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阳怎么可能?
没想到禄阳这家伙反应这么大,猛地凶狠的看向苏安,看的一旁的云阳一阵颤栗。
云阳不是就不是,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又没说你
被云阳一说,禄阳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虚的低下了头,语气也不由得缓和。
禄阳抱歉啊这位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情急。
看不出来禄阳这厮对苏安大喊大叫,白眼连天的,对姑娘还是挺斯文的。
苏安我不过是说摄政王与你何干?
禄阳公子初到京城,不了解也情有可原,但是还请公子不要随意揣测朝局。
此时余峤开口,面上带着讥笑。
余峤京中对摄政王传言纷纷,谁知道信还是不该信?
禄阳陛下年幼之时,摄政王尚且倾力相助,如今摄政王早已还政,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余峤沧海桑田须臾改,说不定有的人也想重蹈东虞之覆辙。
东虞之乱,牵涉甚广,如今的东虞皇帝,本是东虞摄政王,一直野心勃勃,狠毒至极,一上位,便把原本的东虞皇室赶尽杀绝,连两岁的公主都被残忍杀害。
若他真是东虞人士,在他的认知中,想必这东澧摄政王,也是差不多,当今圣上八岁登基,距今已经十年,其中摄政王代政长达八年之久。
当年摄政王佐政之初,不过十六,势单力孤,朝臣中也有众多反对,但最后都被摄政王压下去了,至于手段,年少可欺之时,也并不鲜亮。
永定二年,南疆节度使阿拉善挑起兵乱,此人桀骜跋扈,部下又多悍将骄卒,长此以往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新皇继位,局势动荡,便联合各番起兵造反,一路从南疆北上,势如破竹,半月便占领四个州府。
若长期放任下去,国中遍置节度使,朝廷将失去对地方的控制,各统一道或数州,军事民政,命官、征税,皆得独立,父死子继,自以世袭,号为留后而不待朝命。长此以往,朝廷也无力讨伐,只能姑息了事,承认其地位,藩镇割据,迄于国之将亡。
臣子叛乱,民心不定,谋朝篡位带给百姓庞大的惊慌失措与恐惧。
摄政王早觉不妥,需安抚民心,尽快平乱,亲自领兵,历时三月,平息战乱,将乱党悉数剿灭,取阿拉善首级悬挂于城门之上,以示警戒,回朝之后,整顿朝纲,改制分权。
光凭这些,苏安觉得这位摄政王还是挺有远见的,作为一个学过历史的社会主义女青年,安史之乱,唐朝衰亡,她还是知道的。
禄阳我不跟你作这无畏的争辩,摄政王如何,百姓心中自有评判。
看这形势,也试探不出来什么,这二人,一个觉得摄政王光风霁月,一个看似与摄政王有深仇大恨,这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点了事,便回归正题。
苏安禄阳,放了他吧!
禄阳真不知道这个小白脸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禄阳凭什么放了他,好不容易抓到他,要是反过来咬咱们一口,能抓第一次,未必能抓第二次,我不干。
苏安你抓他有什么用,他被生活所迫才接得差事,他能知道什么?放了他
苏安确实是想放了他,但同时也想用激将法探一探。
这土匪头子若真是同晖阁的人,既然敢接下,便不可能不清楚。
此时禄云从马车中出来,只是在站在马车旁,与他用暗语交流,苏安虽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禄阳不情不愿的给余峤松了绑,便会过意来,是他主子的意思。
余峤前面十里坡,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