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没见到如此糟糕的天气了
海风怒吼着,卷起一涛又一涛的浪潮拍打在这座灯塔上,水流的冲击翻起一道又一道的浪花,而随之而来的浪花也被后面的海浪所吞没。
这糟糕的天气就跟正躺在床上的老守塔人迪莫的病一样糟糕。
"咳咳,安德森,安德森。"老人,咳嗽着呼唤着安德森的名字。
"前辈,我在这里。"
"去帮我倒一杯咖啡来。"
"不不不,您生病了,喝咖啡对身体可没有好处。"安德森回应道:"您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
"那好吧,一瓶酸橙松子酒也可以。"
"不不不,喝酒更不行了。"
"拜托,算我求你了。"
″好吧。"安德森极不情愿地走下楼
安德森看起来很年轻,但其实也你快30出头了,如果没有那因饥饿和劳累苍白的脸和干瘦的身子那绝对是个"小鲜肉"
劳普森,就是躺在床上的这位老人,他已经一个月没法下床了,他的关节炎痛的厉害,还经常咳嗽,有时咳着咳着就会咳出鲜血。安德森为了照顾老人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过——但是这诺大的灯塔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必须要有人来照顾老人,即使这灯塔已经几年没发送物资了,但是抛弃他人?抱歉,安德森做不到
安德森慢慢的走向他临时打建的"储蓄室",说是储蓄室还不如说就是一个箱子,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但这是这座灯塔里所有的资源了。如果还说要有什么资源的话,也许就是灯塔上面的灯,不过那个东西大抵没什么用,也亏得安德森和劳普森——以及在这里死去的四位灯塔管理员的功劳,灯塔上面的灯光运转了五年,还没有出过故障。
其实那个"储蓄室″——就是那个箱子也就十几来步的距离,但安德森走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到那儿
安德森缓缓地打开箱子,一股陈年的味道扑面而来,安德森拿出了"酸橙松子酒"——其实就一点橙子皮(也许是橘子)放在空了的酒瓶中,里面再泡点水,这就是所说的"酸橙松子酒"安德森也记不得他们是什么时候做这种"酒"以及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称呼的,但这一切也不重要
前面所说的咖啡也是没有的,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说一遍这样迷迷糊糊的话,安德森很清楚,咖啡在前两年就喝完了,但他仍然很配合老人。
箱子里总共有4瓶这样的"酒"每瓶都只有一小半。此外,还有一些其他很杂碎的物资。
安德森把酒瓶拿了过来,劳普森想拿来喝,但动一下手手就痛的厉害,只好让安德森端着酒瓶喂给他喝。
说是喝,倒不如说只是抿了一小口,喝完后,老人一脸享受的样子。
说实话,安德森清楚这"酒"有多难喝,橙子皮(或者是橘子皮)让"酒"的味道又苦又怪,瓶中残留的酒味混合在水里,简直怪到扭曲笔风,以前也就只有戴维(已经逝去的另一个灯塔管理员,因情绪崩溃自杀 )爱喝这玩意,不过现在这怪"酒"已经成为了,安德森和劳普森的精神支柱。
"咳咳,咳。″
老人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安德森看着老人,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说是照顾,其实安德森这几天只不过一直在和老人聊天,倒水,喂他吃东西,对于老人病情的恶化,他力不从心。身边没有任何的医疗用品,只有一根可以用来做针灸的针,他也不会任何医术,只知道治疗感冒可以用红糖水。
"看来我就要不行了。"
老人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不,您会活下来的。″
"这已经是很显然意见的事情..."
"也许再等一天,只要再等一天,就有直升机或者轮船来送来物资或者接我们..."
"别自欺欺人了..."
"要心怀希望。"
"几年前我们也是这么希望的..."
谁也不说话了
"咳咳"
老人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安德森见状,赶紧把一旁的"酒"端过来。
"没用了,没用啦,我就要不行了..."
"您就喝点吧..."
"过来,我来跟你讲几句话吧。"
安德森静静地坐在了老人的床边。
"你是个好人,真的是好人,当全世界都在为自己谋取利益的时候,你都在毫无保留地帮助别人。这是很难得的美德,但如果你生活在社会中,也许能帮助更多人..."
老人喘了口气
"怎么说吧,你像你一根蜡烛,温暖了我,也是温暖了我们——我们的其他同事,但你在社会上能够温暖更多人,当然并不代表你在这里就不能给别人温暖。刚来灯塔的时候,我曾问过你为什么要来,你一脸兴奋地告诉我,为了给船只照亮路,让别人能够安全来往,但是..."
"并不是所有的光明都是明亮的,像这座灯塔,有光明是有光明的,但这座灯塔却把人引向深渊..."
"光明能照亮人的路,同时也能将人引入歧途。"
老人的声音逐渐低下来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很疯狂,但是为了照亮更多人,这座灯塔应该关闭..."
老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安德森发觉老人没了动静,用手探了探老人的鼻孔,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慢慢的站起来。
悲伤?也许有,又也许没有。同事的一个接一个死亡已经让他感觉麻木了。
也许自己也快要死了吧,安德森这样想着,但他立刻摇了摇头,仿佛是想要把这肮脏的念头甩出脑袋似的。
″我想我也已经跟死差不多了。″
安德森不知怎么的说起这句话来,他使劲地摇起脑袋,"清醒一点,伙计,清醒一点。"
外面的狂风还在呼啸,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势头
"再等一天,再等一天,补给物资就会来了。"安德森使劲的安慰自己。
安德森觉得很迷茫,他不知道他现在应该干什么,他忽然觉得,与其这样毫无意义的活着还不如死去。
″天呐。"安德森喃喃自语:"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周围又陷入了沉寂
海浪一阵又一阵的拍打灯塔下的礁石以及灯塔本身,如同这可怕的孤独感冲击安德森的心。
"我必须得做些什么,做些什么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安德森想:我真的快要疯了。
安德森缓缓地走下了灯塔
灯塔很黑,一点光都没有,一丁半点的声音都听不到,除了狂风的呼啸声以及海浪拍在灯塔上溅起的水花声。
灯塔坐落在一个小岛上,这个岛真的很小,你花十多分钟的时间大概就能绕小岛一圈,在风浪的肆虐中仿佛随时都要被海洋吞没,成为海洋的一部分。
这座岛上除了安德森以外没有任何动物——也许地底深处会有一些虫子吧,但是地表之上真的没有任何动物。哪怕是蟑螂和老鼠都没有。
连鸟仿佛都不愿意来这个地方,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
总之,这座岛毫无生机
天气很冷,风把人吹的几乎睁不开眼睛,但安德森并没有回到灯塔中,他需要在这里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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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这篇文章一点营养都没有,就草草的结尾了,字数也才两千多,明天会补发,不过我想这样只是来练文笔的文章,估计也没什么人会看,半次元同步更新,半次元同名,现在正在塑造角色,之后会写一些有意思的场景的。QQ粉丝群739314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