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泥池里开始冒起鼓鼓水泡,刚开始是一个,慢慢的越来越多。
我起身拿起大白狗腿在手上一划,鼓鼓鲜血冒了出来,伙计们一个个熟练的把上衣扒开,我把血抹在每一个人的心口处,坎肩见我抹完立马拿着绷带将我的手缠紧,我把大白狗腿在腰间系紧,招呼大家用绳子把每一个人都串起来,做完这一切我戴上护目镜望向他们,
吴邪泥水反作用力很大,把装备都系紧了,我在前面开路,你们跟着绳子走,如果遇到什么不要恋战,氧气瓶足够我们走20分钟,这20分钟只要记得一句话,跟着绳子走,切记不要把绳子弄断。
说完,我率先跳了下去。
身后传来一个个泥牛入水的声音。
泥池的里面比我预想的要好,泥水并不如我预想的粘稠,流动性还是可以,但在护目镜里视野还是一片糟糕,几乎不辨方向,偶尔有气泡从下面冒起,我顺着脑海中模糊的方向,向着气泡最多的地方走。
在里面的感觉并不好,你听不到什么声音,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四周都是一片昏黑色,勉强能通过触摸感知自己的手脚仍在,刚走了10分钟我还好,10分钟过后我就有一股窒息的感觉,那不是真的窒息,而是人在极端压抑的环境下所产生的自我防御机制,我感觉四周有无数压力挤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我仿佛缩进了一个全黑的狭小空间,黑水不断的从口鼻耳洞往里钻入,我想喊却喊不出来,脑子甚至有点混沌。
突然我手臂传来一阵滑腻的触感,腰上的绳子往后猛的拉扯,我瞬间清醒,立马紧拽绳子,并向反方向划去。
很快我摸到一个人的手臂,同时一股力量向我猛冲而来,我抬手挡下,捏了捏那人的手臂,他立马收了刀,我向下一个走去,走到第三个人时,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同时一股滑腻的触感缠上了我的脖子,几乎瞬间勒的我无法呼吸,我反手抓住,同时大白狗腿上挑划断了它的身子,角度太刁钻,把我的脖子也划开一道伤口,我的血液似乎激起它最后的凶性,我看到一个猩红的蛇头突然贴在我的护目镜上,然后瞬间向我的肩膀咬去,我松了一口气,幸好它咬的不是脖子。
在肩膀传开剧痛的时候,我手掌一发力,瞬间捏爆了它的蛇头,黑眼睛教的发力技巧在这一刻被我重新捡起。
我扔了蛇头,往第三个人那里摸去,五官仍在,但脸颊处缺了一块,我在软肉间摸到了牙齿的轮廓,他还没有死透,身体还在不停抽搐,但这种情况下我无法救他。我摸了摸他身上绳子还在,并且打的死扣,系的很牢固,我放开他继续往前面赶路。
这次我走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在这泥水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刻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