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表情难看的望着尹柯缩下去的头,道,“真是的,这没人性了吧。”
太没人性。
尹柯以前……在……
夜晚,适合遐想。
该死的,怎么又想起了那种事情。
邬童在内心疯狂怒怼自己,恨不得抽死自己。
“下来啊,快点啊,大丈夫能屈能伸。”班小松伸头道。
我又不是大丈夫!
再说了,在床上都不能伸,我现在伸一下怎么了!
该死该死该死!
邬童的内心已经疯魔了,今天晚上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鬼?
尹柯在底下表情淡定,和邬童多年朋友多年爱人,邬童动一根手指头他都知道他的情绪会怎样。
本来打算以后再说的,看来……
尹柯内心轻笑,不言语。
邬童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轻瞥了一眼尹柯的面容,又被迫把头缩了下去。
黑夜无聊,邬童捶着腿,班小松早就睡着了,如今清醒了些。
连刚才的那番动静都不知道。
尹柯坐在一边,面不改色心不跳。
尹柯转头望了眼捶腿的邬童,眼中似关心似无波。
“怎么还没人来呀。”班小松烦道。
月光照耀着教室,淡淡的银光蒙上了一层阴影,一人黑衣,提着鲜红的颜料走进洒满月光的教室。
诡秘而邪。
尹柯的手指修长,举在唇边轻轻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邬童望着尹柯的动作,修长的手指,鲜红的唇,刚刚才……脸色稍微红了些,又连忙低头暗自散去热度。
“不许动!”班小松戴着大蒜法器,正义凛然的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尹柯也跟了出去。
邬童手抓着讲台,艰难的爬起来。
该死的,刚才射出来的,还留在体内。
邬童起来,开了教室门,向前走去。
那黑衣人飞快向前奔去,上了教学楼的顶楼。
三人随后,踏水奔来。
黑衣人被逼至顶楼,只得缓缓转身。
“薛铁!”
班小松惊呼。
尹柯和邬童对视一眼,均诧异。
三人惊讶,听完全程,皆离开。
几日过后,风波已停,事情也都处理好了。
邬童和尹柯的感情,也正式走上了轨道。
甜品社。
班小松照例缠着邬童,男男女女在甜品社里忙活。
“我发现,打鸡蛋是一种能让人心平气和的运动。”班小松道。
邬童拿着捍面杖,并未理他,心不在焉的想着前几天那个夜晚。
食髓知味。
那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试过了。
而班小松的脑回路是薛铁,“你说大家会不会原谅薛铁啊?”
“比尔盖茨曾经说过,不要想会不会,而是要考虑做不做。”邬童低头道。
“真的啊?”有的人天真无邪。
“这你也信。”邬童道。
“怎么你们都骗我?”班小松埋怨道。
“还有谁骗你?”邬童好奇。
“尹柯啊!”班小松无奈道。
尹柯……邬童回头,放轻了动作……真是的,无时无刻不让他想着呢。
邬童的情绪切换太快,班小松再天真再二也没到感觉不了的地步。
“邬童……你和尹柯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班小松道。
邬童脸色直接变冷,离开了甜品社。
如果不是班小松提起……他是不是忘了……
以前的尹柯,离开时一句话不说,如今却又肆意和自己在一起。
前天的晚上……
尹柯想和自己重回当初那就重回当初,想离开便离开……
邬童有些害怕了。
似乎在这段感情里,他始终,属于被动,始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