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青春?
邬童是记得的。
那里有棒球,有汗水,有赛场,有……他。
那个他,叫尹柯。
学习第一,运动全能,绘画优秀。
堪称完美。
这是他转到月亮岛的第二个星期。
见到他的第一面,邬童是想坐尹柯后边的,当然,尹柯肯定不会在意。
不然……当初为什么,放弃棒球,放弃他。
新任同桌班小松,史上第一个最烦人者。
甜品社。
“邬童,邬童你就答应我吧……”
厕所门口。
“邬童,我给你买了零食,你教我打棒球吧……”
教室。
“唉,邬童,你就教我打棒球……”
操场。
“邬童……邬童”
蓝天白云。
真是的,聒噪。尹柯他,最烦了。
他,怎么忍得住呢?
也是,又不是他邬童,他,尹柯,当然愿意不介意。
在班小松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后,或者说,尹柯最近竟然找他说话了。
“你这样玩很有意思吗?”
“有。”为了别人跟他发火,尹柯,你这几年过得可以啊!
邬童同意了。
后果就是班小松把刚搅拌好的食材给弄翻了。邬童扫了一眼还在激动的班小松,开始收拾手上的东西。
“唉唉,邬童……”班小松继续激动的说着棒球,不经意间抓到了邬童的手。
邬童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冷冷的看着班小松,“松手。”声音低沉,发怒的前兆。
班小松被吓得连忙松手,又继续说了下去,只是声音稍微低了些。
班小松后面说的话邬童没有听,也没有心思再去听,只是不停的搅拌着手中的东西。
自己的手,除了母亲和他,还有谁可以碰?
第二天,该教的棒球还是得教。
班小松的技术,邬童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渣。
哦。
他还带了个拖油瓶。
班小松还比拖油瓶好点,至少还知道点棒球的基础知识。
站又站不稳,废话那么多。
“……”
“你能不能安静点?”
“给我闭嘴。”
班小松终于如他所愿,抿紧嘴巴。
“把手伸出来。”邬童不耐烦了。
两人乖乖伸出手了,哦,那个叫谭耀耀的还没打过棒球。
所以?
一系列的对话之后,邬童总结陈词。
“问题就出在你们那个智障教练!”
当然,那位拖油瓶不爽了,经过一番压倒性的争辩和在现实基础的意义上,谭耀耀完败。
开始练球。
绿草如茵,蓝天白云,杨柳依依,微风拂起,湖面平静。
少年在一株青绿的杨柳下写生,微风与之相伴,暖阳照耀着他的周身。
一切多么美好。
“唉,邬童,那真的是尹柯。”班小松急急道。
“不信你看嘛。”
邬童当然知道尹柯在那。
从尹柯提着那个小箱子走向这的时候就知道了。
当然,尹柯不是走向这。
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家里边管这么严还敢出来?”邬童道。
“你们两个之前认识啊?”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话语,让班小松起了怀疑。
“没有。”邬童瞥了班小松一眼,道。
班小松像只得了多动症的松鼠一样跑过去打招呼。
尹柯回应了。
回应了。
邬童跑过去,叫回班小松。
“唉,现在不是休息时间吗?”
“你要休息到什么时候?”邬童冷冷道。
班小松无奈道,“我这才开始休息呢。”
“那我走了,你自己练吧。”邬童说。
就是见不得别人跟他说话。
而无视自己。
“唉唉唉,别别,我练,我练,我练。”班小松顿时急了,连声应道。
尹柯目光平静,望着邬童的背影,似乎,眼底深处,还有些不知名的东西。
邬童继续教他们练球。
心不在焉。
如果自己说刚才过去叫班小松只是为了见尹柯呢,管他呢。
那个人就在远处,笔尖在画纸上沙沙作响,不似平时写作业一般的克整,反而更带了些随心所欲,艺术的气息,悄悄蔓延着,与少年作伴。
以及那边的草地上,心不在焉的教导着棒球,目光盯着柳下少年。
真是,傲娇呢。
哟?那边有人来了。
银鹰。
尹柯这个时候已经戴上了纯白色的耳机。
音乐,画作,微微湿润的空气,伴着笔尖摩挲着纸张的声音。
只可惜了,注定是要毁了这副美好的画面。
该死的银鹰。
当然,是邬童在内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