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爱,几番痴,几番恨,不曾料,良人心无意;又难料,画地为牢恨自生。
自那一面,荀青悲哀地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司桀。但他也清楚地明白司桀一来灵力低微,形同废人;二来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兄长,乱伦之事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家族乃至整个修真界的认可。
得不到与已失去莫过于世上最心痛二事。越是知道不可能,却偏偏蛊入心髓,相思成瘾。
忘不掉,得不到,荀青只得不停地找司桀的麻烦,只希望能见上一面,说几句话,那怕是争吵。
面对他的刁难,司桀都是淡然处之,一笑而过,不怒亦不惧。每当看见兄长宛如仙人般高高在上的姿态,荀青除了心中爱意更深一分,一些龌龊的阴暗心思也更多一分。
如若不是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掌管荀府,他一定要把兄长锁起来,只供他一个人欣赏!
但也快了,当邪念压抑不住的时候,荀青这样安慰自己。
这几年荀府名义上还是父亲在掌管,实际上大部分的决策权是在他的手里,他只需要寻个合适的时机把那些家族老头们搞定就行了。再加上他每天都吩咐人往司桀的饭菜里添了一味药,这药的药效生得很慢,至少一年后才会显现。发作时,痛入骨髓却不至死,还有催情的作用。要想了却这种痛苦只能行欢爱之事。
一想到一年后就能彻底掌控这个人,荀青就忍不住心情大好。
站在一边的司桀略显无语地看着沉浸在幻想中,露出变态笑容的荀青。
好歹他也算活了上千年,要是连荀青这点小心思都看不懂,那他也算白活这么久了。
至于下药什么的,老祖表示:你那药在魔族中早就是烂大街的东西了,连几岁的魔族的小儿都不会上当。
当然,人是铁饭是钢,司桀也不会为了个变态委屈自己,做出解药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至于这个变态,司桀觉得作者是无良了些,但也不至于搞出这么个心理扭曲的人来迫害他吧?
顿了顿,他又在心底默默地补了一句[应该……不会吧?]
两人心思百转间,测灵典已经结束了,眼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渣男老爹,司桀笑了笑:“荀青啊,你知道么,有些人脑中净是些肮脏的东西,怎能叫人喜欢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不过是一出自作多情的闹剧,这种人是不是天生放贱?”
接着,他无视荀青一下煞白的脸,笑吟吟道:“父亲来了,应是来找你的,我就不在这儿往大家心里添堵了。”
说罢,司桀转身离开,一如既往地冷漠又潇洒。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刚刚脸色还跟雪花白一样的荀青,突然笑了。笑得跟刚刚伪装正常人离开医院的神经病一样。
“兄长……还真是聪明呢。”
……
身后的大门关上,司桀抬脚,走进一片阳光中。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走,他此生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袖中的灵牌已经汇聚了一定的阴气,足以作为打开一处秘府的钥匙了。
正所谓“狡兔三窟”更别提是被整个修真界追杀的魔祖了。上一世司桀在四洲每个叫的上名字的城中留下一处秘府,以备不时之需。不仅如此,他还顺带往每个秘府里留了一件保命的东西,任何一件拿出来都值得世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当年他的一缕幽魂之所以没被绞灭,是因为不少正道中人也窥探着这一大块肥肉,想从他的魂魄中提取有关秘府的记忆。
想到这儿,司桀忍不住嗤笑一声,所谓的正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不过是一群苍蝇,与魔族不同的是,他们多了块遮羞布罢了。不过就算他们得到了有关秘府的位置也无济于事,除了要用汇聚了一定阴气之物作为钥匙以外,还需要他本人的血作为最后连接起两者的媒介,方可打开秘府。不过那时他的身体已化为血水与冥海融为一体,根本无迹可寻。
前一秒还在嗤笑感慨的司桀,下一秒神色一变,加快步伐走进一条无人小巷中。
(嗯?怎么回事?荀青怎么喜欢上魔祖了?还成了个变态?这秘府又是怎么回事?我写过这些设定吗?)
已经有半天未响起的话语此刻重新响在脑海里,司桀轻皱一下眉,等待下一句话。
(原剧情不该是司桀与荀青闹僵,被赶出荀府后遭到追杀入魔吗?现在是?难道……)
声音到这戛然而止,某魔祖撇了撇嘴[说话说一半是会死人的!这就被发现了吗?]
(难不成我又半夜梦游起床改文了?好像改得还不错啊?那就这样吧……)
这个结果让司桀有些哭笑不得[我该感谢他从前梦游经历过这种事吗?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去了?]
但仔细一想,这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任谁也不会相信自己笔下的角色是真实存在的,文被改了就改了,能发出去就行。
[这么说荀青这变态还真不是他写出来恶心人的?]司桀愣了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写不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小剧场:
墓成雪(斜视着某人):跟你没关系,就别秋后算账啊。
司桀(笑得无害):那不行,能多吃一次就多吃一次,多多益善嘛。
(荀青骂骂咧咧地退出来群聊)
吃瓜群众(嘴角与太阳肩并肩):你们继续,狗粮什么的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