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灵犀阁。
鞭子犹如一条毒蛇般向楼夕颜逼近，挑起她的下颚，以赛身上戾气浓重，双眸红的吓人。
“楼夕颜，这两日你玩的很开心啊。”
楼夕颜被绑在架子上动弹不得，以赛手中的鞭子在她身上灵活的游走，让她一阵恶寒。
“我这两天一直在昏迷中。”
“楼夕颜，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你只能依靠我。”
“你的姐姐，还有那个萧索，他们是一类人，你只能跟着我，也只有我。”
以赛猛得吻上了楼夕颜，动作粗暴，手掐着楼夕颜的脖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唔……求你……别，唯独这个。”
底下的人毫无征兆的没了动静，楼夕颜没了挣扎，像是放任了以赛的所作所为。
以赛不知怎么，泻了气，仰视着手底下的人，蓄着力的一掌突然扇向了楼夕颜。
“怎么，是不是萧索就可以这么对你？”
半张脸如火燎般升温，瞬间肿起，楼夕颜被那一掌扇的快要睁不开眼睛。她正过脸，看向以赛。
“以赛，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因为疼也用尽了我的力气，你知道什么时候我是最疼的吗？比你放在我体内的血蝙蝠还要疼的那一刻。”
“是我被人欺侮，那一刻，我喊的是你的名字！是你的名字！！！”
“那为什么……我喊你的时候，你不在。”
如果你出现，说不定我能在你手下，被你掌控一辈子。
可惜了，现在啊，我要你死！！！
以赛轻扯嘴角，那是一个及其轻蔑的一个笑，他说：“楼夕颜，你不过是我手下一个稍微顺从点卑贱的奴隶罢了，你现在是在指责我？！”
“楼夕颜，你也配？！”
以赛强压下心头的不适，鞭子甩向了楼夕颜，却落在了架子上，“楼夕颜，你只能是我的。”
束缚一散，楼夕颜趴倒在地上，眼里的怨恨犹如深渊。
“你之前也是这么看着我被他折磨的？”楼夕颜拍了拍身上的灰，自己利索的站了起来。
门口的人脚步一顿，他听的出楼夕颜话里的嘲讽，但他真的无从解释。
“很快，他就会入地狱了。”
来人是一个面孔陌生的暗卫，可听声音却很熟悉，他是萧索。
楼夕颜从萧索身边走过，压低了声：“我们避免见面，计划越快越好。”
*
“都准备好了？”
“人手都安插进去了，就等今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这个大弟子当的倒是憋屈。”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后悔的。”
“今晚？提前的太快了。”
“你不想早点取代武林盟主的位子？”
“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当然想！”
那么，以阁主，合作愉快。
那人摘了脸上的面具，很熟悉的面孔，他是武林盟主座下的大弟子萧梵。
*
当刀抵在以赛的脖子上时，他仍不敢相信，楼夕颜竟敢背叛他，她哪来的胆子？！
“以赛，用你教我的招式将你杀死怎么样？”
楼夕颜笑着泪也在流，体内的血蝙蝠开始发作了，她手中的刀握在掌中渗血。
“那我就看看你学的怎么样。”说话间，喉咙的滚动碰着刀尖冰冷的利锐，告诉他这是真的，他的小奴隶要造反了！
以赛想折了她双手，可看见她腹部的蜷缩，却又改了想法。
“今夜，马上你的姐姐还有你当年想害的妹妹都得死。”
“以赛！要死的是你！！！”
“我算算，萧梵现在估计在萧府了吧。”
楼夕颜手微微一颤，以赛的脖子上立刻显出一道血痕。
以赛却以为她怕了，一只手摸着她的头，蛊惑道：“把刀放下。”
“你算错了，以赛。”
以赛眼里闪过一丝的慌乱，扫腿将楼夕颜手中的刀踢下，可他又算错了，他的背后有两个人。
刀掉在了萧索手中，他将以赛按倒在地：“以赛，你个畜牲，去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赛肆无忌惮的大笑，他的眼里倒影映出楼夕颜在地上翻滚的样子。
楼夕颜咬住下唇，拼命控制住体内的血蝙蝠。
在萧索将刀递在楼夕颜的手里时，她却在以赛面前停住了。
“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你敢杀我？！楼夕颜，我不信。”
楼夕颜转了转她手里的刀，侧首，像是在抑制着什么：“以赛，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刚说的话，真是我平生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刀尖刺入以赛的心脏，一刀接着一刀，他是真的尝到了什么是疼痛，似乎还真的有一点心痛的感觉。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时，冷静的处理了尸体，连手都未曾抖过一下。在这之后，他也杀过许多人，从不曾有过一丝感觉。可现在刀插到他的身体里，他居然也会疼。之前不是没有被人伤过，可这次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痛。
面前的女子的容颜逐渐模糊，以赛开始后悔了，刚才怎么就没有先杀了她。
他从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这次，他居然……
可时间不等他细想，他的生命在迅速的流逝。
在最后一刻，他好像看见楼夕颜笑了，他将手放在了腰间，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萧索去抬以赛的尸体时，看见了他腰间有什么散发着微弱的光，是一只簪子，不过已经四分五裂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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