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剧SCI】【瞳耀】酒色误人
作者 lemontower
【第一杯酒】
展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的人,终于忍不住几近惊恐地问:“你——你成年了没有?”
果然酒色误人,色令智昏。
展耀其实很少去Gay吧,他嫌吵、嫌脏、嫌人多,而且平素又忙,顶多去吧台坐坐,而且只喝柠檬水。
结果昨天多喝了两杯酒,今早就发现自己跟人滚上了床。倒不是说他对此有意见,只是——
“你几岁了你?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我都快十九了!”小孩涨红了脸,“进酒吧还能未成年吗,昨儿房还是我开得呢。”
得,才十八,刚成年的小朋友。展博士一把捂住脸,满心都是带坏小孩的愧疚感。
“你干嘛,看不起我?都说我成年了——我大学都毕业了!”结果还刺伤了人家敏感的自尊心。
展耀似笑非笑地瞅了小孩一眼:“这么厉害,那可真不错。学习能力这么强,怎么技术这么差劲,昨天第一次啊?”
小孩顿时闭上了嘴,这下何止是脸,整个人都红起来了。
……还真是个处。
展耀几乎忍不住要叹气了,昨天酒上头怎么就没把持住,干了这么一言难尽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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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杯酒】
丁家双胞胎曾说白羽瞳吃亏得很,长了张颇风流的脸,开豪车穿奢牌,脾气又爆,看着就像花花公子。偏偏家教甚严,本人从心理到生理都洁癖得厉害,烟酒不沾洁身自好,纯情兼且心软,生气起来多半自己闷一会就好了。活脱脱一个“枉担了虚名”。
反倒是展耀,空顶着张纯良温柔好说话的脸,却自小主意正性子强,只有他给别人做主的份,想反过来说服他、操纵他实在难上加难。
所以平素里两人有争执,最先妥协的永远都是白羽瞳。
可是,凡事总有例外。
雨如泼墨,把这仲夏的傍晚染做漆黑夜色。
这场雨实在来得很急,如同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打得人浑身湿透,寒意如秋。
“白羽瞳!”展耀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急切地开口。
白羽瞳顿了顿,只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他。
展耀被这种冷淡的目光刺得手指微微一缩,强撑着抓紧了手中的布料,像是抓着唯一的希望。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他非常艰难地开口,绵密的雨幕遮掩了视线,他努力看向白羽瞳的脸,试图猜测:他还在生气吗?还是当真伤了心?
可是白羽瞳依旧这样冷淡地看着他,神色莫测。
起因其实挺简单的。
展耀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当年在院内他从来是风云人物,现在是警务署下心理研究室组长,因为太年轻在大学仅任讲师职务,不能说不够天之骄子,可毕竟工资只是中规中矩的高薪,和那些真正来钱快的活儿不能比。个中得失自有计较,却偏有几位自以为扬眉吐气压人一头了的同学,半含酸半炫耀地过来逼酒。
他拿眼一扫就知道对方打了什么主意,却懒于用心。
“你就不能不搭理他们?”白羽瞳把醒酒汤往桌面上重重一顿。
展耀烦躁地蜷在沙发上揉太阳穴,他头晕得厉害,胃部丝丝缕缕地开始痛,按照经验接下来一整天都不会消停;下堂课的PPT三修还没完成,研究室那里尚有新发的文件;家里父亲毫无商量就通知说要他去美国,想必下次见面又是顿好吵,白羽瞳还非要给他甩脸色看,被逼酒还是他自己的错了不成?
带了醉意,心里烦,说话就没了准头,“我不搭理,那你去搭理他们啊?”
“我去就我去,你这胃养了足足半年功夫好容易见点起色——”白羽瞳嘀咕着重端起碗,舀了一勺吹凉。
“你去?你以为你算我谁啊。”展耀嗤笑。
勺子掉进碗里,传来清脆的一声响
白羽瞳的表情仿佛猝不及防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
而直到摔门声和着一声轰然的雷鸣炸响,展耀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放手。”白羽瞳很慢很慢地说,
展耀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一滴很大的雨珠啪地落在额头上,滑落在长得过分的睫毛颤颤巍巍地摇晃着。
胸口一阵阵抽痛着,随着一次眨眼,雨水从睫毛上摔下来,沿着脸颊无可挽回地滑落。
他怔怔地松开了手,看着白羽瞳平静地整了整衣袖,转身没入那片牵天扯地的骤雨中。
雨越下越大了。
“白羽瞳!”
这声呼唤如同划破雨幕的闪电,带着洪水般压抑的感情。
“对不起。”展耀的声音在发抖,这样的话他很少会说第二次,“是我错了。”
他抖得那么厉害,让这句道歉听上去,几乎像是求救。
可那个白色的人影恍若未觉。
他只走自己的路,一旦决定放下,身后的什么滔天巨浪也牵不动他的心。
展耀看着那个背影,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算是求救,他也不会再开第三次口。
转身,迈步,吐气。
你看,只要下定了决心,也并没有那么难。
白羽瞳不会回头,他也永远不会再去求第三次。
他心里明白,从第一步踏出去,他们两个之间就再也没有了以后。
每踏一步,就有一把尖刀剜出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仿佛童话里的小美人鱼。可是小美人鱼是想要开口的,他却疲惫得恨不能从此将世界变成一幕哑剧。
他向前走,越走越绝望,最终疼得不得不弯下腰来缓解那种撕裂的痛楚。
他不会去求第三次。
可他是如此、如此的舍不得。
你说,一个人的原则能坚持到什么程度,一个人的底线又能退多远?
他站在雨里,绝望得想哭。
原来在那个人面前,曾经坚持的一切,都有了可以退让的理由。
他终于忍不住回头。
隔了几步远,连绵如雾的雨中,白羽瞳正站在他身后,神色仓惶,眼圈红得像兔子。
“猫儿,我们不吵了好不好?”他几乎压不住声音里的哽咽,“五年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模糊不清的关系了。”
“求求你,我们做恋人吧,好不好?”
“哪有人……”展耀压住了颤抖的喉咙,眼眶一阵灼热,“哪有人告白是用求的。”
他想,还好我回了头。
白羽瞳不会知道,展耀的那个回头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挣扎,又意味着何种程度的妥协和让步。
就像展耀也不知道,连生人手都不愿碰的白羽瞳,当年是怎样莫名其妙地在酒吧被一个带了七分醉意的笑容迷晕了头,抛弃了所有曾认为坚不可摧的习惯。
毕竟,凡事总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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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杯酒】
展耀鞠起一捧水泼在脸上。
他的腿还有点发抖,酸软得撑不住体重,只好抓着洗手台做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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