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才刚听黑瞎子提起了吴邪,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唇角比平日还绷得紧, 眼中似有着风云翻涌。
他心中想着事情,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腿部。
一下又一下的,跟催命符似的带着怒气。
黑瞎子貌似没察觉对方的冷意,他继续道:“这几天吴邪被我折腾个不轻,他房内的床脚已经锯断两次了,带来的行李也被我放耗子进去,早上的更是吃了泻药,现在还在坑里蹲着。”
张启山敲打的手指停下动作,锐利的目光变得软化,表情也柔和许多,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着。
“还有,在他和夫人聊天时,我不小心把三寸丁给丢到他的身上去。”黑瞎子啧了一声,有些可惜的道:“哪狗还挺亲人的,竟然没有咬他,只是在他身上撒了一泡尿。”
他这事做得太得张启山的心。
“活动经费还够不够?我给你再添点。”张启山畅快的笑了出来,他必须要给黑瞎子奖金!
这个黑瞎子一看就是可造之材,脑袋灵活,做事不拘小节。
自己这回雇佣他,值了!
看见张大佛爷满意的表情,黑瞎子心里也是得意,尤其是听见加钱这句话,他可是太开心了。
“佛爷你要是添的多,那我还能买些上好的牛肉,将吴家所有的狗崽子都给弄出来,一狗一爪,让吴邪满脸开花。”
总拿到顾客五星好评的黑瞎子提出了具体的服务。
“要是佛爷你还不满意……哑巴张会是个好用的工具人。”
黑瞎子的态度摆得很明白,只要钱到位,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就连使计叫哑巴张打吴邪一顿,他也敢试一试,就是不知道张大佛爷舍不舍得让他家族长当个打手。
张启山听懂了黑瞎子的暗示,他眼角抽了抽。
“我还不想死女婿。”看黑瞎子一脸可惜的样子,张启山又追加了一句:“我也不想要有个断手断脚的女婿。”
“你只要盯紧吴邪,让他没闲工夫,找不该他碰的人就行。”张启山摆了摆手,打断黑瞎子将要说出口的话。
看黑瞎子一脸失望的走了出去,张启山摇头叹息。
这一届女婿不行。
都是一家人,怎还想着要把对方弄个半死不活,一点也不宽容大气。
得学学自己!
没看他虽然时常恼火二月红,可到底也没下过死手,就连背刺自己的副官,他也抬抬手的放过。
二月红“……”呸!
副官“……”佛爷说得是。
崭新的大洋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黑瞎子灵活的转动着钱币,银白色的钱币轻巧的在他指缝间飞舞。
“佛爷就没陈四爷干脆俐落。”黑瞎子感慨了一声,果然还是他的旧老板最好,最合自己的心意。
没能成功怂恿佛爷,黑瞎子也不气馁,至少自己赚了一笔钱,他还要去找二爷汇报工作,看能不能再发一次的奖金。
对了,还有解雨臣,他那边的帐自己要记得去收,而哑巴张不知道会给自己什么东西当作报酬,该不会是几颗粽子头?
只是卖了吴邪,黑瞎子就赚得金银满怀。
果然吴邪就是个人见人厌,大家都想看他出笑话的团欺。
黑瞎子收好自己赚来的酬劳后,便堵在张起灵的房门口,对着他冷冰冰的脸又重复了一次,自己是怎捉弄吴邪的。
张起灵眼睛看向黑瞎子,表情冷淡,眼神中的笑意一闪即逝,差点让黑瞎子以为是自己眼花。
张起灵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黑瞎子,半晌后开口道:“就这些?”
他说完转身离开,黑瞎子咋舌,想不到心最黑的是哑巴张。
黑瞎子啧啧两声。
得了,既然老板发话,那么他得加强马力,好叫吴邪吃个大亏才行。
九尾回到家中,看见吴邪一个人灰头土脸的蹲在角落,俊俏的脸蛋上又红又紫,感觉受了一番的苦难。
“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吴邪看到九尾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忙不迭地抱怨起自己的倒楣。
“我感觉这里的风水不好,和我八字不和,不是床塌了,就是椅子坏了,我连走路都会莫名其妙的摔倒。”
吴邪摸着自己额头上的肿包,龇牙咧嘴的道:“你看我这个包,就是撞出来的。”
九尾心疼的道:“我记得阿娘那边有好药,擦了隔天就能退红,你和我一起要去。”
想到就去做的九尾拉着吴邪打算去找冬霜,而吴邪也点了点头,有好药当然就去要来用。
路过的张启山听见两人的对谈,停下了脚步,面色不悦的道:“你让这小子用女人养容的药?糟蹋东西,我那边有专门的伤药,你去找副官要。”
吴邪一听也觉得自己一个糙老爷们不能用女人的养容药,便笑咪咪的和佛爷谢了一声。
张启山扯着假笑,客套的道:“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他离去的身影,雄赳赳气昂昂,还自带一股杀气,军靴更是踩得咯咯作响。
“不亏是佛爷,走路都有风。”
吴邪夸奖了一下张启山,眼里还有着崇拜的目光。
这时的吴邪还不知道造成自己倒楣的元凶,张启山是其中一位。
更别提张启山现在还打算找黑瞎子加钱,务必要让吴邪知道个轻重。
也不知道这吴老狗是怎么教出一个如此没眼色的孙子?
张启山和二月红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