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没多久,白家某几个人的报应果然该来了。
“你还没听见白焮说吗?他们来了!宋家那个丫头没死!”白夫人歇斯底里的对着她丈夫吼叫。平日里的端正雅静一瞬间消失。
白筍狠狠推了一把白夫人,致使她坐在地上:“听见了!要不是你当初出的馊主意,至于成现在这样吗?!”
“我……我怎么了?!白筍,你扪心自问你扪心自问,我杨烟什么时候亏待了你?你背着我出轨就算了,还把野种留下来了!”杨烟喘了口气,瞪着白筍:“如果不是为了留住你,我至于吗?啊?!”
白筍一听自己的黑历史被掀开,脸也跟着黑了,扇了杨烟一巴掌:“闭嘴!”
白筍也是靠杨烟才走到了这一天,哦不,准确的说是靠杨家,杨烟完全是下嫁。如若不是爱的入骨,怎会一次次容忍这个出轨多次的人?
现如今已经被一句“宋愫没死,宋愫回来了,刚才还找了我”击溃了,溃不成军。
白筍大概是心里还有些愧疚,抽了根烟,语气放软道:“你慌什么?”
“慌什么?当初苏家那个小儿子的妈把一切都看见了,她看见我动了手脚,不然你以为我会在她酒里下药吗?!”杨烟压低声音,面部表情开始扭曲。
白筍心惊,手一抖,抬手又给了杨烟一巴掌,“你……你这个……悍妇!毒妇!”
杨烟完全疯癫,“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来得及跟她那个宝贝儿子说,孩子小,不容易记事,如果是跟苏未说了,我们就都死定了!”杨烟接着疯,“所以,我本来是想把苏家一起弄死的,但是他们命大,没死成,反倒是让苏未想了个借口把苏杭藏起来了!”她的面目狰狞。
“哈哈哈哈哈,身子弱……谁信啊。”
杨烟手上背负太多条人命,纵然是狠毒,却也没到冰冷的时候。这么多年她因为这一连串事得了癔症,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便频频发病,老看见有人想掐死她。所以这么多年最多只是去院子里浇花。外面的人说她文静持家,她也愿意听。
“你……发病了?”白筍恍惚间在脑子里捕捉到一丝想法,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
瞧着这个疯女人和这么多事,他突然又冷静了,眯了眯眼,举起一旁的花瓶悄悄在杨烟身后。
“嘭!”大门被踹开,“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白筍看着进来的人愣了一瞬,又看见最后进来的人猛地笑了。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早有预谋吧苏杭?”白筍放下花瓶。
杨烟这才注意到白筍居然想对她动手!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拼命,辛亏旁边的人及时拦住。
“早有预谋多不好听,应该叫恶人有恶报。”苏杭莞尔一笑,“你们应该跟宋愫道个歉,对宋家道个歉。”
“我凭……”白筍看见宋愫的时候,是有一秒钟惊恐的,但又被眼下的局势抹掉了。
白筍留下一句“各凭本事”被押走了。
***
宋愫去了父母的墓地,她想跟父母说:“我赢了但又没赢,可是白筍和杨烟输的彻彻底底。”
故事的最后,宋愫坐在躺椅上,听着蝉鸣鸟叫,等着风吹拂而过,喝茶听故事。
苏杭给了白焮一个职位,毕竟这些事和他没关系。而白焮就是杨烟口中的那个“野种”。次次不得母爱,回回不得关心。
苏杭在一年后接手了F洲一家快倒闭的分公司,把公司做的风生水起,以后不再和“体弱”二字挂钩了。
“妈!”苏绗跑到最前面,转过身是一个清风霁月的男孩,高高兴兴地喊了宋愫一声,又和父母说:“爸妈!你们快点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