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出了门,只留下李婶子萧悦两人,微弱的烛光忽隐忽见,照在李婶子那张过多饰粉的宽脸上,两颊红红的。口角呼着热腾腾的热气。一件显得有些单溥的灰衣衫裹着那矮小瘦的身体。看上去总有些不合适。
李婶子:悦丫头,你怎么了,咋这样看着婶子。
萧悦随口道:嗯~没有呢,婶子,刚才在想些心事呢。
李婶子:心事,是不是…
萧悦似乎看出了李婶子所理解的心事是个什么,拘谨的说道:婶子,其实也没什么了。
李婶子也未追问下去,正要脱衣,上床来着。突然萧悦大喊了一声“婶子~”
虽是顶着一幅女性的身子,可这心可是个男子的,见此这些,别提有些不自在了。
李婶子:咋了,悦丫头,你是不是嫌婶子。
萧悦:不不不,婶子你误会了,我是想说,婶子还是穿着衣服睡呢,我睡觉的习惯不好。怕夜里裹被子,冷着婶子。(没想到老娘的第一次就给个老妇天理何在啊。)
李婶子:没事,谁没有点小毛病。婶子不嫌弃的。悦丫头。
深夜,房外是呼呼的风声,击打着树枝门框,发出嘈杂的声音,然屋里是时时作响的呼噜声音。一只脚搭在萧悦的双腿上,盖这那小半边的被子,只有被压着的腿处暖和些外,就是盖了一小半的侧身。紧接着是萧悦那张僵硬黑着的脸和那双睡眼朦胧眸子。
次日,亮光射进屋子,萧悦死死的抱着李婶子,被子将两人裹成了一大团。李婶子挪动着身体,一只手先后从腹部和腿部将萧悦的手脚挪开,许是动静大了些,萧悦揉了揉眼。便醒了。看着自己的脚还搭在别人身上,一只手还经搭上去,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吱吱呜呜的就喊了声:婶子~
李婶子:没事的,悦丫头,谁会没有点小毛病,何况还是我家悦丫头呢。没事的。
听婶子这话,萧悦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一分亲切。更想不起原主对这妇人有什么恩情。以至于妇人对自己这般。
李婶子:好了。你在睡睡吧,天还早着呢。
萧悦:不了不了,今儿,我想去趟城里。
李婶子:去城里,要婶子和你去不。
萧悦:不了,婶子,我去城里,其实也没什么事。
李婶子:那好吧。悦丫头。
天色渐渐明亮了许多。远处山巅已是银白一片,路旁间的枯草挂着水珠。迎来一片湿润感。路过那亭子,一路小跑着,总算到了城里,径直就去了上次医病的那人家。
“咚咚咚,有人在吗。”门外一声悦耳的女娃声音传来。久久的没有回应。正转身要走,只听一声嘎吱,门开了。紧接着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萧悦:哦我还以为没人开门呢。
听萧悦这话,男子立即道:没~
看着男子那口齿不清的样。萧悦戏虐道:咋了,才一天而己,就口齿不清了。是想我了。
男子小脸立马涨得通红,半天才说:姑娘,上~上次,你走得急,还来不及问你名字和住处呢。我凑了钱也好送过去。
萧悦:所以我不就来了吗。顺便看看你爹的情况如何。至于住处嘛,在城郊几里外。名字嘛,就算了,城郊几里外可就一间院子。对了,你叫什么。(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
男子道:冯子安。
萧悦:(姓冯,冯家小子,不会吧。这么巧~)那你认识李婶子不。
男子道:李婶子。姑娘你说的可是李桂花,李婶子。
萧悦: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你爹好些了没。
冯子安:好多了,已经不烧了,气色也好了许多。(看着睡在床上的大汉。也正如男子所说,同时看了眼大汉伤着的腿。解开那缠绕得一圈又一圈布条,确定没有大碍后,又重新包扎了一遍。才起身出了屋子。)
离开时,萧悦对眼前这个十七八岁样子的男子道:可要记得把钱送来,也不多 ,就三十文吧。
男子露出一丝难色。说道:好,我凑齐了,就给你送来。
萧悦:行,那我就先走了。回见。
看着远去的女孩身影,男子伫在院门前半天才回了屋。
离开后,萧悦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城里转悠起来 。时不时的去药铺打听情况。转着转着,就看见前面不远处,几个穿着似古代家丁的人拿着一张画像,一个个比对着,为首的是一个侍卫打扮,右手上还提着把长剑。腰悬一块方形青玉。眼凑着就要到了跟前。
萧悦:这城里是出了什么事,我一个城外的,还是不要参和得好,赶紧走。(脑子里闪过自己刚来城里招惹的那贵公子,正要扭头就走,就被人叫住了。这一叫不要紧,萧悦还跑了起来。)
还没跑多远,为首的那个侍卫几个健步便挡在了萧悦前面。
萧悦:(真的是。)这位大哥,你这是~
谭侍卫道:只是想让姑娘配合我们调查些事而己 。
几个小厮随即跟了上来。
谭侍卫:你们几个快看看是不是要找的人。
萧悦瞟了一眼那几个小厮,又看了看小厮手中的画像,瞬间瞥过脸去。
然其中几个小厮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女子,正是冲撞自家主人,害自己的人,立即上前就制住了萧悦才道:谭侍卫,就是这村妇。
然萧悦已是面如死灰。
谭侍卫冷哼一声:带走。
萧悦:(难道我就这么凉在这了。)等会儿,你们会不会认错人了。几位大哥。我们见过吗。
几个小厮同声道:你个不知好歹的村妇,死到临头了。今天,就是你插了翅膀,也不可能从谭大人手里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