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18

秋言感觉自己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身体每一分都忍不住紧张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大概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岑霄没有重复那句话，而是认认真真盯着秋言的眼睛，说道：“我留在清灵山，从一开始为了找回沧海，慢慢地好像有了一些变化。”

他望向秋言，眼中有什么光芒在闪动：“横尸林的天雷劫批下来的时候，我简直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你就出现了。在电闪雷鸣的暴雨中，带着光亮走向我，那种感觉可真的是……”

他话未说尽，秋言觉得自己脸红的要炸裂了。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记得那日她狼狈极了，一面看不清前路，一面迷路，全靠着秋水剑那点微弱的剑芒前进，怎么会像岑霄说的那样，那样美好的？

岑霄像是回忆起温暖的瞬间，笑得更加温柔：“后来我发现，救了我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秋水剑主，清灵山的大弟子。但是你并不是像画本里，传闻中那么冷漠。而是认真地听我说那些人世间的种种，我随你短暂游历了人间界，才越发觉得，与你说的那些风物或许你早就见过，我当时说与你听的时候，你怕是觉得很无聊吧？”

秋言急忙摇摇头：“并没有。你说的那些许多我也没听过，很是新奇的。”

“对，就是你现在这个神情。”岑霄突然看向她，眉目缱绻。

秋言紧张地挡住自己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她与岑霄接触的时候从未有过什么欺骗，都是说出真实想法的。

岑霄向她走进了一步。

这一步拉近了他俩的距离，却没有让秋言产生冒犯感和不安。

岑霄伸手，刚刚好能摸到秋言的头顶。

他伸手，将秋言的一缕头发从眼前拂到耳后。这缕头发不知何时从秋言束得整齐的头上晃至眼前的，在此情此景下，竟像是个美好的意外。

“或许不止是我这样想。秋言姑娘，是清灵山的一个宝藏。”岑霄收回手，不再言语。

“啊……真的，真的会吗？”秋言被他一系列行动弄得头晕眼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她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晕晕乎乎中，她甚至想到了谢长安和被谢长安骗的下场凄惨的师父。

岑霄亦是笑得温柔，但秋言从来没有觉得岑霄会骗她。

或许是原游戏中那个哪怕是作为终极boss的岑霄，从来都是坦荡的。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玩家喜欢他，甚至热度与男主也不遑多让。

又或许，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岑霄适当的距离让秋言安心。

总之，至少这一刻，秋言是信他的。

岑霄又确认了一遍道：“秋言姑娘，确实是清灵山的宝藏。”

秋言感觉有一把火从手心烧了起来，燃遍她的身躯，心脏随着这股无名之火加速了跳动，岑霄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往那簇火里添加木柴，愈燃愈烈。

解救了秋言的是近在眼前的千水亭，像是逃避什么一样，秋言赶紧道：“我们到了，先去看看谢长安还在不在此处吧。”

岑霄也没有逼她做什么回应，只是点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