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浑人?”
“哟,这是大太太吧,瞧着真是一脸富贵相。我是槐安的爹,来给她过生辰。这爹来给女儿过生辰,不过分吧!”
槐安爹看着太太一身派头,这次稳了,定能得不少,一脸猥琐,主意打的响
“怎的胡言乱语?看我不叫人将你乱棍打出去!府里姨太过生辰,我能不知道吗?我看你定是心怀不轨!”
“这我可不敢蛮报,不信,不信可以去问问你们家少爷,他比我清楚。”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随意攀污府上的爷。别以为来府上乱叫一通,我们就会信你,都给我按好,拖出去往死里打。”
槐安一收到消息,就立即赶来前厅,到的时候,院里哀声连天,槐安顾不得其他,一进门就跪在太太跟前求情,那声音听着是她父亲没错了。
“太太,您宽宏大量,求你放过我爹。”
“沈槐安,那人真是你生父?”
“是,是我亲生父亲,都是我们的过错,求太太放过他,虽不知他为何入府来打搅太太清净,但罪不致死,还请太太高抬贵手。”
“不知为何入府?你可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哄的三少对你如此纯情,还给你过生辰,一个花钱买来的丫头也配?今天如若不是你爹来,还想瞒天过海啊!”
“生辰?什么过生辰,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请太太明鉴。”
“不知道?不知道就给我继续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槐安爹的鼻青脸肿,刚要张嘴说话,就被锤个半死,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又拳拳到肉,眼瞅着就快没气了,三少才匆匆赶到。
“住手!”
场面一度很混乱,三少午时便睡下,好在有许木之报信,不然槐安爹怕是等不到三少来了,三少到的时候,槐安正跪在地上求情,槐安爹早已被打的不省人事了。
“母亲何时变得如此蛮横,他父亲是我特意请来给槐安过生辰的,你就如此对待?你若将他打死了,也不怕你的那些高门贵太太笑话!”
“三少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啊,当初买她来,口口声声说是本分的当地人,家里务农,谁曾想父女两如此心术不正,他父亲不堂堂正正入府,偏换了小厮的衣裳偷跑进来,你能想着好?”
“可你明知是槐安的爹,却仍想置他于死地,你这又叫人如何想?”
“过生辰这事,也不晓得来知会我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又何时把家规家训放在眼里!”
“今日,不叫我打死他,你们,怕是永远都不会懂这个规矩。”
话音刚落,屋外便又响起击打声,槐安不闻父亲的哀嚎,多半是撑不住了,抬起腿就往屋外跑,想着能挡一下是一下,刚扑上去就被人拉开了。
“谁也别拦着,她愿意受,就给我一起打。”
“母亲,你要打她,就连我一起打死好了,反正打死了我,你就更好向大哥交代了,也算是师出有名。
“你,平日里如此平和的一个人,现如今却变得这般不可理喻,你是笃定了你大哥舍不得?就为了这么个人,伤了家中和气,也真有你的。”
还没等大太太喊停,三少猛的吐出口黑血来,一个闷头栽倒下去,那血红透了,洒在地上喷了近有半米远,肆虐的侵蚀着堂上每一寸干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