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柯邬童都到达了这边,班小松和焦耳也随后而到。
接着是薛铁。
薛铁吗?尹柯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
薛铁跑向垒包,一不留神摔在沙子上面,沙扬漫天。
“薛铁!”
“薛铁,薛铁!”
第一句惊呼是邬童发出的,邬童连忙半跪下来,手摸着薛铁的肩胛骨。
陶西被吸引过来。
“怎么了?”
“他伤着了。”
“你怎么样?”陶西问道,望向薛铁。
“手疼。”薛铁戴着眼睛,目光淡淡,望着上方的邬童。
那是一种关心的神色。
“手吗?”陶西问道,手伸向薛铁的手臂,邬童的手伸过去,一起帮陶西把薛铁的身子翻过来。
“薛铁,你别动啊,我看一眼。”陶西说道,手发了狠劲,掐了薛铁的肩胛骨。
“啊!”薛铁表情痛苦,喊叫道,似乎这样能缓解他的痛苦。
邬童半跪在地上,望着躺在地上的薛铁痛苦的神色,似有不忍。
薛铁躺在地上,背后是经过太阳照耀炙热的黄沙,邬童的关心似乎渗透心底,给了他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他觉得,如果此刻,死了也是甘愿的。
尹柯一直注意着邬童。
邬童每个神色,每个动作,他都注意到了。
或许他不该注意的,这样或许就会舒服些。
可他偏偏注意了,他看到了薛铁倒下邬童第一个冲上去;他看到了邬童轻柔的翻着薛铁的身子;他看到了邬童眼里的关心,对薛铁的关心。
“把他扶起来!”陶西说道,面容严肃。
他看到了邬童的手伸过去,把薛铁扶了起来。
陶西把薛铁送进医务室,众人放学。
天高云淡,微风淡凉。
这是一种格外的宁静,或是血液中的冷血。
最冷的时候,不是冬日纷纷扬扬的雪,也不是夏日的雨。
就是那种平平淡淡的感觉,冷得让人发寒,没有一丝温情。
尹柯,他真的累了。
邬童,也似乎感受到了。
尹柯的情绪,似乎很不好。邬童觉得。
第二天,训练。
“我现在是投手,焦耳是击球手,”尹柯站在垒包旁,冷然的教导着众人。
碎金的阳光洒落在少年的面庞上,无比耀眼,那如天神一般的脸庞,却是极其冷淡,与面上的光实在不相衬。“如果他打中我这个球,”尹柯说着,骨节分明的手的碰了一下球,响起了清脆的声音,“那他可以跑向一垒,也就变成了跑垒员。”少年的声音清脆而掷地有声,格外的好听。
尹柯把球扔了过去,焦耳挥棒,没有击中,很遗憾,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尹柯淡淡道,“你就假装击中了,开始跑。”
焦耳带着球棒,向左边跑去。
“球棒不用带着跑。”尹柯无奈道,嘴角带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焦耳回到原地,扔下球棒继续跑。
“跑反了。”尹柯无奈笑道。
焦耳回应他的是一个憨傻的笑容。
蓝天,阳光,草地,棒球。
很久没有感受这些了,很久没有触摸这些的东西了。
当尹柯时隔几月,再次抚摸这些东西的时候,不可否认,他放不下了。
熟悉的球,熟悉的球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