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见妈妈一个人坐在客厅,我放下书包走进厨房,看见剩下的菜还是热的,也就凑合着吃了。
“和同学打架了,脖子上怎么有抓痕。”
我随着声音看去,妈妈倚靠在门口,嘴里磕着瓜子,表情是那样冷漠,连声音也没有丝毫温度,好像两个不怎么熟的人问:“你吃饭了吗?”
我摸了摸脖子上不大却疼的牵动神经的痕迹,有些敷衍的回答:“脖子上长了颗痘痘,自己抓的 。”
她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我的这点小儿科根本骗不了她。
她有些看绿茶的眼神看着我,语气很不友好:“十六七岁的姑娘,可别不洁身自爱,成绩好有个屁用,倒头还不是泼出去的水,迟早死在外面,可别嫁给老公都像找了个爹似的,怕你李家颜面尽失。”
说罢,把手里的瓜子全扔进了垃圾桶。
也不怪她说话那么难听,爸爸妈妈结婚早,妈妈十七岁就怀了我,当时在村里算是受尽了冷嘲热讽。
好在爸爸家里还算有钱,直接在城里买了栋房,一直以来过得还算可以。
可就在去年,爸爸居然有了外遇,对方才是一个二十岁的大三学生,在妈妈认为这简直是禽兽做出来的事情,毕竟是农村的,也不知道什么叫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红沟。
她只知道结婚就该找年龄相当的,不然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爹。
后来爸爸主动把我的抚养权给了妈妈,还承诺每年会给妈妈和我一百万的生活费,这在妈妈看来是天大的财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她也不愿再找,她的洁身自爱几乎成了我最欣赏的品质,可这也让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吃完饭,我没有再去客厅陪她看电视,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几乎每天都是这样交流,反而觉得对她是没有愧对可言的。
看着墙上王源的海报,我慢慢沉睡了过去。
梦中一白衣女子,面容苍白,有些力不从心。
她对着面前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的男生轻轻的吟诵:希望中,快乐是简单的,简单而美好,它不是无处安放的过往,不是一圈圈的年轮,不是风中飘飞的昨天,此时此刻它是最浩瀚的明月星空,浩大无比,却只容得下快乐。
虽然生命是短暂的,但那美好的瞬间却在我生命中生根发芽,开成了一朵朵鲜艳的蒲公英,把那份美好带到了远方,让你快乐是我的快乐。我想让你知道,你爱的蝴蝶正穿越花海,向你飞来。一路上的醉人花香也没能让他她迷失初心,带着满身芬芳悄悄守在你的身旁,你还有什么理由去迷失丛林,让她空守岁月。
你该知道,当六神无主的目光,有了眺望的方向,就不再会东张西望,直至你厚实的肩膀消失人海,我才入梦初醒,原来你不止住进了我的眼睛,时光流逝中,不知不觉你已安居我心,未能遗忘。
男孩却面无表情,面容憔悴,显得那样的疲惫。
他不想伤害爱他至深的女孩,却不想和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将就一生。
我需要你,可能不是因为我爱你,也可能是恰好在寂寞席卷时,你就在我身边,我思念你可能不是你对我来说孰轻孰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他说出这样的话,会让女孩一颗完整的心支离破碎,但他还是在午夜梦回时给了她一个最悲痛欲绝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