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白目瞪口呆,茶都忘了喝了:“司空掌门?您这是所为何事?”
司空婵这会儿只身一人而来,没有之前身边跟着的一群彤云顶弟子,她好像放松了许多,冲着云慕白友好的挥挥手:“你好。我来找你师姐。”
“我师姐?不应该是我师父……”云慕白喃喃着,转头望向玄鳞的房门,这才发现,玄鳞的房门竟是关的紧紧地,一副外面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的模样。
“这位云小师弟,别看啦,你师父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师姐。”司空婵道。
“师姐?”云慕白不敢置信地看向秋言,而秋言已经重新关了小院的门,设上了更为严密的禁制,然后走回桌边,先引着司空婵坐下,自己则给司空婵倒了杯茶。
“事关重大,涉及到彤云顶与清灵山两门过往的恩怨,而这次我们要去捉拿的更是彤云顶的前任掌门,自是不好在正规的场合之下于司空掌门商谈。”秋言给云慕白解释道。
“可那个什么前掌门,谢长安,不是叛徒吗?又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云慕白一副正气凛然,理所应当的模样。
“慕白,你需知晓,这里是彤云顶,谢长安曾经是彤云顶的掌门,以他的手段和能力,未必所有人都相信两门的剑拔弩张是他的错。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许多人而言,与魔族交好的清灵山,或许比谢长安更可怕。能让你师姐我两次上山,已经是看在司空掌门的面子上了,之前你问我为何岑霜不可以跟着一起来,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个。”秋言道。
云慕白看着桌上的三个茶杯,从一开始的空杯,现在已经具是被填上了茶水。黄绿色的茶水映着雪白的瓷杯,在日光中微微漾出光,云慕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似乎有些丧气,云慕白道:“可这分明,就不是清灵山, 也不是小霜的错啊。”
“秋姑娘这位小师弟倒是天真可爱。”司空婵看着云慕白,虽然云慕白的话中有许多失了礼数的地方,但是司空婵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看向云慕白的目光多了许多赞许,“若是世人都这般天真,也就少了许多恩怨了。”
“罢了,不说这个了,说说谢长安吧。秋言姑娘你打算如何做?”司空婵话锋一转, 直接说起了正题。
“我要去一趟那个裂缝之中,需要请司空掌门帮忙。”秋言道。
“要我如何?”司空婵问道。
“我想劳烦掌门和师弟帮我在裂缝之外护法,莫要让外人进入裂缝之中。”秋言道。
“好。”司空婵点头应下。
“等等,等等,这里还有我的事?”云慕白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
“对,辛苦师弟你了。”秋言道。
“我行吗?师姐你这么重的任务,都不提前告诉我,让我准备准备啊?”云慕白似乎有些紧张。
秋言笑了笑:“我相信师弟你没问题的。”
云慕白仍是一副自我怀疑的表情,然而其他两人却显然没有等他的念头。
司空婵将瓷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将空了的瓷杯又放回桌上,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