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绝境,清墨却带着一丝笑意,着实诡异得很。
“你竟还笑得出来?”天后眼中越发狠厉。
“我笑自然是有原因的,不如你猜猜是什么?”
“我笑自然是有原因的。”秘境之中,润玉抱着满身是血的清墨,那时她明明一副快死了的模样,却也是一副笑模样。润玉问她怎么还笑得出来,清墨便是这样回他的。
“墨儿!”润玉厉声喊她,满眼的兵荒马乱,用尽全身的力气摇头。他虽不知清墨究竟有何后招,但那后招必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润玉。”清墨听见润玉叫她,回眸笑得更灿烂了,连眉眼都弯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只是此生不能相见。
清墨的眼神向侧边偏移了一下,略有心虚的同离簌对视,“伯母您,是知晓我的事吧。”清墨眼神低低的垂着“我是,真的喜欢润玉。”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天后看不先去这般诡异的气氛,“你让开,本宫看在先花神的面子上,兴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看在先花神的面子上?我母亲难道不是死于天后之手吗?”清墨咄咄逼人,直接截开天后的话,“你不过就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毒妇,如今年老色衰,只会以权压人罢了。”
清墨的声音越说越大,原本清脆的声线竟开始变得尖锐,好像还有另一个人借着她的嗓子发出声音,一双黑色的眼睛渗出血一样的颜色,身边的洞庭湖开始躁动不安的翻腾。即便强如天后,也从中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一时间,清墨和天后周遭的气息诡异地安静,又暗暗相互试探。随着清墨严重原本的黑色越来越少,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可怕,倒不如说,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好像在生气,又好像在狂笑,然而眼中又泛着泪光,不同人的不同表情都集中在这一张脸上。
“心术不正东西,你修了什么邪术?”此时的清墨明明一副邪魔的模样,然而周遭别说半分邪气了,身上的灵气反而更加纯粹,饶是天后这么多年身居高位见多识广,也觉得可怕。
“邪术?”清墨细细的品味一番这个词,以一种清冷威严的声音回应她“本座明明是佛祖坐下一朵莲,怎么会修邪术?我...”清墨歪歪头,“不,不对。我乃习宗国圣女.....”这一回声音右边的如春风一般和煦温柔。
清墨微微闭眼,压下脑中的混乱,再次睁眼时,一只左眼恢复了黑色,刚刚要开口,面前闪过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她的身后,径直冲向天后。天后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一掌迎过去,把那一团红色打飞出去。清墨愣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反映出来那团红色是什么,是洞庭君离簌。清墨慌乱地接住离簌,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清墨颤抖着检查离簌的身体,全部的心脉已经被震短,无力回天了。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清墨的双眸尽数变成黑色,不知所措地道歉,润玉反应过来之后狼狈地跑过来,紧紧握住离簌的手“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