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衣回房的路途中遇到了许多人,他们拱手做出恭敬的样子:“师姐好。”林衣微微点头。
回到房里,棠丹还未回来,林衣换了身干净衣服,衣服穿在林衣身上,清新脱俗。林衣看着铜镜中模糊的影子,竟发的悲伤了。“师姐,快来喝药。”棠丹回来了,她看见林衣已坐起也不惊讶,只是将药端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林衣也不顾烫,一口便喝了。炽热的药把胃充实的很暖。林衣刚放下碗,一个高大,冷俊的男人走进来。林衣看清来人后,不顾身体还未康复,便“噗通”一声跪下。那人的脸,并未动容,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林衣头上,他在为林衣疗伤。林衣的身体不再太难受,她抬头看看那人,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白羽道:“阿衣,可是要解释什么?”看看那桌上的碗,希望她能说出什么,可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啊。“徒儿不能说。”林衣低下头,不敢看白羽。
白羽笑着摇摇头,走出了房门。他在出门时笑了,笑的凄惨,只是林衣什么都没看到。
原来她什么都不愿跟他说,现在,以后,也一样吧!
就像那年一样……
白羽第一次见到林衣是他奉师命去历练,途中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女孩正躺在一棵树下,瑟瑟发抖。白羽救了她,可无论白羽怎么问她,她的家人在哪?家住何方?那孩子就是不愿说。白羽无奈下将她带回了清云观。
从那以后,林衣就成了白羽的唯一关门弟子,林衣也十分聪明,但……林衣不愿与白羽说话。
白羽离开后,林衣还是跪着。他既未让她起,她便跪着。“起来吧。”空气中传来他冷淡的声音。林衣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险些磕到头,好在白羽现了身,扶住了她。“谢师傅。”一句话,却不知为何让白羽的眉头皱了皱。“师傅,徒儿累了。”林衣并不在乎白羽的感受和反常,一如既往地走向床,她在赶他,这种意思不言而喻。白羽倒也不在乎,嘱咐句:“你休息。”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第二天,棠丹告诉林衣,木航醒了,林衣看到棠丹的脸上有些红,转念又想到什么。
林衣到客房时,那股药草味儿淡了许多。桌上还是有碗药,木航正端着药,准备一饮而尽。却在看到林衣时,双手颤巍巍的喝下药,药真苦。木航想着,抬头,对上林衣的双眸。“我没事。”木航出口后就后悔了,她没有问自己的意向,何必自作自受呢?林衣愣了愣随即走了,木航看着那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棠丹看着木航皱起的眉头,心中一阵酸楚。她忍着心中越来越多的酸楚,向木航笑了笑,木航也向她礼貌一笑,棠丹的脸红了,结结巴巴的嘱咐木航要注意的事项,木航点着头,心中却想着林衣的背影。棠丹说完后,将桌上的药端给木航。木航的手触到了棠丹的手,她的手凉凉的,木航红了脸,口中一直说道歉的话,棠丹笑了,好似桃花。
“谢谢。”
棠丹点点头,跑开了,他,真的很好,棠丹心里高兴极了。可是,一想到他皱眉的样子,股酸楚再次涌上心头。
到底怎么样他才能注意到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