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突然以这般模样暴露于众人面前,一心或者说花辞可谓是又急又气。
秋言倒是十分淡定。
早在一开始她第一次见到“一心长老”的时候就觉得不对。
谢长安哪会有那般好心,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还独排众议将他留在彤云顶,甚至让他最后成了彤云顶的镇山长老。无论是哪一件事单独提出来,都不是谢长安的作风。
因此“一心长老”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什么谢长安路见不平救下的随便一个人。
秋言算了一下时间,虽然无法具体到哪一年的哪一日,但是可以大致算到,“一心长老”的出现与韩宿所说的花辞已经“死了”的时间应该是差不多的。
所以秋言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花辞便是一心!
“花辞?”玄鳞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有些惊异又有些复杂。她在百年前曾经与彤云顶有过密切的往来,也时常听到谢长安和尹长风提到过传闻一般的花辞前辈,甚至偶尔也曾在彤云顶上的某处,与花辞有过一两面之缘。只是面对现在这般容颜尽毁,满身戾气的花辞,她又觉得不是十分确认了,至少与她记忆中的那个花辞,相去甚远了。
“那是谁?”一心现在满心都是怒火,连说话都带着火药味而。他对秋言无礼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恨。
“前辈先莫要生气,晚辈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前辈。”秋言道。
“前辈?问题?你便是这样向前辈请教的吗?”一心凶狠地瞪着秋言,只是他的容貌将这凶狠全然化去了。
“是晚辈失礼了,只是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前辈怕是不会理我的。”秋言说道。
“你想问什么?”一心已经不想再和秋言纠缠,他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本来他和篁就打得不相上下,现在又多了秋言和玄鳞。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前辈您当年遇到谢长安的时候,可是被魔族追杀?”秋言问。
“是。”一心坦然承认。
“那您可见到那位魔族的模样?或者说,您可还记得追杀您的魔族,魔气是怎样?”秋言又问。
一心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然而最后他的神色变得有些焦躁。
他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是无妨的。在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前辈您一直视谢长安为知音,为恩人,若是……若是谢长安便是害你至此的人,又当如何呢?”秋言朗声问道。
“一派胡言!”一心厉声驳斥。
“我可未曾胡言!彤云顶上虽然并非人人都认得花辞师叔,但是这世间几百年,终归有人见过,有人认得的。若是一心长老不信我,大可亲自去查查看,看看当年谢长安和彤云顶上的一位名为‘花辞’的前辈之间,有何恩怨!您更可以顶着现在这副脸,去彤云顶上转一圈,看看那些见过花辞的老前辈们会喊您什么!”秋言不仅没有被一心的声势吓住,反而更加坚决。
“你要我去我便去?我凭什么信你?”一心扬了扬下巴,傲慢之色尽显。
“如此……”秋言深吸一口气,高声道,“素心前辈!”
秋水剑应声从云慕白手中飞出,停在秋言的身前,秋水剑芒大盛,剑光耀目得让众人无法直视。
剑光散去,秋水剑灵立于众人面前。
只见言素心看着一心,又一次证实了秋言的猜想,她道:“花辞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