。”
时非听着,一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可以啊小丫头,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白南晴难得听到时非夸一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声跑到窗边打开了窗子。
一阵冷风顿时冲入房间,带走了房间里仅有不多的热气。时非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就想冲上前去给白南晴来一套巴掌炒肉。
“咦?老…时非你看,那里有东西,好像是个人。”
老时非是什么鬼?!时非
翻了个白眼,凑了过去。白南晴顿时一脸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时非的房间窗外不远是一条三米左右宽的小溪,冻死人的天气仍然十分坚挺的哗啦啦流个不停,半点没有结冰的意思。
白南晴所指的东西此时正飘在小溪上,是一坨里面冻着不知哪个倒霉生物的大冰块子。
时非仔细一看,惊了。
那不是林子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