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听说敖甲娶了一个叫漓薇的女子,婚礼盛大,两人更是如胶似漆,哦,原来不是沙沐,那漓薇是谁?我不知道,也懒得多想,我一杯一杯地醉着酒,又忽然又些幸灾乐落般狡黠一笑,是不是沙沐和我一样,也在借酒浇愁呢…
这日像往常一样,我在戏楼里喝着酒,听着曲儿,将自己沉溺在这个喧闹的地方…突然有人一把夺了我手中的酒壶
南若卿(南歌)【抬头,微眯着眼】
百辽小歌,他放你走不是为了看见你这样的
来者是敖乙的好友,之前在龙宫的时候他便时常来找敖乙
南若卿(南歌)【轻轻歪了歪头,笑着】树神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百辽【皱了皱眉】别这样,敖甲他也不希望你这般颓废
南若卿(南歌)【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敖甲?呵,他在意吗…
百辽【叹了一口气】不要让真正在意你的人伤心了…
百辽【起身离开】
算来这样的日子或许过了有个好几百年吧,也有可能上千年,我浑浑噩噩的不记得了,我始终觉得我的记忆有缺失,于是我想尽各种方法寻找记忆,也以此来分散注意力,可等我决定释怀的时候,却传来了更令人窒息的消息
一是应龙上神在维护人妖两族和平时,被她封印的无支祁趁乱用上古禁术禁制,应龙是敖甲敖乙的母亲,因喜爱自由未与龙王成亲,龙王知晓后悲痛不已
二是敖甲在百妖大战中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战争的胜利,而他自己却被漩涡吞噬,永远的沉睡在北海海底…
三是因天帝忌惮龙族,以招安东海龙王之名,将龙族压入海底炼狱,所有龙族被绑在了一根根的海柱上,美其名曰:镇压百妖
最后是龙族的二殿下斩了龙角,弃了龙身,将此献祭天帝,成为了龙族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海底炼狱的人……
而我满心只有我的敖甲哥哥死了…于是我拼了命地赶到北海,我记得那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或许雷公电母也在为了他而感到悲伤吧…
也是在这一天,我突然间就突破了哥哥设下的封印,想起了一切…于是我拼了命地赶到昔日的水晶宫,如今已满目疮痍,只有我曾经住过的屋子还保存地尚好…
南若卿(南歌)【穿过废墟,推门而入,只有敖乙一人】为什么?
敖乙【缓了一两秒,似乎看不太清眼前的人】卿卿?
南若卿(南歌)【红着双眼】为什么不赶去救他?为什么?!他不是你最敬重的大哥吗?为什么他死了你却可以在这里苟延残喘?!
南若卿(南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我一定是,疯了吧…】
敖乙【稳住心神艰难地开口,没有解释也没有责怪】卿卿,是你的,我已经全部还给你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天帝放了狐族子民,把青丘还给了狐族,而我成为了这世间唯一一只九尾狐,被他们称作拯救了狐族的圣女,哪怕是玄狐,也被拥立为女君
那时我还天真的想,原来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从那以后的日子,我便不再关注外面的纷争…偶尔有龙宫的消息传来,比方说龙族二殿下又为天族做了哪些事儿,又进贡了些什么…王后,哦不,还是应当称为应龙上神吧,她在时曾对我不薄,更何况那里还有敖甲哥哥的气息,我也曾动过想回去看看的念头,却又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拦下…
这天夜里雷声大作,我被惊醒,可脑子里第一个想要寻求安慰的人,竟是敖乙…是了,曾经每个被雷雨吓醒的夜里,都是他在陪我,第一次听见雷声害怕得不敢睡,又寻不到敖甲,孤身一人浑身湿透地在殿中被他看见,是他陪着我直到天明…他虽然面色冷漠,却总能察觉到我的情绪,后来便成了习惯,每到雷雨夜,他总会守在我的屋外,直到我安稳入眠…或许是日子过得太安稳了,竟想起这些琐事,我摇了摇头,继续入睡…
南若卿(南歌)敖乙!【我又一次从梦里惊醒】
南若卿(南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次日,听闻龙宫三太子降生,是百世一遇的灵珠。我托人送了礼过去,没想到不多时我这青丘来了一位稀客…
南若卿(南歌)【不再需要向她行礼,只是微微低了一下头】沙溪公主,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沙溪【傲慢地坐下,不情不愿的开口】南歌,哦不,青丘女君南若卿,藏得可真好啊
南若卿(南歌)若是公主前来只为说这个,那还是请回吧
沙溪呵,你还没那么重要【丢了一包东西在桌子上】最近雷雨天气多,把安魂香点上
南若卿(南歌)【有些惊讶】
沙溪【起身离开】若不是看在他的面上,我才懒得给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玄狐送东西
南若卿(南歌)【缓缓拿过那包香囊,是敖乙没错了】
南若卿(南歌)【那日的话始终在我的心头回响,终是愧疚难安】敖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