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久夏很不好意思,好像每次生病都麻烦学长,折腾人家。
军训那你还好说,可这一次,异地他乡的,还住进了医院。
王一博拉了个凳子到床边坐下。
王一博怎么样,感觉好点没?
田久夏好多了,学长。
田久夏学长很不好意思,我每次都带给你麻烦。上次军训,还有这次也是。
王一博这有啥啊,没事儿。
王一博况且这次,我也有责任,我带你去喝的那个不翻汤里有虾皮。
田久夏没有没有,怎么会是学长的责任,是我自己不小心,明知自己海鲜过敏,还一点也不小心。
王一博好了,我们都别争了,以后操心点,过敏可不是小事。
都这样说了,田久夏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心里又默默的不好意思了很多遍。
王一博喝水吗?我去倒。
田久夏不用了学长。
王一博那你躺着休息吧。今晚得观察一晚。
田久夏一个手挂着水,也不方便,王一博便起身,把枕头放好,扶她躺下,将被子拉好。
田久夏谢谢学长!
田久夏要不学长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田久夏太麻烦你了。
王一博没事儿,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刚还说了,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王一博看田久夏还准备再说什么,只好又开口。
王一博而且我一个人,怕黑。
最后王一博还是留下来了。一个生病的女孩自个儿留在医院,自己还有责任,怎么都不放心。再说了自己怕黑,一个人也不好回去。
病房里有三张床,但只住了一个人。
田久夏学长,挺晚的了,要不你睡那张床上吧!
王一博你先睡,水还没挂完,我看着。
田久夏抬头看了眼,还有大半瓶,少说也得近一个小时。
田久夏没事儿,我自己看着。
田久夏这不是有铃儿吗,我到时候我叫护士姐姐帮我。
王一博觉得这姑娘还挺轴的,都成这样了,还考虑别人。
王一博你是病人,听话!
田久夏好久都没听到别人对自己说“听话”这两个字了,她总觉得这两个字很不一样,感觉只有关心自己的长辈才会这样说。
一瞬间,田久夏觉得王一博好像自己的爸爸。
田久夏那我们一起等吧!
王一博随你便,你要是撑得住话。
果然!没等药挂完,田久夏就进入梦乡了。
没再打扰护士,王一博小心翼翼的拆了针,轻轻按着手背上的针孔,直至不出血才松开。
看着田久夏睡熟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看来好多了,王一博捏了捏她的被角,关了灯,自己也合衣躺在了旁边的小床上。
平时王一博在家睡的时候都是直接开着灯,但在宿舍睡觉都是在床头开一个小小的夜灯,即不影响其他舍友,也能让自己安心一点儿。
今天害怕影响田久夏,便将灯直接关了,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透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王一博望向对面的田久夏。
可能,是有人陪着他,便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