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之际,一道黑影在院子里无声行走着,迅速又安静的潜入了张日山的房内。
当乌云散去,月色明朗,银白色的月光照映在入侵者的脸上。
她有着精致的五官,眼波流转之间,顾盼生晖,原来是冬霜担心张日山身上的伤,偷偷摸摸的过来瞧瞧。
听了听没有其他动静,便做贼似的悄悄地打开了房门,赶紧侧身而入。
从透入的月光中,能看见张日山皱着眉,连在睡梦中都还在疼痛般的不安稳,让冬霜心疼的上前查看,心里嘀咕着,他肯定伤得严重,不然也不会睡得这么沉,连自己闯入都没能惊醒。
冬霜动作小心又轻柔的解开他的衣扣,仔细地看着他身上斑驳伤痕,低下头,轻轻的用手抚过那狼狈不堪的身躯。
忽然之间,张日山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一副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握住了她的小手道:“你怎么来了?这是梦吗?”捏了捏手心的柔荑,像是在确认眼前人的真假。
冬霜抿嘴笑而不语,在他耳边呼了一口气,小声的道:“还疼吗?”
张日山笑得开心,将她给抱入怀里,低声的道:“原本睡着了也疼着,但是看见你,我就不疼了。”话是这样说得,但是有没有真睡着,那就只能自由心证了。
她在张日山脸颊上落下一个香甜的晚安吻,安抚着说:“我瞧过了,你就赶紧睡吧。”
这话张日山可就不依了,俗话说的好,来都来了,怎能这样就走呢!
朦胧的夜色下,女孩肌肤上漾着莹润的光,细腻毫无瑕疵,杏眼桃腮,眼神含情的看着他。
张日山下意识的咽了咽喉,不能怪他把持不住,这么勾人心弦的女孩,是谁都会想一口吞下。
正当他想邀请小姑娘一起欣赏海蚌里的珍珠时,窗外传来了一阵不识趣的敲击声。
“差不多得了,别太过份。”原来是张启山早就知道小姑娘肯定会不老实的过来,正蹲点在外头,算好时间来打扰。
张启山这猛然一出声,吓得小副官都要给萎了起来,从昂首状态瞬间缩成一团小肉丸。
张日山不由得有些低落和惆怅,佛爷的威望太盛,他实在是不敢反抗,一听见佛爷的声音就不自觉地执行他所下的命令。
冬霜掩嘴窃笑,用手指隔着裤子点了点胆小如鼠的小副官,笑盈盈的起身离开。
走到了外头,就看见张启山斜靠在墙上,眼角微勾,目光犀利,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浑身一副痞漾。
冬霜抬着小下巴,嘴里哼着不成曲的音乐,故作无事的姿态想偷偷地逃跑。
张启山没好气的笑了笑道:“这是谁家的小耗子,半夜不睡觉的出来偷油吃。”
冬霜一噎,嘴硬的道:“不就是你这个胖耗子。”
被她这么一回嘴,张启山也不反驳,脾气好的自我调侃道:“行吧,是我这个胖耗子饿了一个月,所以出来找肉吃。”
他这么酸溜溜的一说,让冬霜愧疚了起来,这个月来张启山和二月红几乎没近过自己身,反倒是陈皮和副官吃了个饱腹。
冬霜扯了扯他的袖口,娇软软的道:“哎呀,我的好佛爷,好启山,你就别恼了,瞧瞧你额头都长皱纹了。”
张启山眼神宠溺,无奈的笑着,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额头后道:“你少来这套,我可不是那个好哄的二月红。”
冬霜额头被他这么一戳,这细皮嫩肉的瞬间落下一个红印,张启山心疼的想安抚时,旁边忽然响起二月红冷冷淡淡的声音,:“要不是被我给听见,我还不知道佛爷私底下这么编排着我。”
一缕夜风吹起二月红的衣摆,他嘴角挂着浅笑,手上拎着一盏煤油灯,姿态慵懒,兴起盎然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调情的两人。
张启山讪讪一笑,心想这二爷神出鬼没的也太吓人了些,还耳朵尖的让人无法说他小话。
冬霜眨眼睛,看了看气氛诡异的两人,随后笑吟吟的走了过来,一手勾着一个,半推半就的将他们给拉进自己房内。
月色这么的美,就别在外头瞎唠叨,多浪费这般的良辰美景。
屋内一片安静,暧昧的氛围悄悄地漫延开来,灯火下,一张芙蓉面羞涩的望向两人。
女孩的唇,丰润娇艳,那一抹诱人的嫣红,让人想品尝一番。
张启山和二月红的目光也不加掩饰的,炙热的看着那漾着水光的唇瓣。
绸缎蚕丝被上,漆黑长发随意散落,女孩用着乖顺的姿态,如同成熟的果实正等待着被人采撷。
在这以情为名的大海上,宛如孤舟般摇晃飘荡,被一前一后的海浪不断地拍打。
层层堆迭的浪花将她打个头晕目眩,全身心像是被洗涤一般,直到狂风怒吼把她给带到顶端,再重重地摔下回到了现实。
这艘汪洋中的孤舟被撞得支离破碎,别无他法的只能恳求凶猛浪涛怜惜着自己,骚动了一夜的惊涛骇浪,在天明时才回归了平静。