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将药重新递到禄阳面前,若不是为了让云阳好受些,依她这张嘴,还真忍不了他们三个。
苏安喏,无毒无害,这回放心了吧。
他们并没有停下,仍旧继续行走,倒也不再催促,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他们看苏安确实没什么异常,才敢把药交给他们的主子。
身后清冷如霜的男人并没有过问,毫不犹豫的将药服下。
苏安呵,这时候倒是干脆,怕我害你,就索性扔了呀,反正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谁还能下去捞起来害你不成,呸(苏安在心中暗讽)
苏安一行人,在势险难走的峭壁之上,行走近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连这座山带坡的绕过去了。
云阳公子,真的吓死我了!
云阳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她们一直生活在国清寺,国清寺香火旺盛,信徒众多,道路早已修缮的周全,不像这个地方,山道极险,就算是苏安看着也是心生颤栗,这要是一失足,真的能成千古恨,谁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可不敢拿来开玩笑,正因为苏安体会过一次死亡,所以更加珍惜生命,她在行走的时候也不敢多往下看,怕自己多看两眼便留在那了,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她一分恐惧都不能表露出来。
云阳那小丫头最相信的就是她,她要是自己都被吓得呜哇乱叫,那小丫头不得吓破了胆,当场晕厥过去,不过都是强装镇定罢了。
苏安不怕了,我们已经走出来了。
苏安安慰着云阳,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禄阳你这小白脸胆识倒是还可以,之前是我小瞧你了。
苏安住嘴吧,这么多废话,真不知道你主子怎么受得了你。
其实此前禄阳一直都是属于出外勤的那种,这次兹事体大,主子到扬州遇袭,他正好带队出任务潜伏在此。其他兄弟都不幸身亡。
接到信号后的禄阳即刻带人赶来,对方人手太多,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几乎是倾尽全力,才勉强逃脱,傅谨言也受了内伤。
苏安一路上话这么多,婆婆妈妈的,啥也不想不明白,你怎么没被蠢死?
苏安颇觉好笑,生了逗逗他的心思。
禄阳你…你这小白脸,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你…
傅谨言行了,天色已晚,找个地方休整,待明日城门一开,即刻启程。
苏安为何要等明日?今日便进城不可吗?
禄云公子,济都不比别处,乃一国之都,自然戒备森严,如今已经过了门禁的点,不会再轻易放行了。
他们不想暴露身份,那好,她便也不自报家门,她有令牌,诶,就是不用,就是玩儿。
苏安假装遗憾,蹙着眉头叹息。
苏安原来这么不巧,京城门禁居然这么早,是我们见识短浅了。
苏安原本还想着找个客栈休息,看来现在也只能在这荒郊野岭的凑合一宿了。
苏安微微摇着她那把折扇,抚起的微风,柔和的吹起她额边的发丝。
禄阳盯着她良久,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傅谨言,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主子也没有嫌弃他的意思,还是忍不住开口:
禄阳小白脸,我才发现,你男生女相啊,这骨相如此柔和,尤其是这眉眼,一点男子的刚毅都没有。
说罢还对着苏安的眉眼笔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