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街上人挤人的走着，小孩子们穿着新衣提着小灯笼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的撒欢，口里唱着贺岁词，两边的商贩吆喝着，街头巷尾皆是热闹。
端木泽有些不适应，他甚少来这样的地方，军营虽说都是糙汉，但都是休息整顿的时候才会吼几嗓子，平时军规严谨，谁都没胆犯。现如今人来人往，他嫌吵不假，他怕把苏霁弄丢了才是真。
于是他很少说话，眼神到是一刻不离的盯着苏霁，刚开始并排着走，到后来他只好稍微退后一点，紧跟着苏霁。
苏霁确是个爱热闹的，从小就时不时的溜出府玩儿，哪里的糕点好吃，哪里的杂耍好看，甚至哪里的姑娘好看她都门儿清。
苏霁在人群里垫脚朝前望了望，拉着端木泽说道：“你快些，那做饼子的老伯今日摆摊了。”谁玩扯着端木泽就跑。
端木泽有些无奈，只好跟着她跑到一家做饼子的撑伞摊铺前。
“老伯，来两个饼，要红糖的，最好是刚烤的。”苏霁笑眯眯的说道，又转身朝端木泽说道：“老伯做饼子手艺一绝，你也尝尝。”
端木泽打量了一眼那锅炉，没说话。
做饼的老伯很快就做好了两块饼，用油纸包好了递给苏霁，正要掏钱，一定银子就以放在老伯的案板旁，说了声不用找了。老伯见眼前的年轻公子这样大方，有些怯怯的接过银子，连声说着谢谢。
苏霁拿着饼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端木泽，递了一个饼给端木泽，转身边走边说：“都说了我带你玩儿，倒成了你给钱了……”
端木泽说道：“无事，应该的。”
“嘶……”
苏霁听他这话一惊，嘴上用力一咬，饼子里的红糖馅儿挤了出来，溅到苏霁唇上，烫的她呲牙咧嘴。
“怎么了？”端木泽听她声音有异，连忙走到她身前查看。
白嫩的皮肤有些泛红了，端木泽连忙拿出手帕递给她，苏霁接过手帕擦掉糖渍，不好意思的笑了。
要死啊！害羞个什么劲儿？你不是也喜欢他吗？苏霁你至于吗？
苏霁心里烦躁的嘀咕着。
“怎么样了？还疼吗？”端木泽仍是不放心，有问道：“要不去看大夫吧。”
一听看大夫，苏霁发怵，“不了不了，小事。”
端木泽拿开苏霁用手娟捂住的地方，仔细瞧了瞧，叹了口气，“是我吓着你了。”
他知道，苏霁聪明，知道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原以为，这些日子他们来往如此密切，这事算是成了，所以他今日言语出格了些。
难道苏霁对他并无此意，只是因着两家世交情分拿他当自己的兄长？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苏霁见端木泽不说话心里觉得自己矫情的可以。
“那个，我没事，我是愿意的……”苏霁如释重负的说道。
端木泽看着她，有些不解，“什么愿意？”
苏霁一听端木泽这话顿时有些气恼，她一个黄花大姑娘说这话不要面子的吗？还要她说愿意什么，愿意去死好吗？
端木泽见苏霁生气，有些手忙脚乱，苏霁这时却把手帕往他怀里一丢，转身正要走，有这回来一把夺过端木泽手上的饼子，跺着脚朝马车方向走去。
端木泽见她生气了，只好愣愣的跟着她，两人上了马车苏霁见着他来气，吼着他坐在最外边儿。
赶车的小厮有些莫名，怎么这两人一会儿就闹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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