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二十三

兄弟几个偶尔也会围坐着品茶谈天。那日不知何故，提及了当初比武招亲一事。

跳美人晃着折扇，笑语：“当初若不是为了应付猪无戒，保不准我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虹闻此，不语，只轻啜了一口茗茶，指尖划过桌沿的长虹，五指轻握剑柄，微微抽出。金属的碰撞声令在座的人微微一惊。

指尖摩挲折剑柄，手中茶盏落至桌沿，微微一笑，“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跳美人额间有薄汗溢出。他了解虹猫，这小子在蓝的事情上有多“小气”，他不是不知道。轻咳一声，“咳……那什么……我内急……失陪失陪哈……”

话未落音，便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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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

今日中秋，得了一日假，弟子们大都外出玩去了，晚膳也不似从前那般在大堂固定地吃着。

夜很静，偶有蝉鸣犬吠。他独坐于屋前的石椅之上，抬首望月——

今年中秋，少了兄弟们，当真是寂静了。

轻叹，垂首。

她由后厨取了些果点来，见他低眸，剑眉紧蹙，似有些神伤，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见她，微微一笑，“没什么。”那笑，似泛着苦。

她知道他在思虑什么，隔些时日便是三台阁大比了。

她将果点置于桌间，伸手轻触他的眉角，“休息一下吧，别再思虑其他了。”

这是她的习惯。她会在他剑眉紧蹙的时候轻触他的眉角。她记不起所有，可偏偏是扎根在心，对于他的习惯没有忘却。

她知道，他真的，很累了。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摩挲，轻扬唇角。

蓦地，衣角似被扯住。

二人转眸，见着逗逗扯着他的衣角，软软糯糯地轻哼着。其身后，几个兄弟也从屋中出来。

他抱起逗逗，用指尖戳戳逗逗软软的小脸，“就这么无声地出来，想着吓唬谁？”

逗逗似是听明了他的言语，不满地嘟起嘴，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双手轻挥着。

他见状，轻笑。转眸，见她抱起莎丽，蹲下身，看着其他兄弟入了一旁的竹篮。

月光柔柔地撒在她身上，似是披了一层银纱，模糊了视线。

他忽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远离江湖的刀光剑影，也未尝不可。

“蓝。”他轻唤。

她闻声，转眸，衣角微微飘动。

满月之下，一对佳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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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被世称武林第一美人，追求者自然众多，也保不齐有人使手段想入玉蟾一睹美人芳颜的。

装晕，装残，装伤的比比皆是。每每都是被宫女们抬进玉蟾“医好”后再丢出去——哼！想见宫主？缝都没有！

但阿紫就是不明，宫主为何要救那浑身浴血的白衣男子，保不齐也是个登徒子呢！

阿紫撇了那男子一眼，也未直言，只抬了那男子入了玉蟾。想都没想就把他往药水里一丢，拾柴烧火去了。

阿紫边烧火边嘟囔着：“宫主也太心善了，谁知道这小子是什么人。”

待蓝来了，告知她那是长虹剑主，阿紫才知晓蓝救他的真正原因。

蓝把那白衣男子从水里捞出来，褪去外衣，方才开始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