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驾缓缓行至太华宫外。思儿、香儿二人左右伸手搀扶着我下了马杌,早已先行下了銮驾和仪驾的八王爷和卫娘娘母子缓步走至我身后两侧。我三人平静地穿过广场上分列两侧站着的一万名青龙卫士兵,我猜到怕是豫章伯和澈国公二人为了防止殿内出意外特意用自己手里的虎符调来了玉山青龙卫来护驾。八叔叫来了青龙卫副帅侧耳低声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先协同御林军安排一下看管好整个儿玉山的防务工作,最重点的是潇雪宫那头和太华宫、坤宁宫。
“启禀,青丘景帝陛下!玄天高圣紫微乾玉天帝陛下、青丘文帝陛下、昭雪凝太公主殿下到——”内侍们高声唱和通传道。
我们一行人步履稳健的朝着太华宫内走去,在见到站着丹陛石尽头的肃亲王时,我三人均是纷纷一愣。八叔用眼神询问他为何还留在这里,肃亲王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他这次不会走,是他自己决定要留在这里陪他们一起面对这次充满危机的会面的。“进去吧!除了左右丞相被留在内阁值守了之外,其余身体健康的内阁成员都悉数到齐了,就等你们到了。对了,有几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一直在太华宫外围不断晃悠。”
“无妨!那几位可都是朕请来的盟友呢!今个儿,朕想试试这些盟友跟咱们结盟的决心和资质呢!别让你手下的人出手阻拦!”
肃亲王闻言忙转头向八王爷眼神询问事情的真假,八王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让他手下的人多管闲事儿,否则……
“臣等恭请玄天高圣紫微乾玉天帝陛下、青丘文帝陛下、青丘景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昭雪凝太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见我们进了门,忙或躬身或下跪行礼请安。
“众卿平身吧!”
我走到正前方的龙椅前缓缓转身站定,扬声道。
“谢陛下!”众大臣们忙谢恩,转身坐在自己位置的席子上 。
思儿见我将要坐下忙伸手接过了我的手捂和汤婆子,又抬手帮我脱下了斗篷,后头的晶儿伸手接过思儿手里的斗篷,忙简单收拢了下转递给了身后的小宫女。
众人刚一坐好,八叔就低头跟身边的四叔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人犯呢?”八叔垂首低声问身旁的肃亲王。
“在偏殿呢!我叫人给他们烧了些炭火取暖,还叫人给他们换了身宫人穿的保暖些的棉袍,你们也是,闲的没事儿扒人家衣服干啥!你跟我说实话,这损招儿,是你的意思还是玉丫头的主意?”
肃亲王一脸戏谑的摇头叹息道。
“玉丫头方才发了大火!执意如此,我也劝不住她,这里头可还有俩孕妇呢!你就没叫个太医院的医女来给看看?别出事儿!”
“别担心了,我叫人给简单诊了下脉,几个人都没啥大毛病!”
卫娘娘见自家儿子和四叔二人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忙开口:
“丫头,今个儿外头还下着雪呢!天气正冷着,我叫人通知御茶房的人给大家伙儿煮些牛乳茶和其他驱寒的饮品吧!再说了,这更深露重的,大家伙儿也没法各自回府休息,我再叫人把这地暖烧的热乎些,别再冻着大家伙儿了,待会儿审问的时候,你也别板着个脸,床上的那点子事儿咱们大家伙儿每个人都不那未经人事的雏儿了,这在场的人里头还有好几位那家里头都是娶了男妻的。俩男人在床上的那点子烂事儿、污糟事儿,咱大伙儿心里头都清楚!这些年来,他是你的男宠这前脚儿在坤宁宫伺候着你,这后脚儿又让那个太监李淳韵在紫宸殿里头伺候着他,如今外头又养着个外室还怀了孕!当年你头次发现这俩狗男人在紫宸殿里头偷情的时候,我和你八叔就劝你干脆踹了他,让你九叔再给你找个干干净净没那些脏心烂肺的事儿的男宠!可你当时却说,他终究是先帝这辈子头一回主动关心你,给你选的男宠,你终究还是忍下了这口子晦气。但今个儿卫娘娘想再劝你一句;这种狗男人,咱还是踹了他吧!你值得有个更适合你的男宠!他的情感状况过于复杂,而且他曾经偷盗过咱玉山的军事布防图,这可不是个对咱玉山有好处的事儿啊!”
我斜靠着隐几,神情倦怠地思索着这些糟污事儿后续该怎么处理,正想着便瞥见八叔和肃亲王之间动作僵硬,举止间有些许不自然,想到肃亲王在自己府里养着的那个‘白月光’以及最近和肃亲王往从过密的怡郡王,八叔如今的处境倒是跟我一般无二。同样都是没有正经名分的“妻子”,同样都是男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娇养这一位谁也不能碰的“白月光”,同样都是男方在外头又养了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这会儿八叔之所以没跟肃亲王闹起来,一来是因为八叔向来是个凡事都选择隐忍不发的性子,不屑于在大庭广众下撒泼!二来是八叔可能想要钝刀子磨人的法子来折磨肃亲王的神经!三来是八叔向来是个嘴硬心软的,这会儿八叔可能是跟肃亲王生着气呢,等过几天肃亲王送点好吃的或者其他礼物哄几句也就能消气了。可这事儿如今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撞到我手里了,我如今爱情不顺心,他肃亲王也别想能顺心如意,安稳地抱得美人归。
“好!那就依着卫娘娘所言,叫人安排下去吧!另外安排些提神醒脑的汤水来,今个儿这桩公案怕是会审问起来不太顺当啊!今个儿朕身为当事人之一怕是不方便审问。严伯谦,你身为玉山的刑部尚书,卫少傅,您身为雁荡山行宫那头主管内廷的人,今个儿暂时主管玉山内廷的梅丫头也没过来,之前主管玉山内廷的尊盈静雅公主东皇伊雪也没来。要不,这事儿就交给您二位亲自来审吧!至于你们所需要的证据啥的,颂芝,你和华依负责提供一下吧!朕是不想再看这些个烂眼睛的污秽之物了!等会儿,那三位大人物要带过来的时候,朕再睁开眼睛跟他们谈谈这后续的麻烦事儿吧!朕也饿了,叫御茶房的人给朕上些能顶饿的食物来,今个儿从晚宴那会儿朕就没吃消停了,这生一肚子的气,让朕这会儿实在是饿得慌!四叔,今个儿朕实在是感谢您,愿意留在这儿陪朕共渡难关,若今个儿朕还能有命活着,那朕应允您,您可以在现下八叔膝下无女儿的情况下,顺利晋封为循贤亲王府的嫡王君,以及在十三叔顺利晋封亲王,这两个奖励中二选一。就看您是和八叔想要比翼双飞、儿女绕膝、承欢膝下呢!还是跟十三叔兄弟情深、情比金坚、兄友弟恭了。之前您一直怨怼朕觉得是朕自己与八叔之间存在罔顾人伦之恋,所以才一次次阻拦您成为循贤亲王府的嫡王君!之前,您和十三叔往从过密的事儿,颂芝她们是通报给朕过,朕今个儿也跟八叔说了您和十三叔之间的事儿,朕想立劝试图相信您频繁跟十三叔见面是想要尽早恢复自己的身体好能尽早为八叔绵延子嗣,以期用最快的速度生下循贤亲王府的长郡主!但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朕是懒得问了,但是想来八叔待会儿回去了定是要盘问您的!您之前还总说除了朕这个暗恋八叔的人之外,还有八叔的生母昭雪凝太公主一直对您成为她的‘儿媳’是十分不满意。那如今呢!这个选择权朕就亲手交给您自己了,您自个儿怎么选,朕就怎么下旨就是。”
这段话,我是主打着我不好过,那我就只好创死肃亲王的心!
“知道你方才在席面上就没吃几口东西,早就叫尚膳局的人给你提前备下了牛肉汤饼,你趁着这会儿那帮人还没提审呢!赶紧趁热吃几口垫垫肚子。御茶房那头本王也早就叫人给牛乳茶煮上了,这会儿正好能入口,诸位也都尝尝吧!肃亲王,你是觉得自己命大没让本王亲手活劈了你,还是觉得本王是个眼盲心瞎的,真看不出来你和你在肃亲王府里藏着的那位‘娇妻美妾’成天躲在你肃亲王府里头缠绵悱恻、恩恩爱爱的,还是真看不出来你跟已经‘嫁做人妇’的你那个‘好弟弟’之间每次见面时的那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你觉得本王不屑于去在这种场面下跟你闹,那好,等待会儿回紫珍殿,咱俩好好聊一聊,想聊多久都行,要是聊不通的话,本王也略通些拳脚功夫。今个儿这些事儿,你想啥时候想通,本王定当奉陪到底!要是实在是聊不明白也不能用拳脚让你明白事理的话,那咱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本王明个儿就向凤帝陛下请旨休弃了便是。”
“行了,你们家的那点子烂人烂事儿的,你们自己个儿回紫珍殿去自己解决。但朕要提醒肃亲王一句,您要是不想自己也闹成今个儿风明德这个结局,‘嫡妻’和孩子到最后一个个儿都鸡飞蛋打的话,肃亲王您自己还是少在这些事儿里头继续作妖儿些得好。”
八王爷见我说完了话,忙叫人把早就备下的吃食端了上来。
一刻钟后,众人抓紧时间简单吃了些东西后,八叔提议让我和肃亲王、八叔自己移驾至偏殿,也好让卫娘娘二人能安心审案,毕竟我之前给火云洞三圣的下马威也算是有些过火了,这会儿子合该去稍加安抚些,别在咱们自己还羽翼未丰之时就把那三位给彻底得罪死了。即便人家子女在咱玉山犯是有天大的过错,也得仔细些。
我转头看了眼卫娘娘,卫娘娘点头示意我此事可行。于是,我等三人起身朝偏殿走去,临走前我特意交代佩儿把左右偏殿同往正殿的侧门都打开来,以保证我们几个待会儿在偏殿也能听到全程。
我等三人一进偏殿的门就看见三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一人身着粗布麻衣、一人身着白色底帝王衮服、一人身着阴阳八卦道袍。我一眼认出此三人并不是那三位的真身而仅仅只是他们三个人的各自万千化身之中的一个而已。而我则是在进门的一刹那就抬手给自己幻化出了一张新的脸,只是这张脸对于不认得九天玄女的人来讲跟我正常的面容相比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对于对面的那三位而言怕是惊吓多过于惊喜才是!毕竟如今我新幻化而出的这张脸可是和当年的那位九天玄女有了八分神似。我猜,若他三人与袭击杀害九天玄女的那三人不是同一人的话,那想来也不会有其他异动了。
“三位就不必多礼了,您三位能来这一趟也是不易,想必您几位的‘好儿子’‘好闺女’干的那些脏心烂肺的烂事儿,三位方才用自家的水镜也该看得十分明白了吧!还用朕亲口再说一次吗?!”
最终,这次会面在紧张与悲情的氛围中圆满结束。那三位客人对自己家的儿子连连摇头叹息,纷纷表示对未能促成我和风明德的美满姻缘深感惋惜与哀叹,对玉山、玉都和天庭的敬佩与尊重。而这一切的成就,都离不开玉丫头那份深藏于心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以及她在关键时刻所展现出的冷静与智慧。
我等三人一进偏殿的门就看见三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一人身着粗布麻衣、一人身着白色底帝王衮服、一人身着阴阳八卦道袍。我一眼认出此三人并不是那三位的真身而仅仅只是他们三个人的各自万千化身之中的一个而已。而我则是在进门的一刹那就抬手给自己幻化出了一张新的脸,只是这张脸对于不认得九天玄女的人来讲跟我正常的面容相比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对于对面的那三位而言怕是惊吓多过于惊喜才是!毕竟如今我新幻化而出的这张脸可是和当年的那位九天玄女有了八分神似。我猜,若他三人与袭击杀害九天玄女的那三人不是同一人的话,那想来也不会有其他异动了。
三人神色各异,显然对我用这张脸的出现在这个地方感到意外。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我的真实身份;白色底帝王衮服的老者则是面露惊愕,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而阴阳八卦道袍的老者则是嘴角微扬,似乎对我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我深知自己此刻的伪装,对他们而言既是惊吓也是试探。我故作镇定,心中却暗自警惕,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故。
我猜测,若这三人与杀害九天玄女的凶手并非同伙,那么他们此刻的震惊与不安,或许正是我寻找真相的突破口。我将紧密观察他们的反应,寻找线索,揭开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随着我目光的锐利扫视,我注意到粗布麻衣的老者开始低声与另外两人交谈,他们的眼神不时地在我身上打量,似乎在评估我的实力和意图。我保持着冷静的姿态,心中却在快速分析他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试图从中捕捉到可能的线索。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阴阳八卦道袍的老者开始缓缓地向我走来,他的步伐沉稳,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审视。他开口说道:“九天玄女,多年未见,你竟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真是让人意外。”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三位怕是认错了吧,朕并非你们口中的九天玄女,乃是当今的太上皇玄天高圣紫微乾玉天帝陛下亦是当今的尊乾蓉摄政大长公主。不过朕倒是很好奇你们口中的九天玄女到底是何等样人能够让三位先天圣人都如此忌惮紧张啊?!不过今个儿朕请三位前来非是为了听故事的,今个儿朕要陪诸位共同所听审的事儿怕是会有失诸位的脸面,只是非常之事需以非常手段应对。今日请三位亲自前来一趟,非为旧怨,而是为了寻找昔年风明德诓骗朕这个玉山正宫试图谋取当今天帝之位甚至是多次试图亲手鸩杀朕和八王爷等诸多腌臜事情的真相的。”
他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表示理解,但他的眼神中仍然带着一丝警惕。我意识到,尽管我已尽力伪装,但在这三位老者面前,我的身份和目的仍然难以完全隐藏。
就在这时,白色底帝王衮服的老者突然开口:“既然凤帝陛下愿意现身,我们自然愿意协助凤帝陛下搞清楚这些事情的真相。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确认你与九天玄女的关系。八王爷与凤帝陛下二位体内,可是天生双元神?”
我心中一紧,知道这将是关键的一刻。我和八叔都深吸一口气,随即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坚定的光芒。我缓缓开口道:“不错,我与八叔体内确实拥有天生的双元神。这亦是我们能够各自承担天帝与青丘之帝之责的原因之一。但今日之事,与双元神无关,而是为了揭露风明德与某些人针对玉山、朕甚至是针对整个儿青丘十尾金狐一族的诸般阴谋。”
八王爷也沉声补充道:“我们二人虽有双元神,但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心。风明德与某些人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的谋反、弑君之举。”
白色底帝王衮服的老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既然如此,我们便相信凤帝陛下与八王爷的诚意。接下来,我们需共同听外头审问风明德等人,以求真相大白。”
随着老者的话语落下,宫殿内气氛变得肃穆而紧张。我们都知道,接下来的审问将决定着整个天界的未来,以及我们各自的命运。我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偏殿外头,似乎穿透了宫殿的壁垒,直视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风明德,他自以为聪明绝顶,能够瞒天过海,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个儿,便是他和他的幕后之人罪行曝光的时刻。”
八王爷也紧跟着站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今个儿我们不仅要揭露他的罪行,更要让所有人知道,背叛与阴谋在天界中绝不会有好下场。如今竟有人还胆敢肆意欺辱咱们青丘十尾金狐一族的嫡长公主,那人是绝对没资格继续活下来的。如今凤帝陛下位列玉山正宫之尊,却被人随便把她的脸面踩在脚下!你们觉得凤帝陛下会如何处理背叛欺辱过自己的狗男人?!”
三位老者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我们的执意要彻底处理掉风明德这条命的决心表示了十分担忧。其中那位身着白色底帝王衮服老者缓缓开口:“既然三位陛下已下定决心,我等定当安分守己、做好一个合格的听众。但风明德此人乃出自我火云洞和娲皇宫,向来是洁身自好,于男女之事上未敢与除凤帝陛下您之外的任何女人越雷池半步。而李淳韵等人本为出身微末之人想来都是些男盗女娼的事情会的多了,且那些人又都是些狡猾多端、油嘴滑舌的,端看李淳韵本人能够入玉山内廷欺瞒凤帝陛下与诸位公主、郡主们多年,想来是个床上功夫和这口舌之事上功夫格外了得的人物,李淳韵与风明德的事儿怕是那李淳韵在刻意勾引他!还请凤帝陛下和文帝陛下派个人去外头告知昭雪凝太公主殿下与严大人一下,待会儿审问此人之时还需格外小心,万万别污蔑了那真正清白之人啊。”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审问之事,朕与八王爷自会安排妥当。但在此之前,我们仅需要做到安静些听外头的审问。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风明德的床上从来都没有过其他的女人和男人了?!你们三位说这话难道就真的没有过半分亏心吗?!朕若是没记错的话,这李淳韵跟了他也有些年头了吧!大概也得有十几万年了吧!如今你们火云洞这是打算用过了如今没好处了就把人扔出来顶罪吗?当初你们点头同意他豢养男宠的时候,可曾想过他其实也只是朕身边的一个不入流的男宠而已,他踩着朕的脸面往他自己的床上揽人的时候,又可曾想过朕若知晓此事真相是否会一刀活劈了他?!难不成你们火云洞这是打算与我玉山公然开战了吗?”
八叔补充道:“不错,证据是关键,可我玉山正宫的尊严被人无情践踏糟践,这事儿咱们可得两说着。我们不仅要找出风明德过去的罪证,还要查明他背后的势力,看看是否有其他人在暗中支持他的阴谋和这诸般筹谋。朕与凤帝陛下都是青丘十尾金狐一族的后代,昔年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乃是这六界之内极为稀有的金狐血脉,又是因何故才造成如今只有这十余人留存于世,想必在座的诸位中三位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是非曲直、隐晦秘辛!当初三位做过什么,如今还活着的这些先天神祇们未必全然不知吧!若是三位仍旧不打算放过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这点儿仅存的血脉的话,那想来是已经做好要与玉山和青丘甚至是整个儿六界都鱼死网破的决定了吧!朕在此以青丘文帝的身份立誓,若你火云洞日后再敢动我青丘十尾金狐一族的任何一个后人,我青丘定与你火云洞甚至是娲皇宫闹他个不死不休,哪怕是死也定是要战至最后一人!”
“说得好,那就麻烦凤帝陛下和文帝陛下、景帝陛下了。”身着粗布麻衣只能尴尬地点头赞许道,毕竟他们自己屁股可没世人想象的那般干净,当年我那唯一亲自怀上的孩子是怎么没的,这事儿的真相除了朕这个受害人知道、下手的云玄晔知道,以及默许此事的且被我亲手送去另一个世界给我那无辜惨死尚未出世、胎死腹中的孩儿赔罪的先帝夫妻俩知道,还有就是当年真正出主意的火云洞父子四人知道。我这次要做的就是送当年在这件事情上动过手脚的所有人去给我那无辜惨死尚未出世、胎死腹中的孩儿到另一个世界去亲自磕头赔罪!!我原本是有机会生下我跟那个狗男人的孩子的,只可惜那个人不珍惜这个孩子,那他自然也没必要继续苟活下去,如今让他多苟活的这些年,不过是因他尚且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我们玉山和青丘自会动用一切资源,帮助雅卫的人收集证据。同时,也要加强对天界和整个儿玉山的安全防守,防止风明德等人在绝望中做出更激烈的反抗甚至公开屠戮玉山上下所有人。”
我心情复杂地看向三位老者,他们的心思此时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至关重要。只是八叔的话倒是叫我想起来,万年前的那个除夕夜,当时我与八王爷二人正带着侍卫、宫人从青丘分别返回玉山和雁荡山行宫的路上,我坐着马车往雁荡山行宫走。八王爷因为回玉山另有要事而往玉山走。我刚到行宫附近就突然听闻,八王爷一行人走至玉都城郊,突然从两侧山路上蹿出数十名黑衣蒙面人,这些蒙面人纷纷举着兵器朝着八王爷一行人砍去。我闻听八王爷遇刺,正想叫人去支援,但是紧跟着又传来一个消息说,八王爷无恙,刺客已经尽数伏诛。八王爷觉得事有蹊跷,想请雅卫的人帮着查查。
只是前些日子,雅卫的人突然来报说是当年八王爷遇刺的事儿恐怕是与紫宸殿和锦绣宫有关。原本我是不打算把此事与火云洞联系在一起的,许是最近养病的日子里,过于无聊,所以把这些之前没在意的事儿又仔细想了想,可我是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儿。
“多谢三位前辈的能够拨冗前来,朕代表天界、玉山、青丘,向你们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只是几位若是能给朕解答一下为何他风明德的生父是天皇伏羲氏与地皇神农氏两个男子吗?朕对此十分好奇,莫非二位都是龙凤人不成?否则的话,哪有男人能生孩子的道理?”
“八叔,万年前除夕当夜您在玉都城郊遇刺的事儿,前几日雅卫已经查到真相了。想杀您的人恐怕就正跪在外头接受审问呢!原本住在紫宸殿的那位和锦绣宫的那几位怕是觉得朕与您关系紧密,若是您当日当场便已经身死道消了,他们更是会觉得朕与卫娘娘定会一起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吧。只是可惜了,如今紫宸殿的那位和锦绣宫的那几位的一切筹谋都已经成了梦幻泡影。如今事情都已经彻查清楚了,朕既然已经知道当年诸事的真相,依着朕的脾气秉性来说,别说是外头跪着那些狗奴才了,只怕是紫宸殿的那位和锦绣宫的那几位的性命也没人敢保得住了吧!那您三位以为呢?!”
“凤帝陛下言重了。”另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微笑着说,“我们同为天界一员,守护天界的安宁与秩序,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坤宁宫一直是您的寝宫,若是有人胆敢在您的床上抢人,这人怕不是真的活拧巴了!您只管放心,我火云洞绝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件事情上越过您的!只要您您和文帝陛下肯高抬贵手放了我家那三个不成器的孩儿便好。我向您保证,只要您和文帝陛下今个儿肯饶了他们三兄妹一条性命,我火云洞保证日后我火云洞座下的所有人绝不再继续在您您和文帝陛下的地盘上生出任何事端来!日后我火云洞绝不会再继续在六界之内惹任何事,我们只这一个儿子,求您垂怜!”
我们在偏殿这头唇枪舌战的,正殿那头儿也没安生多少,正说到风明德是啥时候分别跟李淳韵和那个外室初次搅合在一起的。“你去外头传句话给卫娘娘,朕不想知道他和那两个贱奴是怎么勾搭成奸的,朕只想知道当今天帝陛下东皇胤萨到底是哪个贱奴和他这个贱男人生的野种?!朕不能白给他和那个见不得人的贱奴养了四十七万年的野种啊!去告诉卫娘娘,她若是审不出来或者实在不愿意亲自审问这件腌臜事儿,朕可以亲自提着紫云剑去外头问个清楚。朕不是傻子,不用拿当今天帝陛下东皇胤萨跟朕长得很像这种话来搪塞朕。朕已经不再相信他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了。另外传旨给内侍省,就说这太华宫今个儿地暖烧得不够旺,朕想多要些烧红的火炭和烙铁。再传旨给刑部刑诫堂和雅卫刑堂征调所有刑具、三名具刑好手来趟咱太华宫。朕知道八王爷和卫娘娘一向心善,这种刑讯的活儿,还得是朕亲自动手才能审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