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淡淡的洒入窗棂,透过红色的帷帐。
姬兰鸢用手轻抚身侧,感受人走后留有的余温。
一声哀叹,不由而生。
姬兰鸢“原以为……呵,是我多情了。”
凤栖绝“原以为什么?”
凤栖绝坐在床尾,一双碧蓝色的眸子眨了眨,姬兰鸢因刚起,未曾看到他。
姬兰鸢“你……,,,,我……,,我以为你走了。”
凤栖绝“嗯……睡得好吗?”
一语又将姬兰鸢问的脸红了起来。
姬兰鸢“嗯,你不是该去上朝了吗?”
闻言,凤栖绝一声狂笑。
“哈哈哈,临安的雪王什么时候到过啊。”
姬兰鸢“那你是……”
凤栖绝用手抚了抚她耳边的碎发,“我每次只赶个朝尾,去过就可以了。”
姬兰鸢“哦。”
凤栖绝的手划过姬兰鸢的脸颊,“我有名字的,我叫凤栖绝。”
姬兰鸢“嗯,那王爷……哦,不是我……”
凤栖绝“你以后唤我栖绝,就可以了,或者都随你,欢喜便好。”
姬兰鸢“那……栖绝,现在什么时辰了?”
凤栖绝看了看窗外。
“卯时了。”
姬兰鸢“嗯……那我送送你。”
忙起身,踩上金纹牡丹绣鞋,却被凤栖绝拦住。
凤栖绝“怎么,冒冒失失的像个小姑娘一样。”
转身拿了鞋为她穿上。
姬兰鸢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才十七岁”
凤栖绝只是笑笑,在姬兰鸢的掌心写了一个十九。小小的一个动作却那么的温柔。
姬兰鸢“好了,走吧。”
姬兰鸢顺势出门时,凤栖绝拿了件粉白的披风,从后面护住。
“小心着凉。”
姬兰鸢一时愣住了,回神时,凤栖绝一走到了门外。
姬兰鸢“你……”
话还没说完,只是看到楼下流水般的客人,便也不再说了,也不敢说了,此刻,她是万花楼孤傲的花魁,而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了。
守在一旁的桃娘端了一盆清水,走了过来。
“姑娘,该梳洗了。”
姬兰鸢“嗯。”
姬兰鸢转身回房之际,怀香与芳韵两位姑娘走了过来。
怀香“得意什么啊,不过是陪着睡了一晚上,真以为攀上高枝成凤凰了。”
韵芳“就是,过来过去都是床上滚,有什么好清高的,说白了,一样贱!”
怀香“哼,看看,说不定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鸨晴春打断了。
老鸨晴春“看什么看,要不是楼下有客人找,我早把你们的舌头拔了。”
怀香,韵芳“是是,妈妈我们错了。”
老鸨晴春“嗯,知道了还不快去。”
韵芳,怀香“是是。”
怀香与韵芳走后,老鸨晴春走了过来。
“姬姑娘,刚刚对不住了。”
姬兰鸢不语,转身进了潇湘阁。
桃娘“妈妈,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改日再来找吧。”
老鸨晴春“嗯,你且好好照顾她。”
老鸨晴春“她可是我的摇钱树,莫要因此事,而气坏了身子。”
桃娘“嗯,这是自然。”
老鸨晴春走后,桃娘也进了潇湘阁。
此时,姬兰鸢在细细的描眉。
桃娘“姑娘可想好了,今日穿什么?”
姬兰鸢“嗯……那件,浅绛色绣牡丹纹的常服吧。”
桃娘将其取下,放在一旁。
“姑娘,今日可是气到了?”
姬兰鸢冷声一笑,“我年华正好,气什么,争什么。”
姬兰鸢“况且,这路不是自己选的吗?”
桃娘“姑娘,这样想便好。”
姬兰鸢看着自己镜中的影子,又问“桃娘,你可曾对什么人动过心?”
桃娘手中的活一顿,一瞬又忙了起来。“奴,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但知道的却是这万花楼,最忌动情。”
姬兰鸢不言,不答,只是走到桌前,手抚那副字。
“找个人,把它做的好看些,挂在这里。”
老鸨晴春“是,姑娘。”
姬兰鸢脸上绽放的笑容倾国倾城,手抚在那朵墨梅花上,久久不愿退去。
……
安定街。
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位白衣公子,肩头有一个不小的伤口,血液不断涌出,染红了衣衫,滴落在白马的脖子上。洒在地上。
马驰而过,一跃而起,从安定街又转向了,落黎街。
马蹄声外,又传来几声人语
“快追,别让他跑了。”
蹄声更加急切,过万花楼时,那人从马上滚落下来,又以极快的速度,进了楼。
街角,一位卜卦的先生,一边收着摊,一边语“要下雨了。”
风吹过桥泊码头,带来一丝不可触摸的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